“梨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再多骂些,公子都受着。”宫秋庭说着话,窄劲腰身便陷沉了下去。
打小习剑的人体力自然不容小觑,那图册上,但凡又他喜欢好奇的,都要搬出来试一遍。
他找到喜欢的,抟弄得快意了,又来咬她耳朵:“梨儿,下一回咱们换个地儿,可好?”
奚容早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扶着他的肩轻吟个不住。
宫秋庭只当她是同意了,又瞧着她吃不足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到了心里去,抱着人越送越急,直到她不住地求他缓些。
“还说不喜欢,公子瞧着你怎么喂都不饱……”
那帐内难分难舍的人影,仿若胶着在一块儿去了,翻腾得天边都显出鱼肚白来。
既不用出门,胡闹一夜也无妨。
余韵尚悠长,宫秋庭抚着她纤薄的背,两个人安静地相拥着。
“不是不肯让你找些事儿做,但京城不久怕是要生乱,等宫家的事安定下来,咱们再说,可好?”
他带着商量的语气问道。
奚容没想到他忽然说起这事,疲累的眼皮眨了眨,偏脑子已经累到无法思考了。
清晨里,宫秋庭的声音很是舒缓好听:“你若真想开铺子,我再给你寻个一个,陪几个丫鬟帮忙,这样你既有事做,又不至于太忙碌,只是不能让我想见你时见不着,出门更要带上人护你安全。”
她本能地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最终还是缓缓说出一个“好……”字。
“睡吧。”宫秋庭柔声说道。
此际先稳住她就是,京城无论何时都不会安宁的,等来日成了亲、有了孩子,奚容就不会想别的乱七八糟的事了。
接下来的日子,奚容开朗了些,在船上本就无处可去,枯燥得很,她得以日日和宫秋庭相对,下棋看书、制香写字。
越往北天儿越冷,怕她受凉,宫秋庭连窗儿都不准她多开,更遑论到甲板上去。
偶尔见奚容瞧着窗外江景,他也要贴上来,两个脑袋挨在一块儿往外看,别提多亲密。
因为哪儿也去不了,她还未觉得宫秋庭对她的把控。
船行了一个半月终于到了京城,宫秋庭牵着奚容的手刚出了船舱,一队带甲的士兵就包围住了码头。
军队分列两侧,高大的黑色骏马自道中而来。
俊马上的俊美将军面庞微扬,轮廓刀锋般凌厉,手中是凛凛寒芒,玄铁长/枪握在手中,凶戾慑人。
他垂目看着执手站住一处的两人,微微沙哑的声音沉稳如定海之石:“我来接二弟回府。”
作者有话说:
恭迎大哥回来搅风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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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码头
年底的京城已纷纷扬扬下起了细雪, 江面腾起冷雾,雪花落在冰冷的甲胄上,久久不化。
宫秋庭本也没打算瞒宫椋羽, 在苏州更没让奚容避忌着人,他早有要成亲、昭告天下的打算。
但见到宫椋羽在码头出现的那一刻, 还是有几分惊讶,没想到这个憨直的大哥还学会盯他了。
见码头被围,船上的人手也下了船, 挡在带甲兵丁面前,虽未拔刀,但双方已有几分剑拔弩张的肃杀架势。
宫秋庭握紧了奚容的手,二人才一道下了船。
奚容乍见宫椋羽,将脸往披风的毛领中掩了掩, 心里有些害怕。
她利用宫椋羽, 还骗了他, 不知道这人回过味来没有。
下意识抓紧了宫秋庭的手,贴得他更紧。
察觉到奚容的紧张,宫秋庭不动声色看她一眼, 带着人踏上码头,往来接的马车上走去。
宫椋羽仍旧在马上,只眼神深幽露骨, 瞧在二人紧握在一块儿的手上。
他们正经过时,马忽然打了个嚏,奚容惊了一下,宫秋庭抬臂忙将她护住, 带着警告盯住了宫椋羽, 幽深的眼里全是阴冷。
面目同样危寒的将军只是轻抚着骏马, 并未赔礼:“我的马儿刚打幽州回来,不大听话。”
宫秋庭冷哼一句:“不听话的蠢物,宰了便是。”
他心中当真有几分后悔没彻底弄死他。
舅舅的威胁且当耳旁风,京城争斗更深,只待来日,宫椋羽一不小心死了也是有的。
“二弟说的是。”
宫椋羽虽同他说话,眼睛却落在躲进他人怀里的奚容身上,她始终未再往外看。
他跃下马来,玄铁枪直接捅进了骏马脖颈中,那汗血宝马长嘶一声重重倒在了地上,惊了一片。
马血散着热气,带着腥味,飞溅着染红了覆霜的码头。
宫秋庭眼疾手快,带着怀中人让开,没让血迹沾上半点,
奚容骤然一惊,一双眼睛看到了马儿倒地的惨状,盯着它无助蹬蹄的模样,斗篷下的手狠狠抖了一下。
宫椋羽终于又见着了那双眼睛,明澈如梅上晶莹雪。
“如今没了坐骑,马车捎带上为兄,可好?”他忍着心里的欲望,摩挲着冰寒的玄铁枪问道。
“大哥另寻马匹吧,车上没位置。”
宫秋庭懒得再多言,直接抱起了惊魂未定的奚容登上了马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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