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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泰面无表情的往外院走,月光照亮的地方,隐约能看到他红了的耳朵尖,一双握惯了冰冷刀剑的手,第一次抱着柔若无骨的身子,他的内心远没有面上的平静。
    今夜不平静的不仅仅只有盛泰,还有同住在别院里的季明轩,白日里他看到沈君良殷勤的跟着衡姜,就让人查清楚沈君良的家世为人。
    他之所以要费心的查,肯定只是担心恩人之女被人拐骗。
    没错,他的不安就是因为担心恩人之女,要是沈君良是个君子,他不会再有阻拦。
    季明轩劝说了自己之后,想到沈君良一脸谄笑的样子,已经在心里判定他绝不是良人,衡姜跟着他绝不会幸福。
    沈君良家是江陵的,消息一时半会儿传不回来,他心中像是有一团棉花堵着自己呼吸困难,也已经深,他却久久睡不着。
    次日一早,队伍整装待发,马车缓缓地朝着山上进发,衡姜因为醉酒,这会儿正脑袋昏昏沉沉,头疼的让她实在睡不着,倒在马车里听着队伍里时不时发出的说话声。
    徐嬷嬷心痛的给她倒了一杯茶,“姑娘喝杯茶,这里面放了不少好东西,酸酸甜甜的很是爽口。”
    衡姜抬头接着徐嬷嬷的手低头喝了几口,“啊,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头好疼。”
    说起这件事,徐嬷嬷就忍不住提醒道:“姑娘记得就好,昨晚幸好将军没有在意,要是真惹怒了那位,只怕那位又要为难燕王殿下了。”
    听到这件事和季明轩有关系,衡姜一下来了精神头,“那位将军和燕王有过节?”
    徐嬷嬷摇头笑道:“谈不上过节,不过是年少时的逞强罢了。”
    盛泰比季明轩小了几岁,作为皇子的伴读,家中长辈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他面前提到季明轩,别人家的孩子总是出类拔萃,盛泰自小就是个要强的,自然不会轻易认输,于是多次找季明轩挑战,却次次惨败,直到后来季明轩带着部队镇守边关,盛泰才找不到机会和他比试,但他也请缨去了边疆。
    谁知一个被皇上派到了北边,一个派到了南边,隔着整个大华国,一晃两人再见面竟然是十多年之后,但盛泰心里的这口气可从没有咽下去过。
    季明轩回京不久,盛泰也紧随其后跟着回来,听说在去别院的路上,盛泰已经几次挑衅季明轩,奈何季明轩从不理会,无论对方怎么做他都不往心里去。
    衡姜听到这些事,没来由的觉得好笑,两个整天冷冰冰的人,又是这样的年纪,却还像是少年郎一样,为了这种事纠缠不休。
    想到季明轩冷着一张脸,烦不胜烦的甩掉脸比他还冷的盛泰,她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到午时,人马就到达了皇家别院,禁卫军安排好了大家的防卫工作,也都退回到自己的岗位,原本衡姜的住所比较靠外,住的用的都不是上品,但因为长公主叮嘱过,于是她的住所也提了上来,和很多大臣的家眷住的一个级别。
    午休之后,庆安帝换上一身骑射装带着皇子和大臣去了猎场,剩下的大多都是官员的夫人或者小姐,跟着皇后娘娘一起喝茶逛花园。
    长公主不喜欢这些人绞在一起,但碍于皇后的面子,只能跟着她们一起闲逛,中间却不怎么说话,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大家都是知道她的性子,也不会主动和长公主攀谈。
    沈君良是个文人,骑马射猎的事倒是推的干净,在接到长公主的示意之后,他主动找到了衡姜的住所。
    “衡姑娘,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在下陪着你一起逛逛吧,说完错开身,露出了身后的内侍。”
    衡姜这段时间也已经清楚长公主的用意,看到内侍跟着,就欣然点头答应,虽然脑袋还有一点不舒服,但也不妨碍她逛花园。
    夜鹰带着一件披风跟在两人的身后,内侍则示意她和前面的衡姜两人错开一点距离,远远看去就像是只有沈君良和衡姜并肩走在一起。
    沈君良知道周围没有别人,也没有殷勤的演戏,只是奉命和衡姜并肩逛园子,听到不远处有马蹄声,他抬头朝着半山坡望去,哪里正是庆安帝和皇子大臣围猎的地方。
    衡姜没有注意到远处,她看到不远处有一朵红艳的野花,开心的凑近闻了闻花朵的香气,突然听到草丛里有异动,她睁开眼睛,看清不远处的东西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慌乱见一脚猜到了一个小石头,身子向一边歪倒,夜鹰见此丢掉手里的披风,抬脚准备去扶住衡姜,却被内侍托住,而站在她身边的沈君良发现,眼疾手快的伸手托住了她的后腰,一只手拽紧衡姜的胳膊。
    这边的动静虽然不大,但在围猎的季明轩和盛泰都发现了,季明轩看清衡姜身边的人是谁,脸色瞬间铁青,一鞭子抽在马身上,直奔衡姜而来。
    ☆、第 30 章
    秋日火红的枫叶染尽整个峡谷,在松柏的衬托下更是娇艳似火。
    季明轩身着一身黑色的劲装,骑在枣红马上飞奔而来,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张冷脸让人过目难忘,两人一前一后飞奔而来,衡姜惊慌中没有注意到他们,脚上的痛疼和心里的惊恐,使她近乎软倒在沈君良的身上。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沈君良虽然对衡姜没有爱慕之意,但相处这段时间,他也把衡姜当做了朋友,这会看到她痛苦的神情,沈君良的心里也是着急加心疼,虽然注意到飞奔来的人,但也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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