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声响起,虾条被放进温暖的水面上,那叹息声寂寞如斯,听着让人鼻子发酸,叹息声落下。
傻姑娘。
依稀间,有不是很满意的声音在抗议着我才不是傻姑娘。
又一个夜幕降临,本来说会回来用晚餐的人却没有出现在餐桌上,艾薇如是传达厉先生有应酬。
又不是商人,应酬什么啊。心里嘀咕着,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不怀好意的猜测,也许1942领导人昨晚被她的那声滚弄得脸面全无,然后对她发起了冷暴力惩罚。
不,不不,慌忙自我否定。
好吧,她承认,昨晚自己好像有点无理取闹,最近她好像越活越回去了,幼稚小气又斤斤计较的。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发誓等厉列侬回来她会好好表现。
九点,她喜欢的脱口秀节目开始,透过电视机,台下观众笑声一拨一拨的,而她连一丝笑容也没有,耳朵和注意力都集中在大门处,什么时候他的脚步才会响起?
为时一个小时的脱口秀节目结束,十点半厉列侬还是没回来,擦掉脸上的腮红,如果厉列侬十一点还没回来的话,下次要擦掉的就是口红了。
这座城市的应酬总是少不了身材火辣的高级公关女郎,这些女郎手段有多高、肢体语言有多撩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距离十一点还有五分钟。
终于,她听到艾薇的脚步声,脚步声一路小跑着往门外,调低电视声音,艾薇口中的那声厉先生让她眉开眼笑。
关掉电视,往着大厅,再一路走向大门处。
发生在眼前的一幕让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酩酊大醉的厉列侬。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可1942领导人从来都是烟酒不沾,假日时间偶尔会小酌,但类似于酩酊大醉这样事情是不可能发生。
酩酊大醉的厉列侬被金沅以及另外一名近卫队员驾着,正往着她这边来,后面还尾随着艾薇。
等到那几人往着楼梯处,她这才回过神来追了上去。
卧室只剩下了她和厉列侬两个人。
厉列侬半靠在沙发上,她呐呐站在沙发前,五分钟前厉列侬叱喝金沅的那种气势有些把她吓到了。
继第一次见到酩酊大醉的厉列侬之后,她再次见到骂人的厉列侬,没有满口的垃圾话但那种凌厉让人不敢起一丝丝驳斥的心理。
修身西装,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和衬衫同色的领带,全副武装。
此时此刻,她也许应该往前,弯下腰,连哄带骗把他西装脱下,再之后把他弄到浴室去。
可脚却是迟迟迈不开。
然后,一个沙发靠垫就这样朝着她丢过来,擦着她头顶飞过。
厉列侬呐呐问了一句:你为什么用那个丢我?
有碰到你一根头发吗?他问。
摇头,添了一句没有。
是不是被我骂金沅的样子吓到了?他再问。
这时,她都忍不住要怀疑之前她看到厉列侬酩酊大醉的样子是假象了。
他似乎看出她心思,叹气:厉太太,厉先生真的喝醉了,现在站在厉先生眼前的是两位厉太太。
所以!也就是说,刚刚丢向她的沙发靠垫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失去了准头。
1942领导人有仇必报,昨晚她才和他说了滚,今晚他就用沙发靠垫反击她了。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闭上眼睛,笑开,呢喃着:我喜欢你瞪我的样子,很可爱,在你瞪我时我总是忍不住想把你举到头顶去,嘴里说着威胁你的话,再瞪我的话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去了。
心里头有一块所在因为他的那一席话,隐隐作痛着,躲藏在那处所在的旧事、旧物、旧人轮廓一点点
我去给你倒水。逃命般的,慌慌张张的走开,远离。
从背后圈住她的那双手使得她不得不把杯子放回原处,安静站着任凭着他,这个男人今天喝醉酒了。
这是他第一次酩酊大醉,很可怜不是吗?不能喝酒不能抽烟,到最后连许戈也没有了。
那颗头颅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最终停在她肩窝处。
她很怕他做这个动作来着,扭动着身体想要去摆脱。
嘘别乱动。
厉
别乱动,也不要说话,就一会。
就一会,就一会,心里默念着。
他气息里有酒的芬芳,那芬芳化作一缕一缕的声线:
因为一些事情许戈远行了,许戈远行时阿特还留在原来的地方,许戈走得很远了阿特还留在原来的地方,许戈到达了她所想要的那个世界,阿特还留在原来的地方,等着许戈。
如果说,那个世界符合你的理想的话,你要呆多久都没关系,不管多久我都会在原地等你,但,但能不能偶尔偶尔回来看看我,抱抱我,亲吻我。
又
手落在那圈住她腰的手上,木然的去拽,去拉。
嘘一缕一缕声线变得苦涩:即使不想回来看看我也没关系,但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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