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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一组组镜头中:女人,男人,原本还很热闹的酒吧在男人和女人进来不久之后就变得空荡荡的。
    女人窝在沙发里在和男人撒娇阿特,我就喝一点点。阿特,我真的就只喝一点点。阿特,你不让我喝酒我就把这个酒吧烧了。
    男人把半杯酒交到女人手上时,女人笑了起来,笑得甜蜜极了,笑得一点都不像连翘,笑得像许戈。
    蹩脚的蒙太奇式镜头还在晃动着,影像开始倒退,在街上,还是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
    女人手缠在男人的颈部上踮起脚尖,四片唇紧紧的胶在了一起。
    女人紧张兮兮的和男人说着我知道许戈躲在哪里了。
    说这话时女人眼睛带着恐慌,东张西望着,确定周围没有人时,女人这才踮起脚尖。
    厉列侬,许戈就躲在我的舌尖里,躲在我舌尖里的许戈总是让我去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厉列侬,许戈还躲在眼睛里,躲在我眼睛厉的许戈总是让我看到那些我所讨厌看的东西。
    夜幕是属于那些久久不愿意离去的灵魂,而厉列侬
    可以理解了,此时此刻厉列侬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反常态。
    懒懒睁开眼睛,继续延续着之前的甜腻语气她一定很爱赖床。
    处于极度放松的声线迅速接过她的话:大冬天的早上,梅姨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敲五金店老板家小女儿的房间门,咚咚咚,小戈快起床了,数十分钟过去,咚咚咚,小戈还不快起床,再十分钟过去,咚咚,小戈快起床了,不起床的话太阳就要把你的屁股蛋烧出两个洞来了。
    最长的记录是九次,那次让五金店老板出动了,就像拎小鸡一样的
    厉列侬。连翘出声了,用特属于连翘的那种姿态。
    说实在的,她有点不忍心打破这个男人的梦,可是,一大早从自己喜欢的男人口中听到他在讲别的女人的事情,这简直就是活受罪。
    絮絮叨叨的声音戛然而止,戛然而止的还有那落在自己头发上的指尖力度。
    带着一丝丝的恶毒:许戈爱赖床可连翘从来不赖床,许戈喜欢深色而连翘喜欢浅色,许戈钟情夜晚而连翘喜欢的是白天,许戈讨厌冬天而连翘喜欢冬天。
    贴着很近的那具躯体在快速变得僵硬。
    咧开嘴,心里有淡淡的快感:许戈是短发连翘是长发,许戈
    连翘记得,昨晚厉列侬也喝酒了,可这会儿,建筑在酒精世界里的那个美梦被打破了。
    厉列侬离开房间的背影有些狼狈,与其说是狼狈倒不如说是可怜。
    再次出现在连翘面前的厉列侬又变回了1942年轻严肃的领导人,和他之前每次离开时差不多,唇浅浅触了触她额头说了一声我走了,顿了顿,他低声在她耳畔如果你再喝酒的话就有人打电话告诉你爸爸。。
    知道了。没好气的语气,很显然,厉列侬把事情交给了那些专业人士来处理。
    嗯,乖。他的唇第二次贴上她额头。
    这一天,拉斯维加斯的天空阴云密布。
    暗沉的天色把穿在厉列侬身上那件深色外套衬得越发深沉,他没有像之前一样头也不回,站在打开的车门旁边他脸转向她这边。
    那一刻,就差那么一点了,连翘就要往着他跑过去,大力撞到他怀里,拉下脸好好求他:厉列侬,我以后不会再去折腾那些了,但也请你好好去尝试忘记许戈,然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就像别人家丈夫和妻子一样。
    忘掉许戈?谈何容易,她都忘不掉,更何况是厉列侬。
    不过,连翘想到了一个很好忘掉许戈的办法。
    三辆车黑色丰田车从地下车道离开,连翘朝着三辆车子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手。
    回到房间,连翘拨通了她那位经纪人的电话,电话拨通的第一句话让你的那位驱魔师朋友来一趟拉斯维加斯。
    要忘掉许戈的办法就是让许戈好好呆在她应该呆的地方,以前连翘不相信那些的,可现在她相信了。
    许戈借着她的身体和昔日的爱人传达爱意,许戈还控制了她的眼睛和耳朵,让她去听去看。
    两天后,连翘接到那位经纪人电话,她想见的人已经来到拉斯维加斯,也住进他安排的酒店。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接到经纪人电话当晚的深夜时分,连翘成功摆脱了厉列侬布下的眼线。
    说也奇怪,在一系列逃脱过程中连翘居然觉得自己干起那些勾当来像模像样的,如果说她下药成功实属侥幸的话,那么她偷偷潜进艾薇、高云双陈丹妮的房间还真的有点惯犯的样子。
    高云双和陈丹妮是属于专业人士,要下药的风险比较大,所以连翘只在那三位的饮用水上下了极少量的安神药,让她们的睡眠深度和正常人一样,这样一来她给她们注射昏睡剂就比较容易得手。
    要知道一场驱魔仪式做起来要数十个钟头。
    车子宛如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路上狂奔着。
    连翘一边开车一边不时把手伸到眼前,她怎么都觉得自己在给高云双她们注射昏睡剂手法娴熟,俨然是一副老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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