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这里头?”他挑眉问道。
宿三月呲牙一笑,眼里有着狠劲,凶恶说道:“我要在这里头,放你口袋里的婚姻届早被我烧掉了。”
“哇呜,真可怕,那为了以防万一你真的恼羞成怒烧掉我千辛万苦拿到手的婚姻届,我们现在就去市役所,办理结婚证吧。”
在说完这话后,五条悟将人抱起,有几分想以这种亲密姿势走出房门,真去办理结婚证的气势。
“不行!”宿三月面色大变,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结婚证可以领,但是在校区,你能不能有普通上下级的模样。”
这公主抱的姿势,像普通上下级吗!
“要真普通上下级的关系,我可是超恶劣的哦。”
“你就没有不恶劣的时候!”
虽然又折腾了一小会,但五条悟还是如她所愿,将她放下。
脚踩地板的宿三月稍微松了口气,她没急着离开,而是站在五条悟的面前,用手指重重戳着他的胸膛,在他隐约期待的目光,负气说道:“你安心吧!我跟你一样,是长命百岁的类型。所以我们死的时候,肯定是老婆婆老公公的模样,而且——”
她轻咬了下嘴唇,拧着眉,像是不情愿地补充道,“我们肯定儿孙满堂。”
或许宿三月的话出乎了五条悟的猜想,他微微张大双眼,里面的神采跟着变幻了一下,接着弯腰环抱住她,声音有着明显的笑意,似乎炸起的毛彻底被宿三月撸顺、撸平了,他说:“你刚刚不是问我有没有被你吃得死死的时候吗?”他抓握着宿三月的手,将它放在胸膛前,那平稳的心跳声……
宿三月难以抑制地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有吃惊,也有喜悦,这一刻,她像极了偷吃到罐头的猫儿,美食甜美地在味蕾上炸开,脑海里缓缓回荡开满足的轻叹声。
“自信点,时刻吃着呢。”
正气头上的夜蛾强忍着怒火,安排好修缮的事务后,对硝子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他准备找罪魁祸首,然后好好修理一下,可谁知,在他走到一楼,拐个弯,便看到本该跑没影的人。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愉悦气息,让夜蛾难以忽视。
一时有些迷惑,在记忆里翻找了一下,没找出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于是夜蛾将视线移到他身旁的人。据说他俩在医务室没谈拢,吵起来了,然后学生劝架,接着莫名发展成混战,最后一个功能齐全的医务室炸得彻底。
那残破的模样再次映入眼帘,原本还有些迟疑算账的夜蛾顿时握紧拳头,低声叫唤道,“五条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恩?我做什么了?”他一脸茫然,反问道。
被五条悟那烂脾气折腾了十几年的夜蛾多少有些抗体,他耐着性子,一字一句说道:“硝子的医务室,高层那的谈和,我都已经知道了!”
“哦,硝子的医务室,我会出钱修缮的,至于高层……”不差钱的五条悟大手一挥,豪迈说道。
但高层,他将脸上轻快的神色收起,轻视与傲慢紧随着,盘旋在他的眼底,在夜蛾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他姗姗补充道,“那不叫「谈和」,是「服从」,所以是什么让他们觉得我这个「最强」是好说话、好性情的主?”
在说出好性情的时候,五条悟忍不住低笑了声,像是被这个词逗到,然后在夜蛾紧皱的眉头下,继续说道:“不过现在没必要闹得这么僵,所以我单方面跟他们要了几件咒具,用来安抚学生受创的小心灵,仅此而已。”他摆出一副很关心学生的模样。
如果他们还在的话,多半一脸的嫌弃。
而五条悟不以为然,以及话语中的一些字词,引得夜蛾握紧拳头,额头跟着挤出数根青筋,他沉着声,问道:“所以你是觉得,你还没闹得那么僵?”
“不是吗?”他走上前,仗着身高,像哥们一样轻松勾揽着夜蛾的肩膀,不轻不重拍打了几下后,轻快说道,“毕竟我可是很认真地想过要杀光他们的,只是还没实行罢了。”
“五条悟——”
“我是认真的,事后空缺的人可以从世家、或非世家的咒术师里头挑选,没必要非得是那群死老头。”
夜蛾的话刚到嘴边,便被五条悟打断了。
他声音难得清冷,带着杀意。戴着墨镜的夜蛾看去,确实是认真的。
一时间他的心情复杂起来了。
“悟,这是暴/政。”
“我只针对腐烂的高层。”
五条悟看了眼夜蛾,然后松开勾揽着他肩膀的手,阴郁的神色与清冷的话音一扫而空,好似又变回那个不着调的模样,但夜蛾很清楚他内在的样子。
“好啦……放轻松点,这事对我而言,很轻松的,不过,还得再等等。”他好似在心底盘算好所有的事,当即摆出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
虽说很清楚他内在的样子,但……
夜蛾狐疑瞅了他一眼,问道:“主意谁想的?”
“我像是不擅长玩这个的人吗?”五条悟莫名问道。
这还用说吗?夜蛾一阵头疼,微挑下巴,暗自站在不远处,还穿着病服的人,原先通红的面色已经消退了一些,他问:“你没将她牵扯进来吧?”
“那群老头子没跟你说吗?”
“什么?”
“哦,三月为了获得同他们一样的权利,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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