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商场之前，关月去了趟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刚转过弯，她就看到孔渚云被3个背着瑜伽垫的女生围住。好巧不巧，他站的地方旁边就是一间健身房，可能是被粉丝认出来了。
    掉转脚步，关月假装路人踱到另一边瞎溜达，东摸摸西看看。正在考虑如果给他发信息说自己先撤合不合适的时候，孔渚云低头说了几句话，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抬腿走过来。
    关月有点慌，压低了帽檐，左右张望一下，随便找了个扶梯就跑上去，还没选中避难的店，后脖颈就被捏住。
    “跑什么？”
    鸡皮疙瘩直冲脑袋顶，她先扭头看了几眼他身后，确定没人跟着，才捂着口罩说：“那是你粉丝？”
    “嗯。”
    “找你签名？”
    “签什么名，我又不是明星，随便聊几句。”
    “哎呀！放开我，一会儿让他们看见了！”关月扭得像毛毛虫，急于挣脱扼住她命运的手。
    “别乱动，她们上来了。”
    身体一僵，她使劲扑腾了几下，实在挣脱不开，干脆一猛子扎进他怀里，抓起他T恤蒙住脸。
    “呵呵！”脸前的胸膛在震动，“她们要是真的来了，你这样不更奇怪？”
    反应了一下，关月才听出孔渚云在逗她，扶着被蹭掉的帽子抬头瞪他。
    给她戴好帽子，孔渚云声音还带着笑：“怕什么，又不是作奸犯科。”
    他这一说，关月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不合适，默默读了会儿空气，感觉他应该没有生气，才解释到：“我……不太喜欢被人关注。”
    孔渚云抬头环视四周，确定了一下路线，不管是下行扶梯还是直梯，都要绕到商场另一边，“因为习子安？”
    “嗯？什么？”
    牵着她的手，孔渚云边走边说：“是因为上次习子安的事情，吓着你了？”
    “不是不是，那次本来也没多大事。我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从小没有明星梦，我只要想到好多人看着我，或者在暗处偷偷观察我，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脑海中的场景活灵活现，关月缩着肩膀打了个激灵，“咦~难受。”
    垂眸看她一眼，他略带调侃地说：“那你还当我模特？”
    “那不是……嗯……拿人手软么。话说，最后的照片能不露脸么？或者给我脸上打个马赛克啥的？”
    “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
    “不露脸展现不了训练成果。”
    关月拽住他，“不可能，又不是整容训练，训练成果跟露脸又什么关系，你骗我的吧？是吧？”
    “笨蛋。”孔渚云揉揉她脑袋，要继续走。
    关月搂着他的手臂不动，“什么呀？你是不是骗我的？是不是？”
    他回身，薄薄的单眼皮微微眯起，低下头凑到她耳边，悄悄说：“你脱光了给我拍，我就给你打码。”
    “嗒”，关月一扭头，帽檐相撞，两人的帽子都歪了。孔渚云给她帽子扶正，又重新戴了自己的。
    真没想到啊，这高岭之花居然一肚子坏水。
    勾住他大臂，关月垫起脚，也凑到他耳边悄悄说：“孔渚云，拍摄传播淫秽物品会被切掉小鸡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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