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浩也有他的母亲,不会当别人的孩子。”宇智波晚空只是这样回答道。
她替美纪整理好衣服之后,又把浩也所有东西的名牌上面的团扇浩也改正过来,写为安齐浩也。
“可是他已经被丢下了。”太宰治说。
宇智波晚空摇摇头,笑道:“有过母亲的孩子,哪怕再恨,也不会忘记他是母亲的孩子。”
浩也站在原地,握起拳头。
太宰治假惺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在意,空酱本来就是这么个残忍的人。”
浩也一巴掌挥开了他的手。
“而且浩也也并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对吗?”宇智波晚空看向他,虽然是疑问句,却用笃定的口气说道。
浩也先是愣怔一下,而后便坚定的点了点头。
一路上,浩也都未曾开口说话,只是沉默地拉着美纪的手走着。
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人越发的多了,大多家长牵着孩子。红叶已经打着伞站在学校门口,明艳的模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浩也忽然停下脚步,低下头喊道:“……大姐。”
“嗯?”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呢?”浩也看着她,问的异常认真。
宇智波晚空蹲下身,与他平视,“朋友。”
处于平等地位的朋友,而非养育者与被养育者。
浩也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伸出一只手,“嗯,朋友。”
宇智波晚空伸出手,与他握手。
浩也扭过头就对美纪说:“叫叔叔!”
美纪“呸”了一声,朝着浩也做了个鬼脸。
入学仪式琐碎而繁琐,但宇智波晚空和尾崎红叶两人在每个流程都做的异常认真,哪怕在校长演讲的时候,坐在一旁的家长都睡过去不少,两人都还拿出本子做了笔记。
尾崎红叶看着讲台上激情四射的秃头校长,折扇折过半边脸颊,低声说:“这样的仪式,妾身还是第一次参加呢。”
宇智波晚空点点头。
木叶当时也是要建学校的,只是在她离开那个世界之时,还在和千手家掰扯,未能够建立起来。
参加入学仪式这样和平而具有纪念意义的事情,倒是第一次。
宇智波晚空今天拍了不少的照片,一卷胶卷都用完了,就连学校的树和花草还有秃头校长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她都拍了不少,被浩也吐槽为“吞胶卷的女人”时,也只是笑笑。
等到太宰治下班,穿着他的黑大衣晃悠悠地来和他们集合时,红叶问道:“要给你们一家来张合照吗?”
宇智波晚空将相机递给了她。
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蹲下身子,揽住浩也的肩膀,美纪也乖巧的蹲下,抱住宇智波晚空的另外一只手。
太宰治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就自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正准备蹲下的时候,相机闪光灯一闪。
红叶抿嘴一笑,“哎呀,太宰好像被照花了。”
太宰治瞪大眼睛,不满道:“不管!再来一张!”
红叶摊了摊手,“这已经是最后一张胶片了。”
不理会太宰治的不满,红叶将相机交还给宇智波晚空,问道:“晚空,私人时间结束,鸥外大人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宇智波晚空看了一眼正在和太宰治吵嘴的浩也美纪,压低声音说:“请说。”
红叶打开扇子,遮住嘴巴,在宇智波晚空耳边悄声说着。
宇智波晚空听完,垂下眼。
“先代首领么……”
·
照片洗出来之后,那张合照并没有像红叶说的花了,只是太宰治没有头而已。
整张照片里,三个人蹲在学校门口,笑的和和美美,唯有旁边飘着件黑大衣,十分突兀。
太宰治抱着一大本相册看着里面的花花草草以及秃头校长,相当不满意。
“你宁愿照个秃头胖子,都不愿意多留两张胶卷的吗?”
宇智波晚空正在给合照套上相框,“我特意留了一张,哪能知道你照出来没有头啊。”
太宰治摊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说着些意味不明的话。
宇智波晚空叹气,“行吧,我给你补上。”
她起身拿起美纪的蜡笔,在相框上填填补补。
太宰治凑过去一看,指着相框瞬间炸毛,“为什么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圆?还只有三根头发?”
宇智波晚空眨了眨眼睛,表情无辜道:“相框上不好画啊,那再添一笔?”
她在左眼的地方画了个叉。
“不行不行!”
宇智波晚空又补了一个眼眶。
“太丑了!”
宇智波晚空又画了个舌头当作是嘴。
填填补补,一个丑到极致的吐舌三根毛简笔画小人被补在黑西装的上方,相框被放在了入门的玄关处,一进门就能看到。
而宇智波晚空在小岛游戏中的形象也被改成了个歪嘴斗鸡眼。
房东老太太是个闲不住的退休教师,直接就接手了美纪的启蒙教育,今天她将美纪接了过去,教她弹钢琴。
宇智波晚空在家里闲着无聊,便拎着小鱼杆去了河边,还十分嚣张地坐在“禁止钓鱼、违者罚款”的牌子面前。
面前放着一个小桶,里面已经钓上了四五尾鱼。
山际小姐穿着警服走了过来,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吟吟地说:“我现在可是在上班时间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