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有很大进步了吗?”
“让我看看你们的能耐吧,高—中—生—前—辈—们。”
佐佐部哼了一声,表达了一下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意思之后就发了球。
“全体都有,一组负责一块区域,别抢啊!”星守愿一边快速移动到了人群中控的位置,迅速到位总指挥:“这一球仁王!”
“是!”仁王雅治滑不溜秋地在人群中找到了合适的方位角度,第一球就成功回击了下马威,把一个高中生打出了局。
“呦西!”开门红,国中生们快乐地互相击掌,高中生们互相看了一眼,恶狠狠地掏出了两个球,飞快地发出去。
“小春,岳人!”星守愿对网球的感知分外敏锐,立刻喊出声。国中生还在庆祝,金色小春和向日岳人一时竟然都没反应过来,星守愿无奈地跳起来帮向日岳人回击,因为岳人的轻盈在这种比赛留着更有用一点……金色小春就此出局。
有人出局了,国中生们才安分下来,一个个全神贯注地听星守愿指挥。
“海堂右边蛇球!越前左前方!岳人月返!大慧你蹲下!小光往后退三步再接!桃城退后你还有伤,让日吉来!小金右边!伊武,东方——”
“是!”
星守愿的指挥有时候还带着招数名字,让大家忙乱中有了一些莫名的安定。原来这个立海大的一年级已经对所有人都了如指掌了么!不过人多手杂,纵然指挥没问题也有些人撞在一起(例如抢球的双太子)或者硬件实力不足没接到球而出局的,还有大石这种去救人的——总之,场内的国中生很快就只剩下不到十个人了。
星守愿、乾贞治、柳莲二、向日岳人、财前光。有些意想不到的人选啊!比如财前。星守愿摸了摸下巴,冲他竖了个大拇指。果然天才就是天才!
高中生那边也只剩下不过十来个人,他们也是气红了眼一时忘了星守愿不是绣花枕头,一个个努力把球往他身上招呼,甚至有时候同时打了五个球——然后自食其果。
对面还剩九名高中生。
星守愿趴在财前光肩膀上微微喘气,冲乾柳二人嚷嚷:“喂!你们俩数据狂人好了没有?我和岳人都要累死了!”
乾贞治推了推眼镜,胸有成竹地说:“好了。”
数据狂人的反击就此到来。星守愿左右手搂着向日岳人和财前光坐在底线,优哉游哉地欣赏着眼花缭乱的数据分析球,数据确实是艺术啊!真厉害……可惜自己没这个脑子,慕了慕了。
轻而易举地打到对面还剩三名高中生的乾和柳被三船入道直接叫停。“到此为止!高中生3人,初中生2人。高中生胜!”
向日岳人不甘心地举手:“喂!为什么2人啊!我们三个还没出局呢!”
三船入道横了他一眼,把小动物吓得不敢说话:“我说是2人就是2人!”
“太棒了!”“赢了啊!”高中生的欢呼声中,国中生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他们的主心骨,期待着他能说些什么。
能说些什么呢?星守愿能感觉到众人有些期待,耸耸肩站起身,面向国中生开口:“中国有句古话,阎王要我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
似懂非懂的小孩们在柳莲二试着解说的声音中沉默了。
说得对啊。这个三船入道,压根就没想让他们赢!
屋漏偏逢连夜雨,当晚果然大雨滂沱,山洞里即使放了睡袋也有很冷的穿堂风。星守愿记得半夜要被三船叫起床训练,就干脆没有睡,裹着睡袋靠在山洞边缘看雨。石壁很凉,但隔着网球包就好很多了。
忽然想起了一首歌“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他在心里哼了起来,良久。记不清三船几点会来了……星守愿正有些困倦地低着头打盹,冷不丁肩上多了一只温柔的手。
被熟悉的气息笼罩,他抬起头有点委屈地笑:“你来了呀。”
幸村精市把外套脱下来给他穿上,心疼地摸了摸孩子冰凉的小脸:“怎么穿这么少?你们到底在练什么。”
“大家都穿得一样呀。”星守愿软软地笑,一点一点地描述了今天的训练,莫名其妙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也没有很累,也没有很艰难,也没有不舒服,也不是没人关心,而且其实最后三船让他们洗了个澡换了干净衣服——但幸村精市出现的那一瞬间就让他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
你怎么才来……我好想你。
幸村精市背着星守愿往外走时,在下山途中的小棚子遇到了还在喝酒的三船入道。
“他还有一万次的挥拍练习没有做,”三船入道看着幸村精市说,眼神幽深幽深:“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擅自离开营地,开除。”
幸村精市很平静地看着他:“那不是我的损失,这才是。他不需要这些训练。”
原著里其实还好,但是现在的幸村精市早已今非昔比……真的开除村哥的话,绝对是U17的损失。
星守愿趴在幸村精市背上举着伞听俩人打哑谜,低低地笑开了。
他能感受到村哥蠢蠢欲动的精神力,刚出手稍微安抚了一下,就看见三船入道装出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走,记得早点把人给我送回来。等等——给我带点好酒。”
幸村精市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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