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持了一阵,最终没有动手,松开芙罗拉的脚转身飞快地逃开了。
芙罗拉在原地怔怔地呆了一会,该死的,她仍是被袭胸了!
*
第二日,瑞德回到当局,想主动给芙罗拉打了个电话,他在思考,是约她今晚出去吃晚饭还是去他家吃晚饭,他有点想念那日的土豆泥套餐了。
摩根意味深长地给出的建议是:“好男孩,约去你家吧,你也该长大了。”
瑞德当然没想通去他家吃晚饭和长大之间的联系在哪里。
“嗨,芙罗拉,你在哪……今晚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他等电话接通,腼腆地询问。
“我在警察局做笔录,斯潘塞,遇到了些麻烦,大概要晚一点。”
那头芙罗拉的声音听上去很淡定,但不表明听到这话的瑞德能淡定。他那超强的记忆力把关键词锁定在了“警察局”和“麻烦”上。
“你在哪个警察局我来找你!”瑞德用耳廓和肩头夹住电话,飞一般地往自己的包里塞东西。
在警署看到芙罗拉的时候她坐在一张办公桌对面,一只手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她抬起头看到瑞德时冲他笑了笑。
看到芙罗拉没事他才刚松下一口气,转眼注意到了她面前桌面上一团染了几抹血迹的纸巾。
“芙罗拉你受伤了?”他口吻急促,有些无措地将她从上到下观察了一遍。
芙罗拉摇了摇头:“没有,这是那个猥亵犯的血。”她昨晚等猥亵犯离开后,把嘴里仅剩的血渍抹在了纸巾上。
“猥亵犯?!他摸了你?!”瑞德加重了这个词,他如果是坐着的话此刻一定像一只兔子一样跳了起来。
“你是这位小姐的……男朋友?”对面的男性警官不得已打断了面前两个人的对话。
“斯潘塞·瑞德博士,fbi的高级探员。”瑞德报出了自己的头衔。
“是这样的瑞德先生……”
“是博士。”
警官的脸几乎是僵了一下,才平缓地继续说道:“瑞德博士,你的女朋友昨夜遇到了近期作案频繁的猥亵犯,她已经是我们所知的第八个受害者了,犯人很狡猾,总在夜晚偏僻的地点挑单身女性作案。不过她自卫时获得那犯人的dna,我相信比对那些有案底的很快就能结案,请您放心。”警官停了几秒后继续接道,口气揶揄,“不过还是希望以后不要让你的女朋友夜晚一个人在外面独处。”
瑞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无法辩驳。
芙罗拉不禁有些发笑,这位上了年纪的警官把瑞德当成了一位把女朋友一个人扔在外面的负心汉。
离开警署,瑞德向芙罗拉保证,以后只要他不出勤,一定每天把她送到家。
“不用啦斯潘塞,这是个意外,我又不是小孩子。”芙罗拉一想到瑞德腰间挂着那把明晃晃的木仓,警惕地走在她身侧伴她回家,她就略感微妙。
“不,这是有必要的……虽然猥亵犯通常而言带有前科,但不排除这位是第一次犯案,所以短期内很有可能没有那么容易被抓到。你知道吗?他们通常是结了婚有孩子的中年男性,年龄在35-45之间,在家中被妻子所支配,只有通过不断犯案来增加胆量和给他们带来刺激感,而且他们多少会有一些“恋物癖”……”一想到他的女朋友竟然被人猥亵了,瑞德的口气越发气呼呼的。
“我觉得他大概是有前科的吧?他的犯案手法很娴熟。”那人全副武装只露出了眼睛,显然是个惯犯。芙罗拉也很郁闷,她只是回个家就被盯上。
“很娴熟!?他对你怎么了嘛?”瑞德显然会错了意。
“我……他摸了我那……里。”芙罗拉在大街上有些说不出口,“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他摸了你那里!?”芙罗拉第一次听到瑞德说脏话。
“他摸了我……”芙罗拉说了一半,视线忽然偏到了另一侧。
如果没有认错,昨晚那个男人正套着同一件外套,戴着连衣帽,左手勾着人家小姑娘的肩。那姑娘的走路姿势极不自然,肩膀似乎还在微微发颤。只见男人一个用力,把那姑娘一块带进了一处拐角。
“斯潘塞,我问个问题。”芙罗拉的目光依旧盯着那个拐角,“如果猥亵犯的犯案被被威胁的对象打断后犯案手法会不会升级?”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03年加州曾有一位猥亵犯在被害人反抗后将其强女干后杀害,他们的……”
芙罗拉没有等瑞德说完,拉过他的一只手飞快朝那个胁迫着少女的猥亵犯消失的拐角奔去。瑞德很快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步伐跟上,并掏出手机拨打911后飞速报出了地址。
“我看到他了,那个女孩可能有危险,你带木仓了吗?”
奔跑中,瑞德在她的话音落下后,摸向了腰间那把配木仓,却先一步被芙罗拉抽走。
即便没有经历过,她也能猜测到性侵害对一位女性的伤害有多大。
她拐过拐角,在偏僻的小巷子尽头看到了那个把疯狂挣扎的女人压在身下的男人。
然后她松开了握着瑞德的那只手。把目光集中在前方的芙罗拉,自然没有看到瑞德这一刻眼中闪过的失措。
“别动,放开你身下那个人。”
木仓这个东西,即使没经过训练,照旧存在着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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