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罗拉不敢想下去了,如果fbi百分百值得信任,那个案件就不会至今仍是个谜。
芙罗拉的眼珠朝右翻转,观察着那只拽着qiang柄颤抖的手,往肺里灌了一大口气,再慢慢呼出。
“如果在你眼中他们该死,那么破解了你程序的我呢?”
“现在不一样了!”
芙罗拉觉得侧额的qiang头微微颤动了一下。
“哪里不一样了,对你都是一样的。你拿着qiang,即便破解了你程序的我也会出于本心的去赞同,这种卑鄙的手法真的能显得你技术高超吗?”
用qiang指着一个人叫他称赞你,就和把女人压在身下强女干逼她说爱你一样龌龊。
“小姐……”罗西不觉得激怒罪犯是个好决定。
“洛佩斯,芙罗拉·洛佩斯。”瑞德在旁边急忙接道。
“洛佩斯小姐,冷静一点,把这里交给我们。”
bau小组显然没想到人质小姐会不顾安危的辩驳。
冷静?芙罗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也不会把自己的生命完完全全交给别人。
“放下qiang,你还有机会继续做名优秀的程序员。”罗西又一次迈近了一步。
“不,没可能了,我已经杀了三个人了。”
退无可退了,身后已经撞上了木质电脑桌。
“你杀了他们,也许是在愤恼他们不如你还牢牢坐着自己的位置,但杀了我,你就是毫无理由的杀人犯了!你想这么做,那么就动手吧……”芙罗拉的口吻软了下来,她把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自己被勒得脖子上,只要有那么有一点松懈……
“pie(派)!”她喊完后听到一声猫的嘶吼,忽得挣脱勒住自己的手臂,敏捷地下蹲,接住上方扑下来的柔软物体后像只受惊的小动物用膝盖滚到一边。接着是几声急促的qiang响。
bau小组经历了几百起人质劫持案心脏都未曾如此起起伏伏过,先是人质小姐不顾脑边的qiang支脱口骂已经杀了三个人的疯狂杀人犯卑鄙,接着一口喊着动手杀一边自己挣脱了束缚,最意想不到的是不知从哪里突然飞扑出的黑猫,对着凶手的脸部就是狠狠一爪子给了人质逃脱的机会。
芙罗拉抱着那只一脸“我救了你我要吃肉”的拽猫,除了庆幸自己还能呼吸外,倒是没啥劫后余生的喜悦。
在闻到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后,心中的忧虑不降反升。她的电脑主机上,有一个子弹大小的黑洞,焦糊味正是从这里面窜出来的。
芙罗拉一脸“我造了什么孽”,惆怅地盯着那个洞。
“咳……”她听到了一声似乎是要引起她注意的咳嗽声,她转过头,是两次绊断了她电源的fbi博士。
“我想,那个洞大概是我打出来……的”这位博士显现是对自己无意犯得又一个错误有些心虚,尾音到最后差点被他吞了。
芙罗拉咬着牙,“嘶”得呼出一口气,反复在脑海里强调“冷静”二字,穿过搬运尸体的医护人员,插上插头。回到主机,按下电源,电脑屏幕亮起,在芙罗拉紧绷着的眉头还没松下时,这个23.6英寸的显示屏“啪”得自行断电,再也,打不开了。
芙罗拉的睡眠缺失带来的眩晕与脑后的胀痛麻木感冲破了理智,“whatthef……”,她刚张口,眼前一黑,身体就软了下去,关键是,还没有人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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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她多么希望自己眼前是医生的手术刀而不是这位头发蓬蓬松松、两次毁了他方程式的fbi。
“嗨,你醒了。”reid见芙罗拉睁开眼睛望着他,放下了手中正在看的那本字典状厚的书,“医生说你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多休息就好了。”
是呀,医生怎么能诊断出“被气晕”这种不存在的病呢,不过意识到这位fbi一直陪在她身边等她醒来,她之前怒气腾腾的心胸还是变得柔软起来。
“谢谢你陪我。”她从床头拿起手机,发现距离那个近在眼边的劫持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不,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我糟糕地两次毁了你的计算机。”他一只手摊开贴在胸前,然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蓬蓬的头发。
“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你在被劫持时激怒杀人犯的行为是多么的危险。在美国,劫持后营救成功率是76.8%,其中失败的案例中有60%以上都是由于人质或是参与解救的人员激怒了劫持者而引发的现场失控而导致的。尤其是精英人才类罪犯,他们更容易在被否定后失控……”
“因为他们在自我辩护中逐步消除了自己的罪恶感,不会对自己的行为进行忏悔……”芙罗拉语调平稳地打断了这位滔滔不绝进入自我世界的博士,接着挑衅地上扬嘴角,“我说的对嘛?”
“没错,这类人也最不容易被控制。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位百科辞典很少看到有除自己组员以外的人能接上他理论类的分析。
芙罗拉从身子另一侧掏出手机,得意地在脑袋边扬了扬,“我输入了关键词搜索了一下。”她语调一转,戏谑地继续道,“不过,你能再给我解释一下fbi在探案中两次失故破坏普通民众计算机的几率有多大吗?我google不到哎。”
看着这位被她话噎住的博士支支吾吾没说出一个词后,芙罗拉的心情终于无比舒畅了。
“我们那边都解决好了,瑞德还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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