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往市中心驶去,等红绿灯的间隙,在手机锁屏之前,曳西疆补充一条:【记得提醒玄董,别忘记,他也是雪松资本的合伙人。】
经由姚远即时转达,周日收到加班任务的玄少钦,无语问苍天,难以面对现实。
想当初因黄太突发生产,玄少钦远在大洋彼岸,远水救不了近火,由曳西疆领队前往新加坡出席论坛救火,视频连线里,他嘲笑曳西疆黑眼圈,如今轮到他来熬夜爆肝,报应到自己身上。
他想,曳西疆一定是在为当初的辛劳,索要赔偿。
————
因为曳生金卡一刷,定下Westin行政套房,专属服务管家已经为他们办理好登记入住手续,计程车才驶入正门泊客区,管家已经撑着伞行出来,白手套拉开后座门,为贵宾挡雨。
他们不回金沙酒店,曳西疆不想被旁人看见,不想被无关紧要的人质疑打扰。
他牵着苏蕤,跟着服务管家进入高区专梯,电梯里还等着另外两组客人,衣着讲究,发型精致,衬托得衣衫不洁的曳西疆和苏蕤格外另类,入住套房区的VIP怎会淋成落汤鸡?
他两人进到轿厢,其他人甚至挪动转身,让出些位置。
这是曳生从未有过的糟糕境遇。
出电梯后的长长走廊,苏蕤双手缠着男人手臂,与他俩擦肩而过的男性住客,有意无意地窥探,带着异样的目光。
苏蕤让曳西疆低头,在他耳边笑问:“你猜旁人怎样想我们?”
曳西疆欲言又止。
成年男子带个小女生开房间,就算亲兄妹都不可能住同一间,那些意犹未尽的窥探,带着寻求刺激的艳羡,就差上前来问他身旁的女仔是网红模特?还是院校学生?是偶然的邀约,还是长期包月?价格怎么算?美刀收不收?
衣冠楚楚,想法龌龊。
“旁人怎样想?”
曳生如果在意那么多,早已被千万人的口水淹没,活不出来的,吃瓜的人又不会给他发薪水,曳生有个强心脏,“管他如何想。”
服务管家为两人开门,在房门前递上房卡,请两人入内,完成规定操作后告退。
苏蕤握着房卡在手边玩,睇着曳西疆,因为体热,娇中带着懒,她说:“那些人刚刚一定在想,这两个人一件行李都冇,周身落魄,行色匆匆跑来住酒店,是不是飞家女裹上家族继承者?得不到祝福,不被人接纳,只有躲入小小的世界,对抗反对者的捕猎。”
她讲他们在私奔,叛逆的,任性的,逃离世俗纠结的,此刻,只属于彼此两个人。
曳家长子,自迈入青春期,从未让长辈操心,更未让曳老夫妇失望。
他总能按照人们对他的设想,给出更优秀的解答,无论是在家族中,还是集团里,义无反顾扛起重任,人们都讲曳西疆压不垮,难得的,出类拔萃的继承者,没有人不满意,人人都觉得他天生就该食这碗饭,不可出错的决断者。
“好劲啊,有没有?”她在问他。
曳西疆不做声,探手揽过苏蕤,拉入房间,回身关门的瞬间,将人压在门后,逼她昂头接住他的吻,热情炙人,差点承不住温。
好劲?这样够不够?要不要再大力?
私奔,和细妹,光是想想就兴奋,血液在燃烧。
苏蕤好像知道如何撩拨他心里的痒,又纯又欲,是他钟意的类型,让他欲罢不能,难以启齿,旁人都高估曳生,面对细妹,他也会犯错。
苏蕤被曳西疆抱在腰间,她抵住他的额头,调整呼吸,小小声建议,“要不要去房间?嗯?”
是邀请,是鼓励。
曳西疆二话不说,抱人离场,直奔卧房,任由细妹搂住他颈项,推开房门,大大的床,两个人怎样翻身都不怕,但是他们没有躺。
亲吻间隙,他用余光打量,进到盥洗间,将她放在双台盆的盥洗台面,臀部感觉凉,苏蕤搂着颈项夹着腰,缠着他亲了又亲,没完没了。
在这里吗?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她凑到他耳边嘟囔,“台面好硬,不如……不如去房间里面?”
单手抱苏蕤,曳西疆挪到浴缸前放水,用手试水温,再拍拍夹在腰上的细腿,“去房间里怎么泡澡?”
鸳鸯浴?这么野?如果曳西疆一起,倒是给到苏蕤一个热情的惊喜,细妹眼神亮一圈,她探出手,象征性地拉扯抹胸后背的缎面蝴蝶结,亲自示范教学,“呢个可以拉开的……”
??
“……你在发低烧啊,大小姐。”
浴缸还在放水,曳西疆讲,“我定的行政套房,两间卧室啊,你是不是想多?”
“……”
苏蕤挣扎,从他身上落脚地面,踢掉单鞋,边拆鱼骨辫,边踩进浴缸,“老古板,无趣!”
曳西疆靠在门边,未跟进,等她褪衣衫,“给足空间让你好眠,仲不满意?”
浴缸水差点溅到脚边,盥洗间内扔出抹胸热裤散落地面,曳西疆弯身拾捡,退出之前留话,“别泡太久,记得,有事叫我。”
怕她缺氧晕倒在里面。
将细妹的衣衫扔进洗衣篓,揉揉手指头,一手余香散不去,不用放在鼻间嗅,细妹体香,他记得。
曳西疆笑场,细路女的心思,太直接,藏都不想藏。
第37章 狮城鱼尾狮(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