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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徐冲都在利用业余时间训练酸枣。
    为了激发出酸枣的异能力,徐冲试过很多方法,却没有一次成功。
    测试那天发生的意外,就像一场梦一样,如果不是土土也同样见证了酸枣的消失,徐冲可能会以为那是幻觉。
    中间徐冲也找过张小花,问张小花,酸枣以前“跳高”的时候,周围的环境是怎样的,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定的事情。
    张小花给徐冲讲述了几段很惨的故事,每一次酸枣都面临着死掉或是比死掉还要惨的危机,她就是在那些情况里凭着“跳高”死里逃生,讲到最后,旁边偷听的土土都快哭了。
    总结起来,酸枣的异能会在极度恐惧的时候被激发出来。
    事情变得十分棘手。
    自从修厕所事件后,酸枣对徐冲的感观不再是负面的,再加上这些天相处下来,徐冲待她极为耐心,酸枣完全变成了和张铁蛋一样的“师父粉”,每次见到徐冲,都会乖乖地喊“师父好”“师父早上好”“师父晚上好”,眼睛里全是信赖和敬慕。
    在这种情况下,徐冲想激发酸枣的异能,简直是不可能的,于是,异能训练就此陷入僵局。
    不过,事情都有正反两面,因为经常在一起训练,两个人的关系发展的不错,酸枣不再像刚遇见时那样畏畏缩缩,说话也清晰流畅了不少,愿意对徐冲说出自己的想法,也愿意听徐冲的话。
    “师父,我不想下山,我就睡在‘宿舍’里好不好?”酸枣搓着衣角,眼中带着恳求。
    “宿舍”就是张铁蛋和刘刚在他们新生第一天上山时,给两个小姑娘腾出来的防雨棚。
    “不行。”徐冲说,“防雨棚挡不住风雪。”
    酸枣抿起嘴巴,憋了一会儿:“帐篷也挡不住。”
    显然,她听到徐冲刚才搪塞张铁蛋的话。
    “我的身体素质能和你一样么?”徐冲黑起脸来,“下山!现在就下,没地方住去跟张小花挤。”
    酸枣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小声说:“那师父……为什么不和铁蛋师兄挤?”
    “不要多管闲事。”徐冲把手伸进兜里,抓了一根烟,又放了回去,“赶紧滚蛋。”
    酸枣垂下脑袋,这才跟着张小花走了。
    夜幕降临之前,所有学生都离开校园,只剩下徐冲一个。
    徐冲站在院门前的山道上,看着学生三三两两散落在七拐八拐的山道上,走得快的已经进了村子。
    他掏出打火机,想点根烟,没想到风越来越大,连着打了好几次都没点着。
    徐冲转身回到院子里。
    当天晚上,一场纷纷扬扬的春雪降落下来。
    同样的大气环境,山里总是比平原上更容易降雨,降雪也不例外。
    山里也比外面更冷,尤其是山顶。
    徐冲把所有能找到的破衣烂衫全都找出来,堆在帐篷里,仍然感觉凉气儿从地下往上蹿,帐篷下面就像开了个口子一样,号称能保温的材质,到了温度跌破零点的时候根本不管用。
    黑黢黢的操场上,很快覆盖上一层雪沫子。
    徐冲裹着冷冰冰的被子躺了一会儿,又坐起来,伸出有些发僵的手去掏打火机,点燃一根烟。
    烟头的火光忽明忽灭,照亮帐篷里一小片范围,徐冲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把后院的树枝拿出来,试着点一点。
    对了,他应该联系宋明理,告诉他学校要购置一些取暖设备。
    徐冲拿出手机,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
    十三万七千五百,还要付教师工资,购买器材,维持日常运转,还是能省就省一点吧。
    反正他也不是没有大雪天睡过桥洞。
    徐冲抽了一会儿烟,感觉好一点了,重新钻回被子里,把外面的破大衣和其他可以用来取暖的织物盖在被子上面。
    “咔嚓咔嚓……”
    一些轻微细碎的奇怪声音从外面传来。
    在黑暗中,听得尤其清楚。
    徐冲躺着停了一会儿,确认不是自己的幻听。
    那声音越来越大,就像石子互相摩擦,不,准确来说,像是砖头和水泥互相摩擦的声音,有砖粉在摩擦面上发出细小的杂音。
    什么东西?
    徐冲猛地坐起来,拉开帐篷拉链,凛冽的山风夹杂着片片枫叶那么大的雪花扑在脸上。
    徐冲眯起眼睛,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雪天的夜晚,没有一丝光,什么也看不见。
    但他本能地感觉到,在那黑影里,似乎有庞然大物正在活动。
    徐冲警觉地猫下腰,拿起手机,对着黑暗晃过去。
    手机屏幕的荧光透过密密匝匝的雪幕,照在学堂废墟上。
    只见离地一米高的台基上,无数砖块正在快速拼凑旋转、调整到正确的位置,像搭积木那样穿梭进主体中,与其他砖块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四角的木柱修复一新,笔直地挺立着,撑起房梁和屋顶,中式的瓦片从屋脊上滑落,像一连串整齐倒下的多米诺骨牌那样一路铺到屋檐边缘,一串串瓦片堆叠整齐,铺好结结实实的屋顶,质量非常过硬,看起来就不会透风。
    徐冲坐在地上,半晌没动作,直到最后一块窗户玻璃原样拼好,“咔”地推进窗框里,徐冲的手机自动接起电话,调成公放,彬彬有礼的女客服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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