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旁的沙发上,阿格莱娅静静地看着手中厚重的古籍。手指偶尔翻动一下,只是心思,完全无法沉浸入书中。
伪造Giotto的书信,她已经写媒桓髅.斯佩多了。而同时,戴蒙又让她办另一件事——想办法盗取Giotto的死炎印。
“nufufufufu……据说西蒙.科札特向来作战顽强,所以我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一旦敌人无法消灭西蒙家族,我需要派出我的部下从背后捅西蒙家族一刀呢。如果我的部下们拿着带有Giotto的死气之炎的指令书去的话,西蒙家族的人就会以为是同伴,从而露出破绽吧。阿格莱娅,我知道这些年Giotto对你已经信任到了无论多么机密的文件你都可以经手,所以……不露破绽地盗取一封印有Giotto的死炎印的文件,将上面的内容加以修改,对你而言,不是什么难事吧,nufufufufu……”
正在思索间,卧室的门开启,倒是让沉浸在思绪里的阿格莱娅猛然心下一惊,只是表面上依旧摆出很自然的神态。
“莱娅……这么晚了,还没睡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刚刚走进卧室的Giotto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妻子,又看了看已经快指向凌晨时分的钟表,有些担忧地问道。
妻子怀孕已经三个多月了,比起上次怀伊妮的时候,这次明显身体不适的状况出现得频繁得多,也让他格外忧心。
将西服外套脱下搭在一旁的衣帽架上,转过身到妻子身旁坐下。
动作轻柔地将妻子揽在怀里,下巴轻抵着妻子的发旋。
“没什么,只是在想……给这个孩子起什么名字比较好?”阿格莱娅淡淡地笑了笑,手抚上自己那已稍稍有些隆起迹象的小腹:“真是的,你的超直感就不能预测一下这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吗。”
“这个,恐怕超直感也办不到啊。不过……我倒是希望是个儿子,女儿的话……未来出嫁的时候,我可是会很心痛的。以后伊妮让我心痛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半开玩笑地在妻子耳边轻语着。
阿格莱娅也止不住轻笑了出来,侧过身,双臂丈夫的腰身,倚靠在丈夫的怀里。
Giotto眼眸微垂,细腻地轻吻着妻子的额头:“伊妮的名字是我起的……所以这个孩子的名字,你来起,好不好?”
“那……如果是还是女孩儿的话,就随我的名字,也叫阿格莱娅,Aglaea. Vongola,好吗?”
如果这个名字可以延续下去,那么,Gio……算不算是用另一种方式让你一直记住我……
在未来几十年里,没有我的时光中,也不会轻易就……忘记我……
“阿格莱娅二世吗,嗯,好啊。那,如果是男孩儿呢?”
“男孩儿的话,就叫西洛吧,Cielo. Vongola。”
Cielo,意大利语“天空”的意思。
宝贝,妈妈注定会无法陪伴你,希望你未来能够成长为像你父亲一样的,能够包容渲染一切的温暖的大空。
“呐,Gio……答应我好吗。以后,你一定要很爱很爱这个孩子”
很爱很爱他/她,连同我的份一起……
……
半个月后——
彭格列总部的指环大厅,气氛一片紧张凝重。
彭格列高层们围在长桌旁,在桌中央铺展开的那张大地图上圈圈画画,不断争论着,确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意大利南部的战况,自那之后如何了?”Giotto指着地图上,意大利本土地区所在的亚平宁半岛的那几个南部海港重镇问道。
G盯着那片区域,神情亦相当严肃:“敌方的大军正在集结中,看来会演变成很棘手的长期战。我们不能再分派战力了,因为我们还有三个战场。”
众人本想确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刚刚收到线报的纳克尔却是突然十万火急地跑进来。
“糟了,Giotto!在敌阵的正中央,有一支被孤立的军队!”
“什么!”本一直稳坐在座椅上的Giotto也是瞬间惊然起身,甚至不小心碰翻了地图上的墨水瓶:“是哪个家族?“
“他们自称‘西蒙’。”因为并不是在奠基之初便加入彭格列,所以纳克尔对西蒙家族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
而Giotto和G却是顿时心惊。
“你说什么!”
“科札特在这里?”
大喘了几口气后,纳克尔继续解释着所了解到的战况:“四面都被敌人包围了,被干掉恐怕是迟早的事。”
“为什么科札特会在这里……他应该不知道有这场战斗啊!”Giotto完全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但随即坚定地决断道:“我要去救科札特,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千万不能去,Giotto!”站在一旁的戴蒙.斯佩多突然出声,制止住首领的决策:“如果你现在草率行动的话,会动摇整个彭格列家族,而且还会影响士气。交给我去办吧,我会将敌人的精锐引开,一定会帮西蒙家族打开一条脱身之路。”
思索了片刻,Giotto点了点头:“那就拜托你了,戴蒙。”
“那么,我去了……”说罢,戴蒙便转身走出指挥大厅。
而转身的瞬间,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冲着阿格莱娅使了一个别有意味的眼神:计划一切顺利。
……
戴蒙离开后,Giotto重新做回座椅上,双手交叠着,手肘支着桌子,眉头紧锁地看着眼前的地图,思考着接下来的作战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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