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岛真理虽然自己不玩网球,但因为家庭缘故,对网球也算颇为了解。她有点奇怪:那家伙这样费时费力,影响训练时间的训练方式……居然没有被教练纠正吗?
平川麻央连忙跑过去帮男人捡球:“藤岛先生,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练习?负责这个球场的……”
被叫做‘藤岛’的年轻男人看见平川麻央,脸上表情变得慌乱而羞涩。
他连忙解释:“是我让埃尔德先去休息的,我,我最近手感不太好,所以想一个人练习一下。没事,你放着吧,我来收拾就行了。”
酒井鹿子撇了撇嘴。她迫不及待的跟西岛真理分享起八卦来:“那位藤岛先生,是我们网球队最年轻的正选呢,据说已经参加了两场国际赛事,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哼哼,结果前几天却输给一个名不见传的小鬼,现在连握拍都变得困难了。”
“哈伯德先生因此当着大家的面训斥了他好几次。下次正式比赛之前,他要是还没办法恢复状态的话,哈伯德先生准会让他滚蛋。”
西岛真理正好在此刻按下快门。
照相机屏幕上被圈起来的年轻男女一起捡球,温热阳光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气息。如果不是酒井鹿子在旁边补充说明的背景,这张照片看起来还挺唯美的。
她随手把照片删了,道:“打网球这种事情,偶尔输掉几次也很正常吧。就算是越前南次郎,也不是从握着网球拍那一刻开始就没有输过。”
酒井鹿子嘻嘻一笑,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就好了——你是没有见过他和那个小哥哥打球。对方比他小那么多,轻松地就复制了他的绝招,而且还用他的绝招打败了他。”
“藤岛那家伙直接被剃了光头呢,丢脸死了。”
虽然嘴巴上说着丢脸,但酒井鹿子脸上恶意满满的看热闹的神情,好像是恨不得藤岛先生更加不幸一些。
而她正从他人的不幸里汲取快乐。
西岛真理不太能理解她的心态,不过下意识的用照相机对准了酒井鹿子的脸。
那张年轻稚气的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直白恶意和狡黠,丝毫不因为自己过恶的揣摩和话语感到愧疚。
相机的快门声把酒井鹿子吓了一跳,她瞪圆眼睛看着西岛真理——西岛真理放下相机,轻飘飘的解释:“我觉得你刚刚挺好看的,不自觉就拍了一张。你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删掉。”
“哦哦,这样啊。”酒井鹿子很快反应过来,追问,“那我的照片会被打印在报纸上吗?”
西岛真理沉默片刻,再度解释:“我只是随便拍拍,之后可能会冲洗出来挂在我自己的相册的,并不会供稿给杂志社。”
酒井鹿子面露失望:“这样啊……”
这时候平川麻央跑了过来,歉意的看着西岛真理:“西岛小姐,抱歉,接下来我可能没办法陪你了。”
“藤岛先生这边没有人帮忙捡球的话,他训练起来会很吃力,所以我想留下来给他帮忙。所以接下来只能让鹿子陪你四处逛逛了。”
酒井鹿子不满:“什么啊?我等会也要去室内网球场帮忙检查机器,哪里有空带小孩啊——你别把活都推给我呀!”
平川麻央左右为难:“但是,但是藤岛先生……”
酒井鹿子不屑道:“反正那家伙下个月说不定就会被扫地出门了,你管他练习方不方便啊?他又不会给你发工资!”
平川麻纪脸上为难的表情越盛,紧紧咬着自己下唇。
西岛真理摆弄相机的手停下,道:“没关系,我自己随便逛逛就行了。回住宿区我房间的路我都记得,等逛累了我会自己回去的。”
酒井鹿子警惕的说:“你确定你都记住了?可不要之后迷路了又和哈伯德先生告状说我们把你丢下不管哦?”
平川麻央干咳一声:“鹿子!你不要这样说。”
酒井鹿子冷笑:“我可不像你——哈伯德先生喜欢你,你犯了错也不会被赶出去,我要是犯错弄丢了先生重要的客人,说不定连我亲戚的工作也要不保。”
平川麻央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张了张嘴正要反驳她。
西岛真理总觉得任由她们继续互相扯皮下去,自己迟早要把这个网球训练基地的八卦全部听完。
她揉了揉自己耳朵,开口:“我记得住,不会迷路的。你们这里有什么适合拍照的地方吗?我想去看看。”
危险话题被转移了。
平川麻央温和的指了指网球场后面一截高耸出来的,细针一样的塔尖:“那是瞭望塔,站在上面的话可以俯览整个别墅群和网球场,还可以看见远处的橘子林和大海,应该是个拍照的好地方。”
“那座瞭望塔现在已经弃用了,也没有上锁。如果西岛小姐想要拍照的话,可以直接上去。不过它的上层还挺高的,而且护栏也有些年久失修,你最好不要靠在上面。”
西岛真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她告别二人后又自己转了转其他网球场,也去了平川麻央和她说的那个瞭望塔。
瞭望塔爬到最顶层后确实可以看见不错的风景,西岛真理随便拍了几张照片,之后就下塔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等到晚上西岛夫妇回来时,西岛真理就找借口想要自己出去玩;她一点也不想整个暑假都在网球场度过,而且她感觉自己和网球场的那两个女孩子也玩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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