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
所以他已经知道错了啊。
被目暮警官叫来办案是在这之后没几天,他脸上的乌青还坚|挺地留在眼睛四周,并没有任何消退的痕迹。当然就和这块乌青一样,他家小兰也一直没有理会他,任由他哄着、追着,这人就是当他不存在。
这位高中生侦探自然知道这是一条必经之路,只是偶尔免不了会有些着急,尤其看着小兰对着别人笑,却对自己视若无睹。
想到这里,工藤新一又暗叹了声,不过很快他便将注意力全落到了这次的案件上。
之前他已经在电视上看过一些报道了,一家人惨死在家中,而客厅里还有个用他们的血绘成的魔法阵。但可能血量不够,魔法阵并没画完,而第二起案发现场,魔法阵同样也不是完成品。
这个凶手就像是在做着什么新的尝试,企图用人类的血绘成魔法阵,至于是用来做什么的,他并不想了解,也不能理解。
工藤在现场找了许久,唯一可以确认的只是这人并没用什么特别复杂地作案手法,或者说根本没有作案手法,这人仅仅只是大晚上闯进来,将这一家子的人全部杀了,然后放血,手法极其利落残忍。
有那么一瞬间,工藤新一甚至觉得,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可能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工藤老弟,有什么发现吗?”目暮警官之前出去接了个电话,回头又让人送走了一批警犬。
虽然之前他们有考虑过让警犬去找此次的犯罪嫌疑人,但非常可惜这个房间的血腥味浓郁到似乎能掩盖一切其他气味,总之警犬们在这里兜兜转转了几分钟,最终也只是在屋子外转了一圈,然后跑进了别人家卧室里。
而它们的主要成就大概只是让他们更加确定第一案发现场是卧室,而不是客厅。
工藤新一倒是有些发现,但这些发现还不足以让他们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凶手,尤其是这种惯犯。
“你是说犯人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偏瘦……”重复到这里,目暮警官跟着拧起了眉,“可是这样的特征……”
“嗯,我知道,但只要是人做的,一定会留下痕迹。”工藤并没就此打算放弃,或者说他一定要找到凶手,不能再让这个凶手为所欲为下去了。
他落下这话的时候,外头忽得传来一阵惊呼。
目暮警官也是吓了一跳,说到底这次的案件闹得太大了,实在容不得再出什么纰漏了。
这么想着,他皱着眉,快步往外走去。不过还没走到玄关,就有部下匆匆走了进来,但可能是太过匆忙了,两个人差点撞到了一块。
目暮警官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对面的部下反而抢先一步激动道:“是、是那只狗!!”
莫名其妙的话语让目暮警官懵了下,包括站在他边上的工藤新一。
但这位高中生侦探脑子转得快啊,几乎下一秒,他就从对面那人兴奋而又激动的神情上隐隐有了猜测。
心想着“不是吧”“不会吧”,他眼角一抽,跟着问道:“不会是一只白色的哈士奇吧?”
那名部下喘了口气,随后便一脸惊喜地看向工藤新一,“对、就是那只狗。”
工藤一时没吭声,虽然他能变回来全靠这只狗,但每次想到这只狗都让有他种过往的固定思维被打破的感觉。
而目暮警官被这么直白得提醒了,也终于知道他们在说谁了,大多数人都知道的白色哈士奇,也就那只名叫阿冲的狗了。
“它来了?”目暮警官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心,毕竟在他的记忆中,那只狗也帮了他们警察不少忙啊。
只是战斗力太过恐怖,协助办案的时候总让目暮警官有种嫌疑犯的生命即将遭受威胁的错觉。
对面的人听到问话,赶紧点了点头,就在刚刚这只狗突然从围墙外面跳了进来,然后径直扑到院子边上的葡萄架下。它异常利落地挥动爪子,似乎在挖着什么。
因为知道阻止不了,一群人索性也不动。目暮警官一出来,就看到一群人围在葡萄架边上,中间不时有泥土往外飞,但很快站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同时倒抽了口气。
在面前的坑中,除了站在边上的狗子,还有一具小女孩的尸体。
阿冲又扒拉了两下,把覆盖在女孩尸体上的泥土拨开后,这才叼着她的衣服将她往外拖。狗子力气一向很大,根本没怎么用力就把这具尸体拖了出来。
目暮十三已经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乍一看地上的尸体,眉头跟着就皱了起来。
“这是……”
“不是这一家的孩子。”瞧着地上的尸体,工藤新一捏紧了拳头,语气压抑地说道。
目暮警官跟着点点头:“是两天前失踪的那个孩子,没想到……”
边上的警|察也纷纷红了眼睛,可能从没哪个凶手令他们如此痛恨厌恶吧。
大多数人杀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或是原因,但这个凶手似乎并不需要这种理由,他只是单纯地想要杀人而已。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不过阿冲并未受到影响。它依旧低垂着脑袋,在女孩的尸体上左闻闻右嗅嗅。
“汪汪~”阿冲突然叫了两声。当然它这话实际上是对恩奇都说的,虽然这人灵体化了,别人都看不到他,但狗子却能清楚看到他半透明的身影。
恩奇都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不过此刻他无法实体化跟自家主人说话,最后也只好冲它肯定般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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