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见自己被认了出来也不否认,毕竟这步步生莲的特点他也否认不了。
他收起了先前的懒散,敛眉抬眸,目光越过天蛩投向了后方的矿山里,淡淡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们费尽心思的搞了这么一出,却另有所图。”
天蛩不动声色,握剑的手却倏地一紧。
梵音的目光转了回来,落在了他的脸上,若有所思地接着道:“到底是图什么呢?”
西北,宁城郊外。
刚从地心底上来的闻老板一眼就瞧见了被凤凰火给圈在里面的祁渊,他笑得乐不可支,围着火圈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盯着里面还被金光链给捆得结结实实的祁渊,发出了幸灾乐祸地大笑声。
“你说你这是图什么呢?”
闻老板见他想尽了办法都没能挣断身上的链子,乐道:“何必呢?等那丫头回来了,不就能给你解开了,你自己在这里憋得脑门青筋一个劲儿的跳,有用吗?”
祁渊眼神森冷地瞪向他,瞪得闻老板夸张地退了好几步,大呼小叫地道:“噢哟,这个眼神凶死人了。”
说完他又贱兮兮地凑了上去,嘿嘿笑道:“可你现在就跟被捆着的猪仔似的,你能咬我吗?”
祁渊:“姓闻的——-!想死你就继续说,等我出来”
“哎哎哎!”
闻老板没等他把威胁说完就连连摆手打断,一脸不高兴地看着他,道:“咱俩也认识好几千年了,怎么说也有点儿塑料友谊,可你怎么连我姓什么都能叫错啊?我姓闻吗?虽然人人都叫我闻老板,可老子却是姓闻人!”
“滚!”
祁渊从牙齿缝里吐出一个滚字,谁特么知道你是姓闻人啊,当初你可直接说的是请叫你闻老板的!
闻老板咂咂嘴,但还是盯着祁渊一个劲儿地发出嘿嘿的幸灾乐祸的笑。
轩辕天歌回来的时候就瞧见了这样的一幕——-祁渊在火圈里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一股‘莫挨老子’的气息,而闻老板就跟个智障似的,站在火圈外面盯着祁渊一个劲儿笑。
然而当祁渊面无表情地看过来的时候,轩辕天歌脸上的表情就僵了僵。
她停在了十数米外,踌躇不前,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去将祁渊给放出来。
“还愣在那儿做什么?”
大概是见轩辕天歌一副想走又不能走的踌躇样子,祁渊没好气地道:“你还能这么困我一辈子不成?”
轩辕天歌讪讪地冲他一笑,结果祁渊莫得感情地盯着她不为所动,她只能摸着鼻子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可是她刚将人放了出来,祁渊就跟头出栏的恶虎似的,倏地一下扑了过来,然后一把揪住了她的脸。
轩辕天歌嗷地一声想要去拽开他的爪子,可祁渊却恶狠狠地道:“凤小啾,你可真行啊!你这种一有事儿就撇开我的习惯是改不了了对吧?”
“疼疼松手!”
轩辕天歌疼得脸都皱成了包子,眼眶里顿时冒出了眼泪花,祁渊这次可真没有留手,是下了狠劲儿的。
“还敢不敢撇开我了?”
祁渊不为所动,瞪着她的目光里依然带着火,咬牙切齿地问道:“知道错了没?”
“不敢了。”
轩辕天歌忙不迭地认错:“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一次?”
“没有了!没有下一次了!”
可祁渊就是不松手,见轩辕天歌眼睛都红了,他冷笑道:“这点儿痛算什么?有我痛吗?”
轩辕天歌一哽,睁着泪眼迷蒙的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祁渊一对上她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手就下意识的一松,哪怕明知道她这种可怜巴巴的样子多半是装的,最终还是恼恨不已的放过了她。
“再有下一次”祁渊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但他没说,轩辕天歌却懂。
她主动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晃了晃,态度诚恳地道:“不会了。先前我那么做也是因为我有把握,天地规则束缚不了我,但却能束缚你。若如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做的,真的没有下次了,你别气了。”
她难得的说了一次软话,祁渊心中的惊怒总算是散了几分,冷冷地瞅了她一眼后,才勉强地嗯了一声,算是将这事儿给揭过了。
不过他俩揭过了,可一旁看热闹的闻老板却没有看过瘾,在一旁冷不丁地开口,一开口就是挑事:“就这么算啦?先前是谁气得要死的?而且我觉得小丫头这种一有事儿就撇开人习惯自己扛的习惯是真不太好,若不好好说道说道,只怕她还会犯。”
“闭嘴!”
“闭嘴吧你!”
祁渊和轩辕天歌同时开口,十分默契地瞪向了看人出殡不嫌事儿的闻老板。
闻老板挑事不成反被骂,顿时悻悻地哦了一声,又缩回到了一旁去。
轩辕天歌又瞪了他一眼,才缓了口气,问道:“宁城的那些人呢?”
闻老板听她这么一问后又来了劲儿,立刻嘚瑟地道:“自然被我给原路送了回去,现在地下都空了。咱们眼下是要回城里去吗?我还从那群人中找到了你们宁城分部失踪的那些人,这会儿他们恐怕也已经醒了。”
轩辕天歌侧头看向宁城所在的方向,突然道:“方才我在对付问昊他们的时候,察觉到了南方、西南、还有北方的异动,白夜他们都破开了封印,而且我还感觉到了神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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