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若锦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她不会,别说是她了,就算是祁渊那个家伙都不会让她一个人去,最大的可能是...他俩会直奔广播室。”
白夜哼笑了一声,算是认同了他这话。
毛若锦却眼睛一亮,蠢蠢欲动地道:“那不如...咱们也去广播室?”
反正梁勇飞也没说不许他们去广播室啊。
白夜神色一动,心里是很想去广播室的,可又有些迟疑地看向身后的教学楼,“那这楼里消失的人呢?咱们不找了吗?”
“找什么找!”毛若锦迫不及待地拽住了白夜的衣角,兴冲冲地道:“抓到了梁勇飞那个王八蛋,还怕找不到这些失踪的学生和老师?”
白夜被他说动了,二人毫不犹豫地放弃了继续在楼里打转,准备赶去广播室看热...抓人。
然而才刚刚走了几步,毛若锦却突然停了下来,“等等。”
白夜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瞪着他道:“你又要做什么?”
哪知毛若锦却冲他嘿嘿一笑,而后飞快地转身,跟着右手朝半空一抬,只听嗖嗖嗖几道破风声,三根红线自他的指尖瞬间射出,然后如钢针似的射入了半空中的某处空间里。
毛若锦脸上带着微笑,连着红线的指尖轻轻动了动,射入空间里的红线另一头,从里面拖出了一只被红线给五花大绑的黑鸟。
“被这玩意儿给偷窥了一路,临到要走了,怎么也该跟它打声招呼不是。”
毛若锦用红线拖出了鬼枭,嘴上虽然笑着说跟鬼枭打招呼,但实际上却是指尖一动,那只鬼枭被身上缠绕着的红线给当场分尸。
白夜嗤了一声:“傻逼玩意儿,藏在空间里都不知道遮一遮身上的那一股子臭味儿,隔着空间都能闻见。”
显然,这只躲在空间里的鬼枭也早就被他俩发现了。
毛若锦将鬼枭干脆利落的分了尸,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红线,耸肩道:“谁说不是呢,大概是觉得咱们可能跟他一样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傻叉,以为我们发现不了吧。”
白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板着一张脸和毛若锦往广播室的方向走了。
广播室里,光幕中的监控画面一个接着一个黑屏,直到所有画面都跟出故障似的黑屏后,梁勇飞铁青着脸砸了手边的一罐啤酒。
黄色的液体顺着墙壁话落,空气中带上了啤酒的味道。
他面色狰狞地在黑屏的光幕上用手一抓,里面瞬间又换了一个监控画面,只不过这次画面中出现的人却是京一中消失的那些学生和老师。
所有人都被关在一个大礼堂里,然而这个礼堂的四周却没有门窗,京一中的师生和校领导们跟木桩子似的坐在连成一排排的座位上,每个人都带着一种惊恐的神色看着他们正前方的大舞台,而舞台上正在上演着一出十分古怪的舞台剧。
‘演员们’穿着各种玩偶服,也不知道在演什么,像是一锅大杂烩。
梁勇飞恶狠狠地盯着礼堂里的那些人,眼中的恶意更是毫不掩饰,他神经叨叨地道:“想救人是吧?我杀光了他们看你们怎么救!”
随着他话音的一落,只见大舞台上那些穿着玩偶服的怪演员们仿佛是得到了某种指令,纷纷放弃了他们的表演,然后一步一晃地走到了舞台的边缘,跟着就如同下饺子似的,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跳下了舞台,朝着下面的‘观众’扑了过去。
原本安静又诡异的礼堂中,随着这些玩偶服演员们跳了下来后彻底炸了锅。
所有人带着恐惧的神色放声尖叫起来,然后轰地一下乱了,像是一大群无头苍蝇似的开始四处逃跑躲避。
看着乱成一团的礼堂,梁勇飞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他神色狰狞目带癫狂,喃喃地道:“杀吧,都杀光,这样恐惧和怨恨就足够了......”
‘轰————!’
一声巨响陡然响起,连带着整个广播室都仿佛抖了好几抖。
梁勇飞从监控画面中不舍地移开了目光,而后缓慢又僵硬地看向了自己的身后,他盯着身后锁死的大门看了片刻,而后僵硬地笑道:“哈哈哈...找到我又怎么样?你们打得开我的空间吗?”
‘轰————!’
又是一声巨响,不仅广播室的墙壁和地板都在震动,就连播音设备上的那块光幕都受到影响开始出现了短路的情况,里面的监控画面一会儿断开又一会儿恢复。
梁勇飞却稳如泰山似的坐在那里,对自己的空间能力很有自信,他自信就算外面的人将这整栋楼都给拆了,但却依然无法打破罩在广播室四周的空间壁障。
而外面正在暴力‘拆迁’的人却不依不饶,所以巨响声也是一声接着一声。
轩辕天歌赶来广播室外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一幕————祁渊抡着他的那把黑色大镰刀,一下又一下地砸着广播室外面的那层无形壁障,随着他每一刀落下,那里的空间就会荡开一圈圈涟漪。
一连砸了六七下,广播室外面的空间屏障纹丝不动,别说被砸开了,连个缺口都没有出现。
祁渊盯着一张‘给人送葬’脸,薄唇都快抿成了一条线,一看就知道他这会儿的心情十分不好。
“居然有你砸不开的屏障?”轩辕天歌都没顾上去安稳这位心情不愉快的某人了,她诧异地盯着广播室外的空间壁障,目光又迟疑地投向了某人手中的那把传说中的黑镰,心情有点复杂地道:“我着实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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