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天歌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全面的演绎了什么叫做羞恼凤凰,在线暴躁。
而就在她暴躁的时候,二人身后的黑雾中悄无声息地涌动了一下,一只苍白的手如鬼魅般从黑雾里探了出来。
唰!
祁渊一把揽过暴躁的轩辕天歌,反手就是一镰刀挥了过去,只听他方才还有些飘忽的声音瞬间变的冷冽,“偷袭这种事情,一次不成就没有二次了,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黑雾中一道森冷的银光快速斩过,将他二人方才所站的黑雾给一分为二,而躲在黑雾里的问昊也被那森冷的一斩给逼了出来。
银芒几乎是擦着问昊的耳边过去的,他垂眸看了一眼被削断的一缕发丝,而后慢慢抬眸看向不远处的祁渊,声音阴冷地问道:“你方才是故意的?”
祁渊松开了搂着轩辕天歌的手,漫不经心地勾住黑镰上的铁链,懒洋洋地道:“一半一半吧,先前一时不察差点被你暗算,怎么也得找回这个场子才行,否则我会一晚上都怄得睡不着觉的。”
放屁!
轩辕天歌瘫着脸,心道你怎么可能会怄得睡不着,你睡不着的原因只会是在琢磨下一次要怎么弄死问昊,或者是在琢磨怎么折腾我。
问昊似乎被他这话给噎了一下,阴沉沉地盯着祁渊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才又看向瘫着脸的轩辕天歌,然后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道:“当年我和般若都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会同一个小辈在一起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就喜欢啃嫩草,但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一点儿,你当年为何会同他在一起了,因为你和他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端得是互补。你向来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他却是个睚眦必报的。”
“哎……”
祁渊一听这话后也笑了,“这话我爱听,不过现在说好话是不是晚了一点?”
好话?
问昊的笑容淡了不少,看着祁渊的眼神里明晃晃地带着一种你聋了还是我疯了的意思。
但不管是祁渊聋了听不出好话还是坏话,还是问昊突然脑抽了,反正轩辕天歌是气炸了。
银色的箭光突然暴起,轩辕天歌黑着脸对着问昊就来了一个万箭齐发,在一片刺眼的银芒中,轩辕天歌发出了一声愤怒至极的暴喝声。
“你特么才喜欢啃嫩草!”
说什么都不能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说她老,哪怕这个女人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姑娘!
在万箭齐发的一片闪烁银芒中,笼罩在四周的黑雾顿时被射成了一块破布,还是斑点的那种。
问昊大概没料到轩辕天歌会突然暴起出手,一个不慎就连着挨了三四五六箭,但他在被射中倒退了数步后,身影却跟水中的倒影似的,轻轻地扭曲了几下后,又恢复如初了。
祁渊眯着眼睛瞧着问昊,这会儿他身上的黑雾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可不管祁渊怎么瞧,却愣是没有从他的身上找到那朵黑色的噬生花。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祁渊不懂就问,他偏头看向暴怒中的轩辕天歌,问道:“他的身上为何没有噬生花?”
不过轩辕天歌还没来得及同他解释,二人对面不远处的问昊却冷沉地一笑,自己开口解释了,“噬生花?谁告诉你我的身上会有噬生花的?”
没有?
祁渊一挑眉,便听得身边的轩辕天歌努力压制着怒火,平静得咬牙切齿地道:“他同般若身上都没有噬生花,整个噬魂族就只有他同般若没有。”
没有噬生花,那这家伙要怎么杀?
仿佛是自己祁渊在想什么般,轩辕天歌冷飕飕地一笑,“没有噬生花也一样能杀。”
话音未落,只见轩辕天歌的身体轻轻一震,金色的净世火瞬间自她脚下升腾而起,与此同时,只听一声风卷声,轩辕天歌的背上突然多出了一对金色的火翅。
那金色火翅只是一对虚影,但展开后却有着一米多长。
祁渊怔怔地看着她,眼里瞬间掠过一抹悠远的深色这个模样的凤凰,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过了,如今突然见到,心里就瞬间多了一丝怀念。
金色的火翅虽是虚影,可在火焰中猛地一振之后,轩辕天歌如同一个耀眼的小太阳,瞬间冲破了黑雾的笼罩,也在冲出黑雾的同时,她双翼再次一振,只见那双翼上的金色火羽如漫天落花般,快速而猛烈地朝着下方的黑雾里飞射了出去。
每一片的火羽在射入黑雾中后,那一块的黑雾就烟消云散。
密密麻麻的火羽落下,顷刻间就将问昊制造出来的雾障给净化得干干净净。
水潭又恢复了清明,那闷雷般的瀑布声也再度响了起来,轩辕天歌停在半空中,背着阳光就再度朝下方的问昊举起了手中的银弓。
然而这一次她举弓拉弦凝出的箭矢,好像同之前的那些都不同。
飓风开始出现,以轩辕天歌为中心,缓缓向着四面八方肆虐开去,潭水边的树木被这股突来的飓风给吹得东倒西歪,而原本飞流直下的瀑布好像被人给按了暂停键似的,突然停顿了一下,而后飞快地往上倒流了回去。
水潭底下,山魈已经被骇得抱头原地蹲下,发出一声接着一声的恐惧哀嚎。
与此同时,那东倒西歪的林子里,卫禹丞带着人也赶到了。
但卫禹丞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紧赶慢赶地从山底下跑上来,差点跑断了气儿,在上来后却会瞧见这么震撼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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