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国是顶着周队长这一房分的,分到的钱最多。
王美兰一听挺高兴,“真的啊?那这样还算公平,大国认周家人了?”
许沁摇头,“没有,大国本来就偏内向,而且这个年龄也是敏感的阶段,我和林东早就商量好了,也做通了周家人的工作,等大国十八岁了再告诉他。”
王美兰点点头,“这样挺好,我们大国是个苦命的孩子,周家的长辈这么做,总算是有了点良心。”
许沁说,“大国的三爷爷是个很不一般的人,在美国生意做的特别大。”
王美兰又开始说起周大姑,“大国的大姑家有三个孩子,两个大的是儿子,都成家立业了,周大姑一开始想把钱分成四份,她自己一份,三个孩子一人一份,没想到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都不愿意,天天上门闹,说小姑子以后是嫁出去的人,不能给。”
许沁摇摇头,“明明是贪心要多占,非要挑小姑子要嫁人。”
王美兰说,“可不是吗,后来周大姑同意这么分了,两个儿媳妇又说周大姑两口子根本花不了那么多钱,要求他们一家四十五万,剩下的十万是周大姑的。”
许沁冷笑了一声,“那最后到底咋分的?”
王美兰说,“周大姑气得住院了,出了院就把自己的钱都存成了定期,也是十年。”
许沁猜测,“这下两个儿媳妇反而老实了?”
王美兰点头,“是啊,据说,两个儿媳妇对公公婆婆还有小姑子可好了!”
许沁抿嘴笑了笑,“妈,我在北京又买了几处房子,你和我爸想不想去北京生活,反正房子是现成的!”
王美兰去过一次北京,北京自然是好,地方挺大挺繁华,不愧是国家的首都,但,也有不足的地方。
她觉得北京冬天太冷了,而且是不舒服的干冷,还有一点,他们老两口去了北京,自然是不能种地也不能养猪了,那一年到头啥收入也没有了,光指着闺女养活?
那可不成,她闺女再有钱也不成。
因为她是养了四个儿子和一个闺女,咋能让最小的孩子一个人承担了养老的责任呢?
何况,她现在身体好得很,一年种地养猪也有不少收入。
农村冬天冷,也没有啥热闹,等过了秋收,许支书和她就来县城住了,县城天天都有集,想吃啥都成,这日子已经过得听好了。
她犹豫了数十秒说,“我和你爸爸商量商量吧?”
许沁让他们过去,也是一片孝心,不能一口回绝了。
第二天天擦黑了,许敏和小郑才开车来到了宁县。
许敏现在知道开长途车多累了,“姑,开车可真不是一个好事儿,我这一路上,心都是提着的!”
出了北京倒是挺顺利的,快到海市的时候,路上结冰了,那十几公里路开得真的是小心翼翼的。
她没敢开,是小郑开的。
他俩都是新手司机,好在一直开得很小心,而且路上的确车不多,偶尔有一两辆货车,远远的就避开了。
也算是顺利。
许沁说,“一回生二回熟,等下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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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许沁两口子和孩子们从宁县返回北京,工厂和门店都还没有开工,许沁却已经开始忙了。
她现在一门心思,誓要做出品质媲美外国名牌包,但价格只有几分之一的女包。
说来让人遗憾,六十年后,国内服装品牌做的还算可以,女包市场占的份额却非常少,稍微有点经济能力的女性,背的都是国外品牌。
虽然年前已经定下来十几种款式,但许沁精益求精,在认真琢磨每一道工序的每一处细节。
花了几天时间整理设计图,趁着还有寒假,她坐飞机又去了上海,不过上海只是第一站,她还准备去苏杭看看。
苏杭的皮革和皮件厂,在全国范围内也是很有名气的。
不过这次出差,不是她一个人,还有厂里采购科的孙科长。
“吴厂长,您看这样的皮料,能不能做出差不多的?”
许沁说着,丢给手下一个眼色,小孙赶紧从带来的大布包里拿出一个灰色的包。
这是她在香港买的名牌包。
吴建成捻了捻皮子,十分认真的看了数十秒,说,“可以做,不过,这些皮子都是挑出来的,估计废料会特别多。”
他是上海第二皮革厂的副厂长,是少有的科班出身,纺织学院毕业的,专业是轻工工程,其实就是皮革专业。
他一毕业就分到了这家厂子,理论和实践经验都很丰富,许沁已经托人打听过了,上海这么多皮革厂,公认的,二革厂生产的皮子质量最好。
无论是皮板,延展度,还有上色,都是最为均匀细腻的。
许沁笑道,“成本高没关系,还有这种,也能做出来?” 她又让小孙从大布袋里拿出一只黑色的包。
吴建成这次看得时间更长,看完说,“做不了。”
许沁一愣,问,“为什么啊?”
吴建成说,“这是羊仔皮做的,我们厂每年收的皮子,羊仔皮占比很少,没办法批量做。”
这种羊仔皮制成的皮料子特别好,简直供不应求,一般都是皮衣厂进货做高档皮衣了,做皮包似乎有点浪费。
许沁哦了一声,说,“您的意思,这样的质量,只要有原材料,其实是能做出来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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