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畅快的不行呢。
可惜千算万算,没想到郑立方竟然还挺挑剔,竟然看不上春草。
郑立方也知道自己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但娶媳妇可不是小事儿,得过一辈子日子呢,他要娶,必须娶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
就像爷爷和奶奶,遇到啥事儿都不会吵架,一辈子都没有红过脸。
“三叔,三婶,我会尽快成家立业的,但我不会娶春草!”郑立方冷着脸子说道。
郑三婶又低声说道,“春草是三婶给你精心挑的,你不懂,她呀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郑立方还是摇头不肯。
郑三婶急了,“你不会是看上刚才来的那个小丫头了吧,浑身瘦的没有二两肉,还打扮的妖妖娆娆的,可不能娶那样的人,娶了是祸害!”
这话要是说别人,郑立方还不急,但她这么说许敏,他一下子就火了,“三叔三婶,你们也管的太宽了,我娶谁不娶谁,和你们没关系,我看你们也没必要在这住了,明天就赶紧回去吧!”
郑立方的二姨从外面走进来,帮腔道,“就是,立方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了,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主,乡下姑娘有什么好的,立方能挣钱有房子,城里姑娘都还要好好挑一挑呢,没工作不能挣钱的一律不行!”
郑三婶掐着腰说道,“我们郑家的事儿,还要你一个外姓人管啊?”
二姨可不是一般人,她噗嗤笑了,“姓郑了不起啊,天下姓郑的多了,菜市口那要饭的也姓郑呢!”
郑三婶又高又胖,气得要上手打人,巴掌都好呼到二姨脸上了,二姨夫从外面冲出来了,直接给了郑三婶一巴掌。
郑三婶被打了,郑三叔肯定坐不住了,一时屋子里乱糟糟的,不是你踹了我一脚,就是我拽了你的头发。
郑立方不拉,也懒得拉,三叔三婶这次来没安好心眼,二姨二姨夫也挺够呛,他们是来借钱的,张口就是一千。
都这样了他也不嫌弃丢人了,去了街道居委会,居委会大妈们平时挺闲的,胡同里家家户户那点事儿,都门清呢,郑立方进了办公室,李大妈和赵大妈都戴好红袖章了,“这外地人跑北京来打架了,明儿就让他们走!”
两位大妈都是老同志了,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还真把三叔三婶和二姨二姨夫镇住了,赵大妈一挥胳膊,十分严肃的说道,“甭管你们是昌平来的,还是天津的,明儿都得走,不走按照外地盲流报上去,把你们给抓拘留所里!”
三叔三婶慌了,“我们有证明信!”
李大妈同样十分严肃的说道,“有证明信也不行,你们吵架打架,扰乱了公共秩序,不走也得上报派出所!”
第二天上午,在两位大妈的亲自监督下,三叔三婶和二姨二姨夫,还有那个春草都灰溜溜的走了。
郑家终于又恢复了平静,许敏替他出主意,“郑大哥,要我说,你家这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租出去吧,省的那些不要脸的亲戚还来住!”
郑立方自从爷爷奶奶死了就一个人过,一个人住惯了,而且也看不上那仨瓜俩枣,两间屋子租的话也就十块八块的。
这点钱他一两天就能挣出来了。
不过现在他觉得许敏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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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夜的前一天,许沁开着吉普车,载着一家人和一大堆年货上路了,这会儿没什么高速公路,省道和国道都不多,当然了,也不可能有什么导航,她买了一张全国地图,还买了途径几个省份的地图,还买了公路交通地图。
走错路了绕弯费力都是小事儿,关键是费油,这会儿也没有遍地的加油站,就是在北京,汽车加油也不是很方便,得去汽修厂,北京统共只有那么几个汽修厂。
他们是早上八点出发,她的计划,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就到达州市了,然而她高估了路况,从北京到天津的路况还行,但出了天津,路就十分不好走了,因为前几天下的雪还没化干净,公路上没人清扫,过往车辆很少,而且基本上都是货车。
这么个破车,路况又差,车上还有孩子,她自然开的很慢,下午四点多钟,才到达了州市,找了一家国营饭店买了点吃的,又匆匆忙忙上路了。
七点多钟,他们到达了新市,在当地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一晚。
次日天擦黑,他们终于赶到了宁县。
立冬之后,许支书和王美兰就来到县里住着了,一来村里没什么大事儿了,有事儿也有许大哥和另外一个生产队长管着,二来也是这宅子里开着裁缝店,只有外人没有自家人,终究是不太放心。
再说了,城里的宅子被闺女收拾的特别好,住起来更舒坦。
因为终于到家了,许沁玩了一把速度,吉普车像个子弹头一样冲进胡同,一下子又冲到了自家的院子里。
三刚和四丽又害怕又觉得刺激,忍不住哇哇大叫,也把许支书和王美兰给吓了一跳。
这谁家的吉普车,简直像疯了一样?
许沁第一个从驾驶座上跳下来,笑道,“爸,妈,我回来了!”
许支书盯着军用吉普车看了两眼,左边是驾驶座没假,而且隔着玻璃他看到了,副驾驶上坐着的是抱着四丽的林东,半信半疑的问道,“你会开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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