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小问题,虽然身体上的难受并不明显,但宋予时孕后期这十周也仍然过得有些辛苦。周屿辞这两个多月几乎每时每刻都陪在她的身边,虽然表现极为不明显,小姑娘依然偶尔能够感受到他的焦躁。
周屿辞确实是心焦的,因为没有办法更好地缓解她的不舒服。即使医生和营养师,甚至双方的母亲都有和他说过这是孕后期妈妈会经历的正常现象,让他不要太过担心。
只是这如何是能够完全控制的事情。
他不说,也不外露,并不打算让小姑娘知道这种并不正面的情绪。
只是两个人如此熟悉,即使宋予时被他用玻璃罩子护着,也是能够感知到他的不对劲的。
真正让小姑娘意识到自己需要和他说一说的时候,还是周屿辞的好兄弟兼发小——陆倾带着他的女朋友从英国回来探望怀孕的她的时候。
陆倾是临时起意过来的,本来说是等周屿辞摆满月酒的时候再回来看看小侄女儿或是小侄儿,不过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就决定回来一趟。
他们到的时候,宋予时正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慢悠悠地晃着,在看一本很薄的影集。
她抬头就看见周屿辞带着两个人朝自己的方向走,他侧着头在和旁边许久不见的陆倾在说话,一只手还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捋。
是少见的有些不耐和躁郁模样。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想什么,一行人就走到了秋千旁。
陆倾是老熟人了,陆倾的女朋友也见过几面,他们过来跟她打招呼,都让她不用起来了。
宋予时也就坐着。
陆倾唠了两句就拜托宋予时照看一下自己的女朋友,宋予时看出两个男人有话要聊,点点头就笑着拉陆倾的女朋友也坐在秋千上。
晚饭是在家里吃的。
吃过饭后陆倾跟周屿辞在小客厅里,周屿辞不喝酒,陆倾一个人喝没劲儿,两个人就喝的茶。
宋予时不知道他们聊的什么,神神秘秘的,以往就算是说正事儿也从不避着她。
她有些好奇,拦了阿姨要送去小客厅的水果盘在手里,就自己悄咪咪地走近。
里面有隐隐约约的谈话声飘出来。
“阿辞···不是···心态放松点···不然···”
这几个词牛头不搭马嘴的,拼都拼不成一句话,宋予时又走近了点。
“我看嫂子也没有你焦虑,我看你别影响她心态才是。”
是陆倾的声音。
“不是,我说阿辞,你不会已经在想出来的要是个小子,就得先好好儿揍他一顿吧?”
宋予时扶额,不然怎么说陆倾跟自己丈夫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这话说的一针见血。
随即,她又听见了周屿辞的声音。
是很标准的,很周屿辞的应答。
一声从鼻子里懒洋洋,慢悠悠哼出来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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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时在当晚和周屿辞一起送走了陆倾和他的女朋友以后,回到房间,就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周屿辞有些不明所以,自己的小太太一脸正色,甚至清了清嗓。
她拉着他的两根手指晃了晃,一脸正经地说,“老公,你以后教育小孩,不能用强硬手段的。”
“打是亲骂是爱这种,已经过时了。”
小姑娘疯狂地用含蓄的措辞暗示着他。
周屿辞听了,顿了一瞬,随即似笑非笑的模样,“圆圆来端果盘儿听见了?”
宋予时咬了咬唇,又嘟起唇:“是秘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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