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了就能不记得?我可去踏马的牛皮剧情,再说了,不记得就能当没发生过吗?真踏马有够道貌岸然的,宁墨就是对不起他的未婚妻燕惊双啊!】
不过,真正让燕惊双确认宁墨是潜意识里故意逃避,是……
“惊双,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鲜少说谎的宁墨额尖微微冒了些许汗珠。
宁墨完全不敢相信,但因为燕惊双说的时辰地点,同他梦境里竟一模一样,他只觉那个梦境好似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
但他余光很快扫到周遭,意识到眼下身处场景。
宁墨眼皮微颤,试图压下心头的悚然不安。
不…不是真的。
即便那个梦是真的,燕惊双…她没有证据,他只要当那晚就是一场梦,不,不是当,那晚就是一场梦!
宁墨咬紧牙关,心里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但燕惊双却轻笑了一声,说是笑也不对,只是轻扯了下嘴角。
宁墨心头没来由的一慌。
耳边,燕惊双的声音已然响起。
“宁墨,你的右手臂上不是还有三条指甲抓痕吗?”
第二日,小厮给宁墨换衣的时候,发现了他手臂上有三条指甲抓痕,小厮刚想问,宁墨却不自觉掩住了手臂,想到先前那个梦境里,自己也被明初雪抓了一下。
当时的宁墨怔然一瞬,但转念又是摇头。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做出这般出格之事。
那就是一场梦。
燕惊双从弹幕里看到了这一段之时,就意识到这是宁墨潜意识的故意逃避,即使发现了端倪,也要自欺欺人的当这是一场梦。
好一个“芝兰君子”!
燕惊双灰蒙蒙的眸里浮现了几分嘲弄。
而此时的宁墨脸上已然十分错愕,不知是因为想起了那一日的事,还是在震惊燕惊双怎么知道指甲抓痕的事。
燕惊双继续道。
“且那位女子身上……”
“燕惊双!”宁墨突然厉声。
“你不觉得你身为一个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些事,有失礼数吗?”
为了不让燕惊双把明初雪牵连出来,宁墨竟也壮起了胆子,敢对燕惊双大声了起来。
但还未等燕惊双说话,宁墨便受到自己父亲谴责的瞪眼,宁墨心头越发慌乱,知道自己刚刚乱了阵脚,行为不当。
而且,这个时候也不该惹怒燕惊双,而是要让燕惊双平复下来,他们两家私下再好好说这件事。
宁墨头皮发麻,但心里却明确着一点。
无论如何,明初雪的名声不能毁。
可燕惊双好像根本不想给宁墨安抚她的机会。
眼睑微抬,忽然道。
“感谢提醒。”
宁墨懵了懵,却见燕惊双朝燕守壹走了过去,其后矮身在他耳边附耳几句。
燕守壹先前听到宁墨背叛燕惊双开始,眼神已然骇人,如今听到燕惊双的耳语后,神色越发恐怖。
宁墨即使未看,也能感到后背宛若尖刀划刺,生疼的紧。
也没过多久,燕守壹起身,走到了设宴厅中央,他收起了一贯漫不经心的神情,认真的声音随之响起。
“如此污糟之事,若是由我妹妹来说,倒也是让我妹妹惹了一身腥,不若由我这个哥哥代劳。”
“宁墨,三日前的戌时你于白水巷,同明初雪有了肌肤之亲,这是我妹妹亲眼所见,你的右手手臂上有三条指甲抓痕,而明初雪脖颈也有你落下的三个吻痕,位置分别在这里,这里,这里。”
燕守壹指着自己脖颈的三个位置。
说完之后,他俊秀的狐狸眼微眯,眸光一扫,看向宁碧所在的桌子。
“明姑娘,既你也是当事人,且今日就在现场,不如大家一起坐下来聊聊?”
随着燕守壹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宁碧的桌子。
宁碧身旁坐着一位杏脸桃腮的扶风美人,模样确实让人眼前一亮,放在杭州府里绝对是出挑到极致的存在,在场不少男子眼里闪过瞬间的惊艳。
只她现在娇娇的身子颤的厉害,被这么多人看着,薄薄的脸皮晕染出了嫣红,眼眶也染上了嫣红,仿佛下一刻就要有晶莹滴落,惹人怜惜的紧。
看得人心尖软软。
可惜,她对上的是只把燕惊双当女子的燕守壹。
“明姑娘不过来,难道是要燕某过去请吗?”
明初雪眼眶红的更加厉害,她下意识拢紧了遮掩脖颈的白毛领巾。
旁边的宁碧眼皮一跳,先前屋子里这般热,她让明初雪摘掉领巾,她只婉言谢绝。
难不成真如燕惊双所言?
这个猜想,也似乎随着明初雪的犹豫,慢慢扩散在众人心尖。
宁墨眼睁睁看着,捏红的手掌像是被火舌反复灼烧着,只是忽然,他灵台清明了一瞬,抿唇,急急将矛头指向燕惊双。
“燕惊双,你方才所言,都不能称之为证据,我手臂抓痕不过是前些时日被猫所伤,你说你那日看到,也可以是你对我的诬陷。”
是了是了,燕惊双即便抓着他和明初雪身上的痕迹,但这些都不是有力的证据,他都可以辩驳。
宁墨紧紧手,压下心头一闪而过的负罪感。
不论如何,明初雪的名声不能毁,即便让他做个满口谎言的“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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