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殊择竟然是来找他们副导演的吗。
女演员坐周梵旁边,笑着问:“梁殊择来找副导演的吗?”
周梵礼貌地放下筷子,老实回复道:“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来了。”
回复完,她又低头继续吃饭。
旁边人继续吃惊,都打量着周梵,八卦之魂燃起,很想弄清楚两人是什么关系。
周梵吃完饭,起身去找梁殊择。
徐雾和众人说:“还能是什么关系,应该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这两个人没什么交情的。”
有人问:“普通关系吗?我看着不像。”
徐雾说:“我和这两个人都很熟,我保证周梵和梁殊择就是普通朋友。周梵和梁殊择的交情,还不如我和梁殊择的交情。”
众人恍然大悟,继续举杯喝着可乐。
周梵走到梁殊择面前时,梁殊择便和房东男人结束了交谈。
房东男人指了间房子:“去那。”
梁殊择嗯了声,周梵边走边问:“你不是上午说,已经去机场了吗?”
梁殊择回头睨她:“嗯。”
周梵走进房内,梁殊择吐出两个字:“坐下。”
她啊一声,抬眼看他:“坐下干什么。”
梁殊择拿出一支药膏,看她:“涂药。”
周梵依言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梁殊择修长的手拿着药膏,眼撩着,拿着桌上的棉签,将棉签上涂些药膏,动作认真。
周梵撩起裤腿,怔了半瞬后,问他:“那你是又从机场回来了吗?”
梁殊择替周梵抹着药膏,拿棉签抹着,说:“不是放心不下你么?”
他涂完,撩眼看她:“是不是我不买药,你就不管了?”
周梵将裤腿放下,说:“怎么不管呢,这是我的腿。”
半秒后,她听到梁殊择哂笑一声。
周梵看着梁殊择将药膏盖拧好,表情有点疑惑:“那你真的是从机场又回这了吗?好远的啊。这附近都没有药店,要到机场过去的一个街道上才有药买。”
梁殊择淡淡说:“不算远。”
“挺远的了,”周梵看着他:“要是我自己去那么远买药,我自己都懒得买——这里太偏僻了。”
“所以我不是给你买来药了吗?”梁殊择将两支药剂递给她:“一天抹两次,两支都要抹。”
“哦,”周梵接过药剂,“好。”
她将药剂扔进包里,而后抿唇看他。
梁殊择对上她视线,薄唇轻启:“我怎么就这么不信你呢,周梵。”
“啊,”周梵将包的拉链拉好,“我自己也不是很信。”
她补充道:“我记性不好,也不是每天都记得抹。”
梁殊择扫她一眼,周梵接着说:“那我每次抹完了,都给你发消息?行吗?”
梁殊择哂笑着嗯了声。
顿几秒,他说:“谎报,怎么办?”
周梵深呼一口气:“我都没想到这一茬。”
“哦,”梁殊择看她,“我还提醒你,还可以谎报了。”
周梵笑:“那我每天涂抹完,我给你拍照行吗?抹完就发,这总不会谎报了吧。”
“行,”梁殊择气定神闲,“那就这样。”
下午周梵还有很多场要拍,她有些来不及,便说:“梁殊择,我先在要去拍了。你是现在又要去机场了吗?”
梁殊择嗯了声:“现在去。”
“哦,那好。”周梵慢腾腾地说。
下午,周梵继续拍摄,梁殊择便去了机场。
今天的戏份,直到晚上才拍完,周梵打板的时候,月亮都出来了。
今天实在太累了,周梵疲惫不堪地回房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有人问她:“周梵,梁殊择今天来找你什么事啊。”
周梵觉得没必要说:“没什么大事,有些小事。”
“哦,”那人笑了下,“你怎么认识他的啊。”
周梵:“手语社吧,他是社长。”
那人点点头。
周梵颔首下,便踩着拖鞋进了房间。
今晚没人去山顶搭帐篷,都睡房间了。
周梵进房间时,其余三个人在各自玩着手机,打开软件外放。
她擦干头发,想起要抹药的事,便拿起药膏开始往腿上抹。
抹完后,她不想排照了,虽然之前答应了梁殊择,但给淤青的腿排照,感觉挺奇怪。
她便打字给梁殊择:【我抹完药了,照片就懒得拍了】
梁殊择几秒后给周梵拨了个视频电话。
周梵戴好耳机,点了接通。
周梵在屏幕上看到梁殊择,他像是在家里,坐在沙发上,背作为背景的客厅装修得很有格调。
她抹下头发:“你在家吗?”
“嗯,”梁殊择看着她,“药真抹了?”
“抹了呀,”周梵低头看淤青的腿,将摄像头移过来:“你看,没骗你。”
梁殊择扫一眼,哂笑。
周梵也弯唇笑下:“我今天拍了一天呢,累死了,好想拍完,赶紧回遂南市。”
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聊天。
周梵最喜欢和梁殊择这样聊天了,看着他的脸就觉得很开心。
一天的疲惫都被洗掉了。
“嗯,那我挂了?”周梵困得很,她和梁殊择打电话,一般提出来要挂电话的人总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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