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韩言亭话里的讽刺，乔黛不乐意了，“你懂什么叫比例，什么叫匀称？我是该有的地方有，该瘦的地方瘦，怎么就不是前凸后翘了？我们女的凭什么要按照你们男性审美，我说我前凸后翘就是前凸后翘。反正咱俩这次谈不拢，以后也没下次，就这么拜拜吧。”
    刚才还在某人面前“嘤嘤嘤”的柔弱小可怜，瞬间变脸，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
    “你哥四十分钟前给我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刚才我还在想怎么和你哥说。现在看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把昨晚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你说过的话，十分清楚且细致的告诉你哥。”
    “合作愉快，咱俩的事就这么定了！”
    ……
    乔黛回公司时已是下午，她手机昨晚就没电，早上没开机，等她充电开机后，工作群里不少信息。
    星期一早上部门都会开晨会，乔黛一到公司，明显感觉到部门同事看她眼神有些深意。
    来公司路上，她已经收到经理给她发的信息，让她来公司后去办公室，看来一顿骂少不了。
    乔黛一从工位上离开，部门几个女同事小声议论。
    “上个星期经理刚在开会的时候说过，每个星期的例会大家都要到，不能有任何理由，除非是签合同。结果经理刚在会上说完，她这次就犯了，一点面子都不给经理。”
    “以经理性格，看来她待会少不了一顿骂。”
    “昨天她好像说自己生日，看来昨晚玩得很晚。”
    “她男朋友可真帅，不仅帅对她又好的男朋友，估计昨晚男朋友给了不少惊喜开心过头了。”
    “她找男朋友眼光还真不错，就她男朋友那个颜值，大学时候肯定是校草级别。”
    “谁让她长得好看呢，所以才能找到校草当男朋友，羡慕不来啊。”
    ……
    乔黛心有戚戚焉敲着经理办公室门，门刚推开，便感觉到一股压抑的冷气迎面扑来。
    经理年过三十，平时在工作上对下属比较严厉，大多数时候都会板着一张脸。
    乔黛一进去，经理便开始训话，“你早上为什么没开晨会？给你打了两个电话都是关机，我上个星期专门在会上说了这件事，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乔黛自知理亏，没有解释，任由经理口沫乱飞。
    “你自己想想，别的组有谁像你刚毕业没多久就被升为设计师的？和你一起进公司的实习生，到现在都还在给别人当助理。要不是我给你资源练手，你能那么顺利转正升为设计师，你看看你现在的工作状态，周末不在公司加班就算了，早上还给不来参加晨会。你上个月业绩做得很好还是怎么样？还是你觉得自己特别流弊，都不用我管了？”
    “没有，我真不是故意的，昨晚……”
    “在我这里没有特殊，不然我还怎么管理整个团队，今天你有理由，明天别人也会有理由。按照我上次开会说的那样，不来参加晨会的，除了罚钱外，还给我打扫公司一个星期的女厕所，停半个月单子。”
    乔黛弱弱开口，“经理，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和您说，我打算辞职。”
    经理以为乔黛是故意用辞职来拿捏她谈条件，冷笑一声，“辞职？像你这种还不到一年工作经验的新人，你以为你辞职后，能找到什么好公司？你能在我们公司当设计师，都是我提拔你。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给陈工画图当个助理。说你两句就辞职，你还真把自己当什么娇滴滴大小姐了？出来工作，连这点压力都受不了你还工作什么。像你这种动不动就耍大小姐脾气吃不了苦的设计师，我们公司确实伺候不起。”
    乔黛虽觉得自己今天早上没来参加晨会，是她的错，但听到到这里实在忍不了。
    “我之所以能在公司转正当设计师，是我自己大夏天的跟着公司业务部去扫楼拉客户，自己谈自己签了后才能转正。我从入职到现在，全都是靠我自己的努力。我早上没能参加晨会，是我的错我承认，但你后面说的是不是太过分。大家都是打工人，就算你是我上司，我们人格上也是平等的。再说，我又不是靠你给我发工资，凭什么要对我进行人格上的侮辱。”
    经理没想乔黛还和她顶嘴，更是恼了，“爱做做，不做滚！”
    乔黛气呼呼出了经理办公室。
    她就大小姐脾气怎么了，当初要不是为了陆铭，她才不找这么个工作成天到晚受气。
    经理办公室门是隐形门，关得并不严实，再加上经理训乔黛时，本就是想杀鸡儆猴，向组里其他人展现自己身为经理的权威毋容置疑，训乔黛时音量很高。在外面的众人，不说听得一清二楚，也听到了七八分。
    大家再次小声八卦议论起来。
    “乔黛这是撞枪口上了，她也是，明知道经理脾气不好，怎么还顶嘴，这不是让经理下不了台吗？”
    “她不会真辞职吧？在公司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就这么辞职真不划算，再去个新公司还得适应。”
    “做咱们这行的压力本就大，去哪都差不多。”
    “她才毕业不到一年，就算是小公司，她去了也得先从助理做起。”
    直到乔黛出来时，空气才稍微安静下来，大家看乔黛的眼神，以同情居多。
    都是打工人，平时也没少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被领导训，今天是乔黛，下次说不定就轮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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