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掉给舅舅的5块成本,这趟赚了13.7元,不少了,如果下趟带一百斤过来能赚二十多,一个月只往返15次,依旧能赚400左右,比她预想的还要多。
可别小看这四百块钱,抵得上饶丽花小一年的工资了。
而且舅舅的那一百五十斤送到岩城的批发市场,又多卖了7.5元。
这就是运输队工作吃香的原因之一,能跟着车队进货卖货,省下来大头的交通费,那才能赚到钱,所以黄寡妇拼了命不惜污蔑卫平川,也要帮她儿子抢运输队的工作。
苏明西将钱数好用手帕包起来装包里,找了个小吃店吃了碗面条,三毛钱的鳝丝面味道很好,以前在苏家只有苏景珠有零花钱出来吃,她是没有的。
但是现在她能自己挣钱了。
她在夜市逛了一下,岩城夜市摆小摊还挺多,卖小吃、穿的用的,要是能在岩城摆个小摊位也不错,可以让妈或者舅妈来,这个等以后再说,目前最要紧的是两个月后的高考。
花了1.2元在招待所住了个单人间,明早车队的车六点钟出发,她怕睡过了,还让前台值夜班的服务员五点钟敲门叫一下。
单间里有热水能洗澡,苏明西带了换洗衣服和毛巾牙刷,洗漱好早早睡了。
早上服务员来敲门的时候苏明西其实已经醒了,她高中就养成了良好的生物钟,睡觉前默念几点钟起床,一般都能提前几分钟醒过来。
不知道今天是三组的哪位师傅去金水县。
刚到运输大队,她就听到运输队待发的车队停车场在吵,听上去好像在争论要让二组接替三组去金水县收荔枝。
“老薛,反正都是帮运输队创收,谁去还不是一样,你这么固执是在拖运输队的后腿,影响了年底大家的奖金,把你全年的工资补上也不够啊。”
哪个组去开金水县这条创收线那肯定不一样。
虽然创收的利润归运输队,年底拿一笔钱给全队的队员当奖金,但是分到这条线路的组可以带些货回来卖,这笔私下的收入组员分。
这个肥差是轮换来的,第一年一组跑金水县荔枝这条创收线,第二年二组,今年轮到三组。
运输大队一共五个组,只有三组的组长薛陈斌为人最和善,而且他和高秀梅两口子看着苏明西长大,换了别的组跑金水这条线,苏明西不一定蹭的上车。
二组去年吃到了这块肥肉,怎么今年还来抢三组的?
她问薛陈斌怎么回事,“薛叔叔,三组今天调不出司机来开金水的创收线吗?”
薛陈斌道:“老田喝酒误事翻了车,按照规定停工七天写检查,咱们三组一时间抽不出人来顶老田的班。”
运输队歇人不歇车,每个组任务都很重,三组其他组员不是出车去了,就是刚出车回来,连续疲劳驾驶很危险,二组副组长丁富海就是用这个理由,想把金水这条创收线抢回去。
丁富海是饶丽花提拔上来的,如果这条线被他抢去,苏明西别想蹭车队的车往返。
她蹭不上车队的车,不但自己挣不出高考的花销、学费,舅舅家几千斤荔枝也只能按照七分钱的价格卖给收购站,要少卖一百多块。
苏明西道:“薛叔,你们组不还有个卫平川吗,你昨晚给他考核合格吗?”
卫平川之前有驾驶经验,他驾驶技术是过硬的,虽然只摸了三天运输车,开的比老司机还顺溜。
薛陈斌也不想把这块肥肉让出去,他把卫平川叫过来,“单趟五个多小时的长途不换人,你自己一个人开来回行不行?”
卫平川每天在运输队的训练场摸车,又没任务不能跑线路,只能做些跑腿的活儿,早急死了。
他视线扫过苏明西,今天这机会还是她提出来的,那姑娘依旧不避嫌的冲他笑。
他忙把视线挪开,“我能开,肯定把货安全拉回来。”
“好,你今天顶老田的班,把车开到金水县,中午装车,晚上六点钟必须拉着货回到车队。”
丁富海不同意,“他怎么能行,他才学了三天,路上出了事故谁能负责,而且他对这条线路不熟悉吧?”
昨晚是薛陈斌给卫平川考核的,对他的驾驶技术是认可的,有人质疑他的组员和决策,他当然不愿意。
薛陈斌道:“出了事我负责,我既然能让他去就是认可他的驾驶技术,路线不熟悉没事,安排个跟车员给他指路。”
丁富海嗤笑:“这是4.5吨重的大货车,不是自行车,他才摸了三天谁敢给他当跟车员,不信你找,找不到别耽误时间,还是让我们二组来。”
苏明西正好要回金水,她说道:“我敢,我之前就做过跟车员,金水县也跟着薛组长跑了一趟,记得路线和路况,我给他带路。”
第5章
丁富海还是不同意,说一车货五吨重,成本就要上千块,万一路上出了事故翻了车,伤了车和货怎么办,还是得安排老司机。
他们吵到大队长办公室,苏明西只能等在外面,还碰到了出车回来的舒未来。
上辈子舒未来以表妹的身份住在苏家,在饶丽花右手骨折期间代替苏明西顶班,巧妙的避开了出事的那条线路。
苏明西出狱后没再见过她,只是在阿飘的状态下,看清了舒未来穿书后精准踩点捡漏的套路。
那个被姜蕙兰疼了十八年的原身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她也有一次重生的机会,希望那个女孩能健健康康,恢复正常的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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