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浩宇愕然:“王爷,这……”
“取得他信任,拿到□□的制作方法,最好把制作□□之人控制住。”景王看向龚浩宇,眼底一片狠戾。
陆沉菀没有回长信侯府,不过安王府最后还是给长信侯府送了请帖,邀请他们出席七日后的婚宴。
一时间长信侯府像被激起了千层浪,到处都在讨论这件事。
“都已经成婚几年了,还要办第二次,说出去也不嫌丢人。”陆雨彤最为生气,“陆沉菀一定是故意的,见着我要成亲,就和我抢日子。”
王氏也皱着眉头,安王府突然发来请帖,说陆沉菀和安王要重新办一次婚宴,这种事情从古至今只怕还没有发生过。
听闻这事皇上也默许了,正是因为如此,皇上才没有给这次凯旋而归的将士开庆功宴。
安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你是第一次办,她这补办就跟改嫁似的,大家兴许都等着看笑话。”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
“老祖宗,你可要为我做主,她就是专门来抢我风头的,还把宴席设在我后面的三天。”陆雨彤气道。
“马上就要出阁了,别生气,气坏了身子骨就不好了。”老夫人宽慰道。
陆雨彤:“那爹有没有说把梨花园给我做嫁妆?”
“雨彤,那什么梨花园我们不要,我重新给你一个园子,绝对比那梨花园大气……”
“说到底还是不肯给我!”陆雨彤委屈地哭了起来。
“别哭了,别哭了!我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你那个爹就是一根筋,横竖不过一个园子,我掏钱给你,你要买几个都可以。”老夫人拍着陆雨彤的后背,也是说得一肚子气和伤心。
王氏坐在一旁垂着眼,十分烦躁。
她就知道,陆依霖那个冷血的男人心中根本没有她们母女,他一心只想着那个死去的女人。
可惜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喜欢他,这或许就是报应。
安王府给长信侯府送了请帖,长信侯府这边也给安王府送了请帖。
没过几天便是陆雨彤与汪家五公子的婚宴,顾君瑜本来是不想出席的,不过陆沉菀到底是从长信侯府出来的嫡长女,这门婚事要是陆沉菀不去容易落人口舌。
顾君瑜最后还是陪陆沉菀一起去了。
汪家门生遍布天下,汪贵妃又深得皇上宠幸,这场婚宴也算办得热闹非凡。
不过这宴会上大部分宾客都是景王的人,顾君瑜跟他们都不熟。好在他作为安王,身份也不低,主人家面上还是以贵客的待遇接待他与陆沉菀。
这个时代的男女界限分明,没多久陆沉菀便被带去女眷那边了。
在这种环境下与陆沉菀分开,顾君瑜还真有些担忧,便让百合贴身跟着陆沉菀,有事回禀他。
“大哥,你这变化还真让人差点认不出来。”
顾君瑜回头看了眼走来的青年,景王与原主同龄,只差了月份。
不过同为老皇上的亲儿子,老皇上却偏心长子,对景王这个次子就没那么多喜爱。究其原因,顾君瑜也很难理解,大概跟这古代尊卑有别、长幼有序等观念相关吧!
小时候这个二皇子对太子的嫉妒表现得没这么极端,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和汪家的壮大,景王的野心跟着变大,对太子的恨意也越发明显。
顾君瑜淡扫他一眼,“二弟现在不怕我造反杀你了?”
景王脸上的神色有点僵,“怕,怎么不怕?把我身边第一猛将都拐到手了,大哥果然很有本事!”
顾君瑜:“二弟不必这么敏感,我身边不缺武将,也没有二弟那么大的野心,你的猛将就算送到我面前,我也不敢用。”
“大哥既然没有野心,那又为何急着回京?我看大哥在黔州过得自由自在,在那边安安稳稳过你的小日子不是挺好的?”
顾君瑜挑挑眉,斜眼看他,“我在黔州过的挺好,并不是因为黔州好,而是因为我无论在哪里都可以过得好。知道你爹为什么不喜欢你?”
大概是顾君瑜的语气不对,景王一时懵住,甚至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顾君瑜:“你这种眼里只有权势、残害手足的不孝子,我要是你爹,早就打死你了。”
景王只觉得有股热血在往脑门儿上窜,“你……”
“安王爷,景王爷。”就在这时,吴燕青突然出现,才让景王稍微冷静下来。
吴燕青身后跟着龚浩宇和丁昭义,龚浩宇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丁昭义对两个王爷打了一声招呼。
“两位王爷在聊什么?”新郎官也走过来招呼他们。
顾君瑜波澜不惊地说:“我正在与景王讨论孝悌。”
不过这几人也不是瞎子,都察觉出两位王爷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
“景王爷,大公子这边有请,我们先过去吧。”吴燕青道。
景王面色冷沉,沉沉地嗯了声,跟着吴燕青离开。
新郎官还有客人要招呼,也跟着走了。
现在便剩下龚浩宇、丁昭义和顾君瑜三人。
丁昭义先找话题:“不知安王爷可否赏脸共饮一杯?”
顾君瑜:“你们若是不怕景王爷吃醋,本王愿意奉陪。”
丁昭义一愣,随后干笑道:“安王真爱开玩笑。”
幸好景王走了,不然听到这句调侃话,肯定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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