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舌尖没有费太多力气,就钻进了她的口中。
林月芽的挣扎在李萧寒面前不值一提,他一掌就能捏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已经趁她不注意时溜进了裙摆里。
这哪里是人的行为,前一秒还在笑她不自量力,后一面就将她压在身下,这是畜生的行径。
林月芽气不过,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顿时在二人口中蔓延。
李萧寒蹙眉撑起身子,看着眼前双眼都气得通红的林月芽,不可以思议道:“林月芽,你是疯狗么?”
林月芽也直接道:我是疯狗,那侯爷亲一条狗做什么?
李萧寒冷笑一声,片刻后才低头对她道:“因为我也是疯狗。”
林月芽彻底哑然。
李萧寒说完,直接俯下身开始吻她,他气息越来越粗重,动作比之前还要强硬。
林月芽这次说什么也要将他推开,整个身子来回扭捏不说,还手脚并用。
若不是怕伤到林月芽,便是两个她也从李萧寒手中挣脱不了。
一时间床上乱作一团,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一声闷响,林月芽的额角重重地撞在了李萧寒脸颊上。
林月芽痛得脑袋发懵,李萧寒脸颊红了不说,且上面的肉还在隐隐发颤。
两人都在此刻停了下来。
李萧寒面色阴沉地松开林月芽胳膊,翻身下床,临走时冷冷地丢下一句:“我看你是想喝老张那药了。”
林月芽愣了一下,随后委屈地抓起被子大哭起来。
李萧寒一出去,季嬷嬷和碧喜就跑了进来,看到床榻上一片狼藉,林月芽抱着被子大哭不止,两人互看一眼,最后还是季嬷嬷慢慢上前,坐到林月芽身旁,在她身后轻轻摩挲。
很快小桃端着一碗冰块进来,她拿帕子将冰块包住,季嬷嬷接过帕子,对林月芽道:“姑娘,起来让嬷嬷看看,是哪里碰到了?”
林月芽又哭了几声,这才抬起头来,她额角红了一块,眉眼和鼻尖也红红的,唇角还沾着李萧寒的血迹,看得直叫人心疼。
碧喜忍不住跺脚道:“侯爷怎么回事,怎么又对姑娘下手!”
碧喜还当是李萧寒打了林月芽,季嬷嬷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有小桃蹙起眉头一脸困惑,“侯爷以前打过姑娘?”
碧喜没好气地点头道:“姑娘的腿就是侯爷打断的!”
林月芽哭得筋疲力尽,木怔怔地抬眼冲碧喜摇头:腿不是侯爷打的。
“啊?”碧喜愣住,“那是谁,夏河动得手?”
林月芽又摇头:是我自己骑马摔的。
碧喜沉默了一瞬,随后气道:“你这腿不是侯爷打的,那你头上的伤,嘴角的血呢?”
这……
林月芽总不能和他们说,是李萧寒嘴里的血吧,她说不出口,索性不说了。
这落在三人眼里,便是默认是李萧寒干的。
季嬷嬷拿着包了冰块的帕子敷在林月芽额角上,挨上去的时候,林月芽蹙了下眉头。
季嬷嬷叹气,让碧喜和小桃先下去。
林月芽接过帕子,自己敷着,季嬷嬷起身帮她倒水,见她这会儿情绪缓和些,才开口问她:“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带你去清月楼么,怎么搞成这副模样回来?”
不提还好,一提起清月楼,林月芽顿时又觉得委屈起来,她哽咽了两下,将今日在清月楼发生的事简单道出。
季嬷嬷也惊讶不已,没想到林月芽竟能在清月楼遇到叶默。
她忽然想到什么,拉住林月芽着急道:“侯爷可知道你和叶默的那些事?”
林月芽嗔怪地看了季嬷嬷一眼。
季嬷嬷也反应过来不该这样问,这样问倒显得林月芽和叶默真的做过什么似的。
她作势在嘴上拍了两下,随后又问:“那侯爷知道你和叶默认识么?”
林月芽摇摇头。
季嬷嬷松了口气,点头道:“切莫要侯爷知道了。”
见林月芽垂眸不出声,季嬷嬷叹了口气,又道:“叶默那孩子我知道,是个安分守矩的,如今前途大好,你可是因为这个,心里难受?”
季嬷嬷这番话说得不算隐晦,却也没有那样直白,叶默对林月芽的心思,季嬷嬷一直都知道,林月芽一开始不知,半年前和叶默最后一次见面时,她才知道。
“那好,我等你。”
叶默的这句话再次出现在她脑中。
若是那日她没有成为李萧寒的解药,也许她会有个不一样的未来,也许那个未来里,会有叶默的影子。
可如今这些已成过往,现在想这些没有丝毫用处。
林月芽抹了把眼泪,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季嬷嬷是怕她心有不甘,做出什么傻事来。
其实她已经在做傻事了,倒不光是因为叶默,还有这半年来对李萧寒积压的情绪,单是一两件事,都不至于如此。
此刻渐渐平静下来,林月芽便有些后悔,可垂眸看到身下凌乱的裙摆时,林月芽的悔意顷刻消散。
她没有高看自己,也没有低看李萧寒。
只是她清楚的知道一点,不管你是否喜爱一个人,你都不该这样待她。
林月芽咕咚咕咚灌下两杯水,这一日她太过疲乏,此刻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软软地靠在床头。
季嬷嬷忍不住又来劝她,让她好好和侯爷一起,林月芽实在听不下去,便让季嬷嬷回去休息,叫小桃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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