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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觅啊一声,没回过神。
她怔怔问:“去我家?”
谈西泽眼梢一抬,语气里竟然有藏不住的喜悦:“你家里不是都知道你交男朋友了?我这个男朋友当然也要上门拜访一下,不然没个规矩,像什么话?”
在中国的传统里,只有双方确定关系准备结婚才需要上门拜访。
谈西泽一旦上门,有些事情就是心照不宣的。
宋觅想了想:“你真的要上门拜访吗?”
谈西泽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她:“初六怎么样?”
宋觅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相反,她心里还有点说不出来的甜,像是被徐徐春风吹过似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点头说好。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谈西泽会在初六上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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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以后,宋觅免不了被敬兰一通盘问,奶奶也很好奇地坐到边上来听。
敬兰问得很仔细。
“你们俩谈了多久了?”
“几个月。
“对方是做什么的啊?”
“公司的老板。”
听到这里时,敬兰的表情变得谨慎起来:“公司老板?多大的年纪。”
宋觅:“二十七岁。”
敬兰听得皱眉:“这么年轻,居然是公司的老板?”
宋觅抓起一把瓜子,嗑着嗯一声。
敬兰自言自语般地开口:“如果是没上市的小作坊公司,那倒也是有可能。”
宋觅:“……”
她吐出瓜子壳,纠正敬兰,“是上市公司。”
敬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没有再往下问。
宋觅嗑一会儿瓜子,发现敬兰的眼神很不对劲:“怎么这样看我?”
敬兰担忧地说:“我怀疑你是不是被骗了?”
宋觅瞪眼:“怎么会?”
敬兰眉头越皱越深,到最后眉心都快显出来一个川字:“那对方外貌怎么样?”
宋觅想了想:“一米八八,挺帅的。”
这下,敬兰完全坐不住,掰着手指给她细数:“个子高长得帅,年纪轻轻就是上市公司的老板,这可能吗?”
“……”
“现在诈骗犯最喜欢玩这一套骗小姑娘。”
宋觅被敬兰的话逗笑,放下手中瓜子,轻轻拍了拍敬兰肩膀:“放心啦妈,不是诈骗犯,他初六会来拜年,到时候你亲自看看就知道。”
敬兰这才作罢,并且被勾起好奇心,准备初六时好好看看极有可能是未来女婿的人。
回到房间。
宋觅掏出手机给谈西泽发微信:笑死,我妈说你是个诈骗犯。
谈西泽回过来一个问号。
宋觅:我给我妈大概说了下你的条件,我妈觉得我遇到诈骗犯了。
谈西泽:你给伯母说我名字没有?
宋觅:还没。咋了?
谈西泽:没事。
宋觅:你名字怎么了嘛?
谈西泽:没事。
宋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名字太如雷贯耳,怕吓到我妈?
谈西泽:……
谈西泽:倒也不是因为这个。
宋觅:那是因为什么?
谈西泽:后面你会知道的。
宋觅:好的吧。
她想到他今天还要处理公事,便没有过多打扰地再发消息。
与此同时,云水湾66号里的书房里,谈西泽正在和周朗通话,他报过去数个高层的名字:“这几个人,全部让人事通知年后不用再来上班。”
周朗在电话那边吓了一跳:“谈总,怎么这么突然地处理这几个人?”
谈西泽语气冰冷:“照做就是。”
周朗:“是。”
一个小时后,谈西泽的手机响了,他轻描淡写地瞥一眼,果然是谈易打来的。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那些老蛀虫收到被解雇的消息然后打电话向谈易告状,谈易再打来电话质问他。
谈西泽一直待在书房没有离开,也就是在等这个电话。
他拿起手机。
电话一经接起,听筒里就传来谈易威严又夹着怒意的声音:“你为什么把你黎叔叔还有张叔叔他们全部解雇?大年初一办这种事情,是要示威给谁看?!”
“……”
谈西泽一手在接电话,一手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支钢笔把玩:“如果您非要理解这是一种示威的话,那就算吧。”
如此无所谓的态度,把谈易气得不轻:“那些可都是跟着我打过江山的老人,你就这样把他们全部裁了,让下面的人怎么想,你不落一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烂名声?”
谈西泽态度懒散,语气轻慢:“黎叔叔假公济私,贪吞工程款高达九千万,张叔叔以权谋私,私下收受贿赂卖英达的职位,还有展叔叔……您是要我一一说来听吗?”
这些事情他一直都看在眼里,并非视若无睹沆瀣一气,而是一直在忍。
谈易默默听完,沉默了。
谈西泽放下钢笔,语气愈发冷:“我能忍他们到现在,完全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也明白牵一发自然是动全身,裁一个不行,要裁就得裁全部人。”
“……”
“他们吸了英达这么多的血,也够了。”
谈易自知理亏,却还是怒意不消:“现在你是完全能做主了是吧?也不过问一下我的意见。”</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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