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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围在担架床前,看了眼,问宋觅情况到底如何。宋觅笑着告诉爸妈:“手术成功了!”
夫妻俩高兴得泪眼婆娑,皆是点着头长松一口气。
宋觅跟巴赫教授回到办公室,在女翻译的帮助下,沟通了些术后的护理问题,还有脑起搏器的充电问题。
在离开办公室前,巴赫教授笑着对她说了一句话,女翻译准确转达给她,“宋小姐,谈总对你真是上心,我换算了下,私人飞机飞一趟得耗费上百万的人名币。”
“……”
宋觅没有回病房,在走廊上徘徊两圈后,拿着手机纠结要不要给谈西泽发微信,询问一下钉子户的事情。
她又上微博看了一圈,舆论在大肆攻击英达集团,而英达至今没有任何动静。
纠结好一阵后,宋觅还是没忍住,给谈西泽发了两条微信关心。
-谈总,我昨晚看到关于西郊钉子户的新闻,我想问问你还好吗?
-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很担心你。
这两条发出去的微信,如同沉入海底的石头。
渺无音信。
晚上,敬兰在医院食堂买了三份饭,回病房时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宋觅,脸上黑眼圈很是夸张,便说:“觅觅,吃了饭后你回家休息吧,这里有我和你爸爸守着呢。”
“那怎么行?”
宋觅强打起精神,“我要等奶奶醒。”
宋天明:“你奶奶麻药劲都还没过去,估计还要好几个小时,那你得等到大半夜,听你妈的,吃完就回去休息。”
敬兰:“对,吃了饭你就回家休息,明天一早再过来换我们。”
见爸妈都这么说,宋觅不好再坚持,只能点头说好。
吃了饭,宋觅又在病房里逗留了近两个小时,眼看着窗外夜色已经降临,她才被爸妈强行撵走了。
离开医院,宋觅来到就近的公交站台,等待坐车。
这个时间点的公交还很挤,上车后无疑是没有座位的,宋觅走到公交后门的位置,抬手握住旁边的扶手栏杆。
旁边的中年男人有严重狐臭,味道熏得几欲让人作呕。
宋觅微微秉着呼吸,把脸转到另外一边,这样会让她好受一些。
这时候,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在拿出手机以前,宋觅没想过会是谈西泽打来的电话,她看着屏幕上闪烁着的名字,有一瞬的怔愣。
好几秒后,才匆匆接了起来。
她的声音,混在一派嘈杂的声音里,轻轻软软的一句:“……谈总?”
那边沉默着。
周围很吵,公交车的行驶声,站台停车开门时的嘎吱声,还有其他乘客用手机刷短视屏的外放声。
这让宋觅不得不把手机紧贴在耳朵上,问:“谈总,你刚刚说什么?”
听筒里,传来男人一记懒洋洋的轻笑声,他说:“我还没说话。”
宋觅一时垭口。
谈西泽:“在公交车上?”
宋觅轻轻嗯一句。
她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问他,关于钉子户的事情,听他现在的语气,轻松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就像是完全无事发生似的。
沉默了会,谈西泽再次主动开口:“巴赫教授和我说了,你奶奶的手术很成功。”
宋觅:“这都要谢谢你,谈总,没有你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小事情。”他笑。
宋觅思忖片刻,正要开口问,却被谈西泽抢先一步,他说:“我看到你给我发的微信了。”
到喉咙的话被宋觅咽了回去,她嗯了一声。
公交车慢慢悠悠地朝前行驶着,宋觅抬眼,看见窗外按照相同速度朝后退的景物,刚好是英达总部的高楼建筑。
她仰着头,看着建筑顶部亮着的英达logo,问:“事情还好吗?”
谈西泽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有些没正形地笑着侃她一句:“这么担心我?”
宋觅:“……”
她默了会,认真说:“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谁知道,谈西泽用一种比她更为认真地口吻说:“我没说笑。”
“……”
“而是认真地在问你,真的很担心我?”
周围还有其他乘客,宋觅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掩着嘴,压低声音说:“……我当然是担心你的。”
不然她怎么会昨晚一整个晚上都睡不着,牵肠挂肚地惦记着他。
车内喇叭播放着公交车的到站信息,机械女音响彻整个车厢。那边的谈西泽一直等到广播结束,才不疾不徐地开了口:“既然这么担心我,怎么不来见我?”
“……”
宋觅只觉得心脏似乎重重跳了下。
然后往下坠。
她哽了下,不确定地问:“……现在?”
谈西泽声息绵长地笑了下,反问她:“你想不想来?”
宋觅想都没想,直接问:“你在哪?”
“在家。”他说。
“那我现在过来,你等我。”宋觅忙说,“我这就下车。”
公交车正好在一个站台停下,宋觅面前的后门缓缓打开,她迫不及待地下车。因为心切,动作有些过急,下车时一脚踩空,生生狠摔了一个跤。
手机都飞出去三四米远。
另一边。
谈西泽先是听到她低低叫了一声,紧跟着,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手机划擦声,不用多想,都知道这姑娘是摔了。</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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