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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时寒好歹也和他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两人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听完这句话,也明白过来指的是什么意思,一时竟无法回答。
陆听白的目光在几人脸上淡漠的扫视一圈,片刻后,又狠狠灌下一杯酒,抬眼看着萧时寒:
“我从她十六岁到十八岁,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去捂化她,好不容易能够接受我了,我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可是转眼她就跑了,无声无息!一声不响!我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等了八年!”
说完,陆听白咽下心头发苦的情绪:“八年之后,她好不容易回国了,可是一转眼又恢复到了那副冰冰冷冷的模样,我现在看见她,我很想很想接近她,但是我什么资格都没有,唯一和她有牵连的关系就是我投资了她参与的综艺节目。”
萧时寒没出声,这么多年,没人敢光明正大的提起那三个字,他知道林知夏当时的离开让陆听白很痛苦,可是没想到,这么久了过去了,他还是没能放下,反而越陷越深。
陆听白刚喝下两杯,就感觉到胃好像是火烧了一般,辣乎乎的疼,额头上也不由自主的冒出冷汗,脸色陡然变得苍白。
一旁的萧时寒瞬间反应过来,他给陆听白的是度数很高的烈酒。
“听白?你没事吧?听白?”
陆听白深深呼出一口气,脖子上青筋鼓起,根根分明,萧时寒扶着他,朝周围慌慌张张喊了一句:“愣着干嘛,打120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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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和江婷刚吃完饭出来,就听见隔壁门口吵吵闹闹一片,转头看过去。
一家酒吧外,萧时寒扶着醉的不成样子的陆听白出来,七扭八歪,脸上都是着急的神色,一边扶着,嘴里一边喊着:“开车,先送他去医院!”
林知夏瞬间愣在原地,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和江婷打了声招呼,就跑了过去。
萧时寒刚准备上车,余光瞥见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回头看到林知夏担心的眼神落在韩陆听白身上,没有任何犹豫,对着她说了句:“先上车。”
林知夏眼里盛着几分不敢置信,萧时寒见她没什么动作,眼下也有些急躁,语气不由得重了几分:“上车呀!”
刚说完,手腕就被一股力量抓住,低头,陆听白脸色还是一如刚才的苍白,看着十分虚弱,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往外冒,可眼神却是犀利的落在他的脸上,语气凌厉:“你再凶她试试!”
萧时寒:“......”
合着兄弟,你搁这装病呢?
早在刚才被萧时寒扶着出来的时候,他胃里翻滚的那股疼痛更加强烈,几乎是要将他整个人撕开,但是余光瞥见匆匆忙忙跑过来的人影时,那股疼便散了几分。
林知夏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江婷也明白过来,只有重要的人才能让她这么担心,也不阻止,对她笑着挥了挥手,示意道:去吧。
来到医院,四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不太好闻,林知夏皱了皱眉,医生推着车等在门口,看见他们来了连忙上前去接。
一路跟着到了手术室门口,林知夏这才回过神来,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萧时寒冷冷开口:“怎么回事?”
第七章
萧时寒抚了抚鼻尖,想到刚才的场景还是心有余悸,头顶的灯亮起,他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才开口:
“就是喝酒呗,度数有些高,喝的太猛了,所以......”后面的话,他没再往下说,但是林知夏也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哪你为什么要让他喝?”耳旁冷不丁的冒出这个问题,萧时寒有些憋屈,“不是我让他喝的,我拦不住啊!再说了.....”
“再说什么?”
萧时寒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卸了力气往后靠,摆了摆手,“没什么,我的错,是我没看好他。”
林知夏也不继续追问,只是安安静静的在外面等着。
医院的走廊上寂静一片,萧时寒余光时不时的落在林知夏脸上,八年不见,她变了很多。
以前那个浑身长满尖刺的女孩现在变得更加让人琢磨不透,面对他的时候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唯有见到陆听白,身上的戾气倒还能散些。
手术室闪烁的灯灭掉的瞬间,林知夏快速站起身凑上前,医生刚出来,还没摘下口罩,她就急不可耐的抓着人家的手,“怎么样?他还好吗?”
医生摘下口罩朝着林知夏笑了笑:“没什么大碍,但是以后尽量不要喝酒,他的胃之前就受过损伤,大出血,要再继续下去,严重的话,可能就要切除了。”
林知夏点了点头,听到“大出血”时,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不一会,身后的陆听白也被推了出来,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萧时寒上前看了看他的情况,见人还没有醒过来,又转身问了句:“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脸色有些不自然,“麻醉药的药效还没过,过了之后就差不多了,最快也就四五个小时吧,别担心,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林知夏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回头看着渐行渐远的病床,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萧时寒紧随其后,剩下医生在原地摇了摇头,想到刚才手术室的里的场景,无奈的叹气。
要说把没病的病人说成有病,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啊,但要是能让人家小两口重归于好,他也算是做了件善事。</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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