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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么?”钟晏声音都是淡然的。
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份昂贵的礼物,有点赔罪的意思,和往常一样。
他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忽然不能回家陪她一起吃饭,也没有说为什么沈星冉会和她在一起,更别提那只手机。
或许她就不应该在原本就错的事情上一意孤行。
柳瑟淡然一瞥:“漂亮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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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新房和钟家老宅在同一个别墅区。
这是老太爷和老太太的意思,钟晏父母双双去世后一直长在两位老人膝下,结婚后搬出去老人舍不得。
但老人思想开明,心知现在的年轻人不愿意和老人住,就同个小区布置了两人新房。
从新房走去老宅只需要十几分钟。
钟晏走在前头,与柳瑟差了两步,进门前他等在那伸出手。
他一向喜欢在两个老人面前装出夫妻恩爱的模样。
柳瑟把手覆上去,他的手依旧温热,柳瑟心底却也凉了。
钟晏抬手敲门,管家开门后见到两人冲着客厅喊:“钟晏和瑟瑟回来了。”
钟家每到周六就有家庭聚餐,也不是每次聚会儿孙晚辈都到齐,今天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除了钟晏大伯,其他人都到了。
晚饭后,还要陪着老爷子老太太说会儿话。
柳瑟在厨房做了几份简单餐后甜点,让管家端出去分了,她洗干净手,路过书房。
书房门未被锁紧,里面说话声音压得小,柳瑟还是听出来是钟晏的声音。
“既然这个女的都能找到我这里,你觉得老爷子那里瞒得了多久。”钟晏声音淡如水。
隔了一会儿也没声了,柳瑟刚抬脚边要离开,一道讥讽的声音响起。
“瞒不了也得瞒,难道要我步入四哥的后尘,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在家当摆设,心里却整天记挂着星冉姐,星冉姐也每天挂念你么?”
柳瑟愣怔在当场,之后看了眼四周,确认没有人听见这话才微微放心。
她运气也差,吃瓜都能吃到自己身上,还是不要让其他人听见丢了面子好。
她现在似乎也只剩下这张面子。
“嫂嫂,你怎么还没上来。”钟童童站在三楼楼梯口,冲着她喊。
真是奇怪,嫂嫂一直站在那里干什么?
“来了。”柳瑟应道。刚一说话,就发现嗓子干哑凝滞,像是被棉花堵住了。
扶在楼道红木栏杆上的指尖冰冷,柳瑟后知后觉,她的心痛得被人割了一刀。
书房内的钟朔口不择言,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四哥阴沉着脸,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巴掌。
刚才四嫂说话离得这么近,估计早就站在那,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自己说了胡话。
钟朔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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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老太太的房间有会客厅,几个妯娌都围坐在那儿,中间的茶几上摆着柳瑟做得茶点。
也许钟家家底富裕,几个兄弟都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吃穿用度在南桥市都是顶尖,妯娌之间关系算是不错。
“瑟瑟过来。”老太太朝着柳瑟招手,钟童童原本靠着老太太,见柳瑟过来让出位子来。
因为老太太喜欢柳瑟,几个妯娌对柳瑟更是客气。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她在老太太身边坐下,手就被老太太捉去捂着。
钟童童最积极,扬了扬手中厚厚的一本相册:“三嫂在说她和三哥的爱情故事呢。”
一说完众人揶揄地笑起来。
三嫂年纪与瑟瑟相仿,她们一群人玩得不错。
她一把打在钟童童背上,羞涩骂道:“让你乱说。”
“三嫂还害羞啊。”钟童童说完躲到柳瑟怀里,柳瑟也不免挨了几下打。
柳瑟诶哟诶哟地叫起来:“听听三嫂打人的声音,估计是打三哥练出来的吧?”
几个人又笑打乱作一团,还是老太太调停才静下来。
在钟童童的催促下,三嫂又扭扭捏捏开始讲她和三哥的事情,柳瑟兴趣不大,见到茶几上摆着一套厚实的相册,她拿过来一翻,没想到是记录钟晏的。
相册中间被一只笔夹着,柳瑟翻过来正好看到是她和钟晏结婚的时候。
柳瑟穿着中式新娘秀禾服下,头上簪着几只黄金步摇簪子,微微一动,簪子来回晃荡,显得照片里的人更轻灵古典。
钟家是世足大家,那几只簪子是老太太请人按着古画上做的,镶有彩色宝石。
照片里,钟晏着深灰色西装,目光略有点无所适从。他握着柳瑟的手立在两位老人前。
秀禾服衣袖宽大,将将遮住钟晏手背。
老太太抹着眼泪,略有些难过。
花心血从小培养长大的孙子终于成家立业,小小地不及膝盖高的钟晏仿佛永远停留在她记忆里。
钟晏父母早逝,婚姻还被外人猜忌冷眼旁观,小道消息满天飞。
周围的人看着热闹,看好戏的却不在少数。
钟老太爷正了正声:“我孙钟晏君子端方,柳瑟温良如玉。今日孙儿觅得佳媳,实为良配。”
老太爷声如洪钟,说话有分量,这话即是说给钟晏和柳瑟听,更是说给旁人。
此话一出,堵了悠悠众口,往日甚嚣尘上的传言也终于此。
两人的婚事在周围人辩不清真心的祝福中算是定下了。</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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