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通过了,通过了,你看!你看”
可他那一直仰慕的父亲,看都没有认真看他一眼,将他所有的成果撕成纸碎。
只给少年留下一句他至今都怀恨在心的话语。
“杂种,允许你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吗?”
“杂种就是杂种,畜生,收起你那心思吧,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第八十九章 冬天太长
少年没有哭啊,他也不敢哭,他默默的篡紧拳头捡起撕碎的纸屑,手背被踩着,后背被踹着。
他忍!他忍!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些自以为是的蝼蚁们和这撕碎的纸屑一半。
他要碾碎他们,让他们灰飞烟灭,让玩具的线牵在自己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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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一个冬天,和往年一样,寒冷刺骨。刮来的风也像死了一样刺人,只不过浓烟席卷了火光,将白色的雪原,照的的火红火红,逐渐将雪地染成灰白色。
烟雾噼里啪啦的响着,烟裹着火,火裹着烟,巨大的宅院炸出无数火花。
墙砖与瓦片一片片落下,焰火吐息,张牙舞爪。
随后,房屋开始从四面八方裂开,火焰向着天空燃烧,光影投射在雪原之上,天与雪割裂之际,化成火红一片。
少年举着火把,站在庭院的门口,漠然的看着这一切,眼中是那么是疯狂的,是兴奋。
“结束了,全都结束!”
这场 以人命为代价焰活表演里,少年第一次握起了屠刀,第一次染上了鲜血,他残杀了至亲之人,他成功的登上了家主之位。
他凭借着新的身份,重新拾起了那张被撕碎的纸。
他拼命的努力,尽职尽责,他曾以为有了新的身份。就能得到世人的认可,可少年错了,从始至终他都彻头彻尾的错了。
他努力的往上爬,拼命的向前走,可他上面总有一只脚把他往下踩,对着他的头致命的踩。
他面对不公,面对着迫害,他隐忍他作恨。
终于神明眷顾他,他找到了机会,只要拿下这次的战功,就可以重新搏回一局。
可他上面那只该死的脚,还是不停的在踩着他。
少年不允许,也不愿意。
他要将困住他的手和脚砍掉,他在外乡的国度创建了一座以自己为王的城池。
有一天握住了玩偶的线,将所有人命掌控在了自己的手里。
回忆结束———————————————
【外邦侵略军军营】
在确定易游彻底死亡之后,蒙达回到了房间,他脱下手套与眼罩,他将手撑着桌子,看着昏黄灯光下映照的铜镜,将手撑起头发,露出他曾经被叶烛划裂的眼睛。
回想起今日再次见到易游的画面,不知为何,明明已经在自己手上死过两次的人,为什么会感到如此害怕?
他不理解,也不明白 。
他之所以邀请易游与他一同成为游戏的主导者,是因为他看到了易游的背后有与自己共同的经历,他们同样拥有不堪的出身,他们是被命运诅咒的人,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在将他们打压,告诉他们,你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灾星!” “厄运!”“杂种!”“畜牲!”
所有恶心!肮脏!不堪!下贱!的言语都会落到他们的身上。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那日易游要救那群曾经想把他踩在脚下的蝼蚁,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散发这些可悲的怜悯心?”
蒙达始终无法理解,他抡起拳头,一拳砸向镜面,玻璃粉碎掉落!!
一团黑气出现在破碎的镜子之中,缭绕而出,环绕屋内,悠远的声音响彻在蒙达脑海响应。
像彼岸盛开的荼蘼花朵,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愤恨的人类啊……愤恨的人类啊……”
“他死不了的,你也杀不了他的,死不了的,杀不了 ,还会活下来,还会重新复活”
“找你报仇…杀了你…”
“是谁在说话?谁在装神弄鬼?”
蒙达站起身来向周围警惕观望,什么也没有寻到。
一阵黑风从屋内刮起,旋转的风熄灭了,室内的幽幽烛光,只能借着外面隐约的的月光,看清屋内的一丁点。
蒙达望向窗外,心中困惑:今日为何会有月?明明刚才没有,为何现在会出现?
他沉思了一会儿,回头!
一缕黑烟从破碎的镜子中冲向他,钻入他的身体,将他的包围,恐怖的意识钻进他们脑海,
“你杀不了他的,你只会被他杀死的。”
“我让你给我闭嘴!!”
蒙达再次抡起拳头砸向镜面,忽然,他看到了镜面中的一张脸,这张脸隐约的觉得十分熟悉,慢慢清晰。
直到看清之后,他感到十分的惊讶,蒙达瞳孔无限放大。
“小美人,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你不是死了吗?”
蒙达慌张的大声尖叫,粗喘的气,他掏出手中的枪,对着镜面再次疯狂的射击,镜子中的那张脸,一次一次破碎,一次一次的合拢,怎么也打死!!!”
脑海中诡异的声音也开始发生变化,他的声线越来越熟悉,直到后面和易游一模一样。
“你杀不死我的,你杀不死我的,我会杀了你,杀了你———将你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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