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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守护圣物的默者,身份牌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传承与责任,是绝不能轻易取下的。以至于三千年前的苍星,哪怕“死”后也带着这块牌子,从未离身。
    可现在他却将它拿了下来,交给别人。
    赫利俄斯也猝然一怔:“你要把它给我?”
    “你不是要去解决金字塔吗?”星微微扬起头。
    “不、我的意思是,你相信我?”赫利俄斯有些程序错乱,在他的理解里,一个拒绝了他的合作邀请、多次给他使绊子的男人,绝对不会与他达成信任关系。
    “难道你不值得相信?”星反问道。
    反向激将法似乎对人造人很有效,特别是当对他的能力提出质疑时。赫利俄斯一把拿过星的吊牌,在指尖转了几圈,毫不客气地对上他锐利的目光:“当然,我会完美解决金字塔的谜题的。”
    索菲亚与沙诺不明白他俩为啥这么针锋相对,言语里充满火药味,不过他们都很庆幸这件事得到了解决。
    于是新的战略调整为赫利俄斯去探索金字塔,其他人维持不变。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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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深夜,星站在二楼阳台上静静地发呆。不在打斗时,他便喜欢这样一个人坐着,看一些随风摇摆的花花草草,还有天空中的飞鸟,有点像个贪图安稳的老头。
    这时耳边响起脚步声,不必看,他便知道是赫利俄斯,赫利俄斯总能准确无误地找到他。
    “嘿,苍星。”那人丢给他一瓶罐装啤酒,冰镇的,星稳稳接住,单手剥开拉环,发出清脆的汽响。
    “年岁那小鬼好像不见了,一晚没看到他。”赫利俄斯在他身边站定,同样开了一瓶罐装饮料,只不过是橘子味汽水。
    星便将自己今天在人群中见到年岁的事与他说了,道:“年岁似乎不太愿意与夜蒲龙作战。”
    “那小鬼,可能有什么心结吧。”赫利俄斯喝了口汽水,“算了,不聊这个,还是聊聊你吊牌的事。”
    赫利俄斯亮出手里的吊牌,像摆钟那样在星眼前晃了几下,复而收回手中。
    “你就不怕我带着它跑了?或者把它毁了?”
    “我想你不会那样做。”
    “哦?”赫利俄斯挑眉,对他自信的回答有些诧异,“那么我也给你一份回礼吧,免得你没有吊牌在身边很寂寞。”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纸折的亚瑟尼亚,轻摆在星的啤酒罐上。
    “特别款折纸机器人,你可以通过它随时与我联系,给你。”
    和量产型的爪巴不一样,它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狼造型,还按照亚瑟尼亚的外表折出了翅膀,果然是特别款。
    星将精巧的折纸机器人捧在手中,左右看了两下,面向赫利俄斯道:“你别误会,我的吊牌只是暂时借给你,当然,还有信任。”
    赫利俄斯沉默了半晌,也笑着答道:
    “你别误会,我的机器人也只是暂时借给你,以防你被龙杀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第41章 HERITAGE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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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你胆怯了吧,面对夜蒲龙时,所有人都在壁上作战,而你呆若木鸡的坐在旁边,吓得尿裤子了吧?
    ——胡说!那不是我!
    ——呵,连承认都不敢,就这样还想进机甲护卫队?他们可不需要一个只会尿尿的男孩。
    ——闭嘴!
    ——哈哈哈哈,胆小鬼,胆小鬼......
    凌晨四点,年岁猛然从噩梦中惊醒,梦中恶魔的笑声在依然他耳边徘徊不散。自从昨日从壁上回来,他便把自己锁在屋里,连晚饭都没吃,此刻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机械运转的咔哒声包围着他。
    男孩擦了擦额前冷汗,想给自己倒杯水,却不料打翻了床头柜上的机械鸟。黄铜制的机械鸟在地上摔成两瓣,内部的弹簧、齿轮散落一地,年岁暗骂了一声,赤着脚下床收拾。等他捧起碎片,抬起头时,挂在床边那套大红的机甲沉默地落进他的视线。
    年岁感到自己的心脏被揪扯了一下。
    大红的机甲还有那副护目镜,都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
    “没错,我是胆小鬼。”年岁自言自语道。
    在昨天的战场上,他穿着父亲的机甲,带着父亲的护目镜,却没有像曾经的父亲那样英勇地作战。年岁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典型的“叶公好龙”,每次都嚷嚷着让队长带他上壁,可当战场真正地呈现在眼前时,他却退缩了。
    “年岁,站起来啊!”在混战中队长朝他喊了一句,但他双腿发软,根本爬不起来。
    “我是没用的胆小鬼......”年岁看着掌中摔碎的黄铜鸟,感到眼睛有些湿润。他试图将黄铜鸟拼合,可命运偏偏与他作对似的,有一块机械被摔出凹陷,怎么也无法卡合到一起。
    年岁发泄般地把它的零件扔了一地,痛苦地捂住头,整个人蜷缩起来,脑中挥之不去的是昨日的情景。
    “年岁,站起来啊!”
    队长的话音在脑海里回荡。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阿岁,出来一下。”
    是奶奶。
    她贴着门说:“你老爸还有些遗物,是时候交给你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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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岁的奶奶抽着一款极烈的香烟,带他来到村庄后一片开阔的空地。
    这里是夜蒲龙族的墓地,碧绿柔软的草坪上,凌晨四时的风与灰蓝色的薄雾一起静谧地飘荡,墓地两旁的榕树上系着黄色丝带,大多都已有数十年的历史,无论是残损的还是完整的,都一并在风中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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