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了, 洗漱一下,就回屋睡觉了,明天顾大哥很有可能会来他家里, 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还是养足精神吧。
此时月光缓缓撒下,黑夜中静谧的气息令人昏昏欲睡,时不时地蝉鸣,蛙叫, 更是增添了乐趣, 是一场生的乐曲。
程橙很快安睡了,他心里还想着明天会再次见面,一时空气里都泛着甜。
然后,快睡着的时候, 他还挂念着顾大哥呢。唔,顾大哥的衣服是不是破了个洞, 他得给他补补,看顾大哥也没啥衣服,几次见面都是几身衣服来回换, 还不怎么合身。
程橙最后迷迷糊糊睡了, 梦中竟然还在给顾大哥量尺寸, 准备给他做衣服呢。
程橙醒后, 囧。
然后就真的准备给顾大哥做衣服了, 他认真想了想,哪天能偷偷去镇上,买点布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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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宇这天起的很早,天还没有亮就起来了,他忙着去地里呢。
昨天刚种上的果树,今天还得给它们浇水呢。
他拿了一个专门挑水两边都有挂钩的扁担出发了,同时扁担上还挂着两个木桶,装备齐全,他就小跑到小河那里了。
把木桶放下,灌水,再挑起来,一气呵成。
两桶水可能对一般人来说挑着挺吃力,可能都走不快。
顾泽宇就是挑上两桶,还健步如飞的。
很快就走到果树那里了,他一看这果树还好,就是看着有点不精神,恹恹的。
给其中两棵果树都浇了满满一桶水,顾泽宇就原路返回又到小河边了。
空桶的时候他是跑回去的,装满水他则是快走,尽量还是节省时间,因为有一百多棵果树呢,要是太慢,那要什么时候才能浇一遍呀。
就这样,他来回往返在小河和果树林,一趟趟,一次次。
等到把所有果树都浇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村里人已经都起来了,忙着做饭,吃饭,填饱肚子呢。
而这时,顾泽宇才挑着空桶,在田间的小路慢慢走着,享受春日的风光,路边野花盛开,绿草成茵,不时有鸟儿从天空飞过,在蓝天白云之上,肆意飞翔,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他看着近处的小景,又不时抬头看远处的宏大景象,四周除了一些低矮的房屋,满眼都是辽阔,人烟不多,也更宜居。
他很喜欢,享受似的脱了鞋,走在乡间土路,感受着泥土的气息,有些硬,但是踩上去也不疼,像是在做脚底按摩。
路上遇到了一个汉子,正是昨天一起种果树的村里人,他看到顾泽宇这身打扮,还有拿着的工具,笑着问他:“泽宇,你这么勤奋呀,是去给果树浇水了吧?你一个人吗?”
这人叫顾雨林,顾泽宇该叫他叔的。
他回道:“是去给果树浇水了,这活也不难干,所以我自己一个人去了,已经浇完了,正准备回家呢。”
顾雨林爽朗一笑,“那你还真厉害呢,要是我干那么多活,早就累趴下了,哪还有力气说话。”
顾泽宇谦虚道:“您可是高看我了,小子不过是仗着年轻,所以干活也不惜力,我知道雨林叔你年轻的时候可是村里顶顶能干的汉子呢,自己一个人就能种好几亩地,还打理的很好。”
顾雨林叹了口气,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呀,想当年,你雨林叔也是村里的一枝草,长得俊还能干,多少小哥儿小娘子喜欢我,可是人到中年,他们也都移情别恋了。”
顾泽宇禁不住笑了,喜欢你的那一群小哥儿小娘子也长大了,自然会结婚生子,哪能吊到一棵树上呀。
于是劝他,“没关系的,雨林叔,嫂子不是一直是你的忠实仰慕者,你们一直感情很好,这么多年相互扶持,也没有吵过架,还给你生了一个小汉子和一个小哥儿,这不挺好的。”
提到自己的媳妇儿和孩子,顾雨林神色明显柔和了起来,他温柔的说:“那是,我媳妇儿一直喜欢我,当然我也喜欢她,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顾泽宇无奈接受了这一碗狗粮,他说:“我得回家了,起的早,还没来得及做饭呢。”
顾雨林用很欠揍的语气说:“唉,我可不像某人,这么大了,还没有媳妇儿,还没人给做饭,干活回家更没有人关心,也没有可爱的孩子可以逗着玩。”
顾泽宇:面无表情,死亡凝视。
他丢下一句,“我得回去吃饭了,这一家子可就等着我呢,不聊啦。”说完,颠颠地背着手离去了,怎么说呢,就欠欠的,还哼着歌,很有优越感,他可不像顾泽宇,还是个单身狗,嘿嘿。
顾泽宇叹气,也不和他计较,知道他就是这么个性格。
自己默默地加快脚步回家了,路上遇到人也只是打个招呼,就急冲冲地走了,装作自己没空,很忙。
但其实他只是不想再遇上另一个雨林叔。
无形的炫耀更致命呀。
到了家,草草喂了牛和鸡鸭,顾泽宇就去热一些馍馍,煮了一些粥,早饭很简单。
然后他把身上那身用来干活的旧衣服脱下,换了身半新不旧的衣衫,随后就坐到了桌子那里。
磨了点墨块,又加了点清水,铺开纸,拿起毛笔就开始画写什么东西,刚开始看着只是一些线条,后来才形成一幅画了,成型了才知道,画的是一些家具的样式,是现代那种类似沙发的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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