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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页
    “桑煜是谁?”萧复暄问道。
    乌行雪:“……”
    他从唇角亲到了下巴,一下一下的,道:“没谁,杂人。你先把气劲……撤出去。”
    这魔头确实是在哄人,但他言语含糊,嗓音甚懒还带着一点浅淡的鼻音,听在别人耳里便不大一样。
    谁受得住灵王撒娇呢。
    谁又受得住照夜城主撒娇呢。
    萧复暄眉尖还蹙着,似乎并不能接受“寒意只是一点残留”这种说法。但他被魔头盯看着,静默片刻后,还是把气劲一点点收了回去。
    那一瞬,堂堂天宿竟然显得有点听话。
    乌行雪刚直起身,又低头过去咬了一下萧复暄的喉。然后立刻弯着眼睛直起身,冲窗外抬了抬下巴,用口型道:“你理一理人。”
    萧复暄:“……”
    ***
    于是窗外的宁怀衫看见又一道剑气炸出来:说事。
    宁怀衫:“……”
    行。
    宁怀衫也不问为何不说话非要炸字了,炸就炸吧,反正也不是他的剑气。
    他答道:“是这样,我刚刚探到方储回来了,正往这边来。但天宿你的结界封裹了雀不落,我不知道如何让他进门,总不能一直让他在外头呆着。”
    这次不知为何过了好一会儿都没音。
    宁怀衫:“?”
    照他平时那个急脾气,他都想扒着雕花往里看了,怎么回得有一搭没一搭的?这话有什么问题吗?没有啊。
    宁怀衫瞎琢磨了一会儿。
    房里的人总算有了回音。
    这回居然不是剑气炸字了,他家城主的嗓音透过窗棂传出来,有些模糊:“方储?”
    宁怀衫一喜:“城主你醒了?!”
    “城主劫期过得还顺吗?”
    问完他还意犹未尽,想了想城主刚刚那两个字忧心道:“城主你嗓子怎么这么哑?”
    三句话问完,他家城主又不吭气了。
    没过片刻,一道符纸落出来。
    宁怀衫连忙接住,就见纸上有浅淡的金色,浮着一个“引”字。
    这回不再是剑气炸字了,也不是他家城主说话了。天宿的嗓音透过窗棂传出来。一如往常还是低低冷冷的,只是同样带着一点哑:“引他进来。”
    还好宁怀衫这根棒槌没问“天宿你嗓子怎么也哑了”,保住了一张爱叭叭的嘴。
    他眨了眨眼,翻看着天宿的符,一边咕哝一边往大门走。刚走两步,又退回来提醒道:“对了大人……”
    他说完顿了一下,心说奇怪我为何要叫大人?
    但他也懒得多嘴更正,便继续道:“咱们雀不落四周可热闹了,从昨个到现在,那赌坊花坊酒肆里人就没断过,满满当当的,都巴巴盯着咱们雀不落呢,看一夜了。”
    他想说咱们是不是也得提防一下,有点心理准备。
    结果就听天宿道:“哦。”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哦”的下文,心说行。
    他也不是真的傻子,房里那两个如此淡定,表明城主的劫期应当渡得还算顺,起码不至于受劫期影响而忌惮雀不落外面那群人。
    宁怀衫便放了心,捏着符纸大步朝门边走。
    这种接引符他过去其实没有用过,但符术嘛,总跑不出那些门道。
    于是他捏着符纸跳上雀不落高高的院墙,蹲在墙上等着。
    方储走过来之前,宁怀衫还咕哝着:“当年坑我来试封禁,害我受了一顿皮肉苦,在床上趴了那么久,如今总算让我等到机会报复回来了。你且等着,我一定等你被封禁打个半死再拖进门。”
    他跟方储常年如此,常吵架也常打架,总是合不来又总呆在一块儿,可能上辈子有点孽缘。
    可真等方储到了门前,宁怀衫又翻了个白眼,一手拎着符纸瞄准了人,一手曲着食指“啪”地将符纸弹出去。
    方储低头搓着手指,似乎要搓个决往院里传音,结果符纸不偏不倚粘到了他额头上。
    方储可能以为自己中了埋伏或是邪招,脸色一冷就要揭符纸。
    宁怀衫忙道:“别揭啊!你是不是傻?我就要来这一张,揭毁了你就进不来门了。”
    黏上了接引符,结界于方储而言便不存在了,宁怀衫的话清清楚楚传进他耳里。
    方储愣了一下,抬头朝墙头看过来:“是你?”
    宁怀衫翻了个白眼:“哎我天,不是我难道是城主或者天宿蹲在这里给你扔符?你想得美。”
    方储在光里眯了一下眼睛,这才冲宁怀衫道:“那不至于,我又没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老老实实蹲在墙头给我开门。”
    宁怀衫“呵”了一声:“我这人向来大度,你才发现?这也就是我了,但凡换个人,不得把你摁在门上好好报复回来?这可是大天宿的结界。”
    他自夸完,又催促道:“你进不进?别杵在门外,回头引到其他人。”
    方储倒是盯着大门,还有些迟疑。可能是那句“大天宿的结界”让他有点怵,也可能是怕宁怀衫作弄他,弄个假符纸。
    宁怀衫太明白这点心思了,他冷眼朝赌坊酒肆一带扫了一圈,说:“这附近都围着人呢,昨晚那个谁……笑狐也来了,我不至于这种时候作弄你,赶紧进来。”
    方储这才迈了步。
    结界划过一道金光,果然没有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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