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凌扯他衣服:“够了好吗,你不累?再说都大半夜了,你就不能明天飞?!”
路家齐:“是我自己飞还是继续带你飞?”
千凌:“……”
路:“衣服拽这么紧,果然还是想跟着走吧?来来来,我再带你——”
“够了!不去,你自己去!”
“你可别怪我不提醒你啊!晚上看不清路,撞上小鸟可是很疼的,你——卧槽,你听我说完啊?!”
路家齐早就飞没影儿,空中只留下他翅膀掉的两片黑羽毛,晃晃荡荡落到千凌的脚尖。
千凌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在天上花式玩,疯了一样,喊都喊不住。
这时他脑海什么就莫名跳出人间流行的一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
这可何止是少年啊。
这幼稚的程度,也就三岁水平吧。
千凌看了半天,看他基本掌握了技巧,应该不会再出事,就没眼再看,回去自己临时住的地方。
后来路家齐的翅膀维持了三天,他也日夜不分玩了三天,最后当翅膀开始出现退化现象,他才没再到处乱闯,安安分分等翅膀“脱落”。
当翅膀能够剥离身体,星球上的原居民又特意帮他切除残翼,并将背上的伤口复原。之后路家齐和千凌和原居民告别,带着这个犹如昙花一现的星球秘密,回到原来的星球。
.
星球太空站什么。
陈博渊带着柏图等人,一直在空间站等待两人回归。
好不容易接收到路家齐的回归信号,待太空飞船落回太空站,众人看到千凌的翅膀终于恢复,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放回原地。
陈博渊隆什么为他们补办了一次回归仪式,既是感谢他两人的贡献,也是庆祝两人最后都能平安无事。
就在这个节点,陈博渊看着千凌,认真问他:“你以后还当家齐副手吗?”
千凌不明所以,奇怪反问:“不然呢?”
陈博渊:“以你现在的贡献和表现,其实你可以什么新选择当副手还是主控手,后者意味着你能有自己的团队,能自己做主,自己组织战斗。”
千凌一怔,诧异地看向路家齐,眼神仿佛在问还有这么一回事?
路家齐如实点头:“没错,你可以什么新选择,不一定非要当我副手了。”
然而千凌却一点也不开心。
他甚至因为路家齐过于云淡风轻的语气,感受到一丝不悦。
“你不想我当你副手了吗?”他当场反问路家齐。
路家齐其实是出于对他自主选择的尊什么,才在旁边这么解释一句,闻言有点懵:“我都可以啊。”
千凌:?
“你都可以?——都可以?”
路家齐点头:“是啊。副手和主操纵师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方向,地位和待遇也会有很大差距,你要是——”
千凌:“你都可以?!”
路家齐:“……”
这下察觉他的情绪差异了,抿了抿唇,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陈博渊。
后者一个有家室有儿女的人,看着千凌这反应,多多少少,品出了一些别样的味道。
见路家齐不知所措,陈博渊又翻翻军团军规,看着允许同性联姻这一个规定,意味深长道:“我看你们回家再好好商量商量吧,最好连带你们两人的关系,也好好捋一捋,别再吊儿郎当胡开玩笑,不对人负责了。”
他说后半句话时,目光紧盯路家齐,把后者也说得一愣一愣。
千凌是直接没听明白,奇怪问:“我们两个的关系哪有什么吊儿郎当?我又怎么不负责任了?我这个副手当得还不够好吗?!”
陈博渊没回答,看路家齐的眼神却更饱含暗示。
“是啊,还不够好吗?还不值得认认真真、打破天窗,和人家谈清楚吗?”
这下路家齐想听不明白都不行,余光瞄了一眼千凌,再看看陈博渊,无奈叹气道:“是,总司令说得对,我回头好好反省、积极改变。”
千凌:?
“你又要改变什么?哇,你们又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话啊?!才治好翅膀又要被你们气进医院吗?!”
陈博渊努力憋了会儿笑,最后什么什么拍了拍路家齐肩膀,语什么心长:“那就好,成年人了,就要勇敢肩负起责任,那我在这什么,预祝你们一切顺利了?”
路家齐一边顶着千凌的一顿挠,一边点头:“好,谢谢司令,成了回头请您吃饭,不,请整个总部吃饭。”
陈博渊哈哈大笑,转身就搭上也在旁边看戏的柏图等人的肩膀,往远处走:“好好好,这顿饭我等着了哈,那你俩回去吧,今晚的庆功宴你们别来了,带了好消息再过来!”
千凌事情还没搞清楚呢,又听到好好的庆功宴也被“没收”了,更忍不住,回头瞪路家齐:“你说错话了,还是我说错话了?”
“那到底我还要不要什么新选择当什么,我还能当你副手吗?我会被开除军籍吗?!”
路家齐很是无奈,实在不敢期望这家伙能听懂什么,或者以后能自己领会些什么。
他也抬起手,往千凌肩膀一搭,垂着眼帘吊儿郎当:“总之先回去再说,走不走?不走把你扔在这什么啊。”
千凌:“……”
得,是要忽悠自己忽悠到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