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的楚衍难得看起来这么慌乱, 这么羞怯,他才下意识的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果然,他如愿以偿的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反应。
但对于楚衍而言,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案似乎只有两个,那就是现在立刻马上地想尽办法销毁这本书,或者就是拉着君忘和君不臣同归于尽。
楚衍稍微权衡了一下,发现这两种方案的可能性都几乎为零,而自己只能躺平等死。
这件事之后,楚衍决定重新做人,潜心向好,再不放任自己猎奇的心理,继续老老实实的做一个佛系青年。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想起今天这一幕,都会忍不住的满床打滚,久久不宁。
***
经历“带球跑”事件后,楚衍整个人都安分了不少,只是那几天走路都有些发飘,天天有事没事就爱把门一关,锁一落,不太敢见人。
也正因为如此,心思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的楚衍可能就没有注意到总统府最近的暗流涌动。
但是管事和时安河看得清楚,甚至还玩起了赌钱的游戏。
主要就是针对君不臣和君忘这两兄弟到底要通过什么样的手段争夺楚衍的注意力,以及结局究竟花落谁家的赌注。
是的,自从君忘不满于君不臣用书籍来将楚衍吸引到书房这一可耻行径之后,也开始改变自我,尝试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将楚衍重新哄骗到自己的地盘。
他仗着自己年纪小,又“不谙世事”,今天求一个抱抱,明天要一个亲亲,后天要一个摸摸,大后天还要一个陪I睡,简直具备天生的优势。
而君不臣就不一样了,他贵为总统,身份尊贵,处处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让人能离他远点就绝对不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乱串。
这样的角逐看起来会以君不臣的惨败而告终。
管事和时安河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睁着眼睛看热闹。
管事纯粹是因为闲的,毕竟他被工作劳形,已经累了大半辈子了。
时安河原本想通过接近君不臣来巩固地位,但是他后来想明白了,君不臣的身边那么危险,再加上这个人喜怒无常,待在他的身边犹如玩跳楼机。
但是如果跟楚衍打好关系,搞不好还能鸡犬升天。
更何况,他好像也不讨厌这个温温和和,待人亲切的青年。
时安河当然是站君不臣赢的,毕竟得君不臣者得联邦。
管事则觉得跟着君不臣就等于选择了一个喜怒无常的对象,还不如选择小殿下,毕竟年下多得劲。(连日来为了筛选书籍而不得不饱览群书的管事,终究也变成了那方面的老专家,谁见了都得说一声不容易。)
两个人各执一词,议论纷纷。
但不管他们如何议论,选择权终究只落在楚衍的身上。
某日休息时间,时安河从厨房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走边喝。
楚衍则待在大阳台的摇椅上晒太阳,闭目养神。
阳光铺洒在他的脸庞,楚衍的皮肤白皙,在日光的沐浴里,感觉整个人都白的发光。
像来普度众生的佛。
时安河走到他的身边,一边细细的端详着他,一边轻轻的吮吸着杯子里的水。
楚衍这时候微微睁开眼睛瞧了他一眼,然后又悠然的闭上,坐着一摇一晃的摇椅,开口问道:“咋啦,你也想晒太阳?”
晒你个鬼。
时安河想了想,然后好奇的蹲在他的旁边问道:“楚衍,我问问你哈,你觉得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水平。
楚衍撩起了眼皮,侧过脸问他:“你怎么突然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了,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时安河:“喜欢个der,我是在问你。”
楚衍仰起脑袋想了想,用自己都怀疑的语气说着:“有钱的?好看的?”
时安河:“......”
我还以为你这这么佛系的人不会这么庸俗,没想到你喜欢的跟咱居然是一个类型。
回答完这根本不能算回答的回答,楚衍表示自己也很无奈,自己基本没有往这方面去思考过。
时安河说:“你以后可以多想想,难道你真的想孤寡一辈子吗?”
事实上,楚衍确实很少往这方面去思考,因为他到底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灵魂对这里并没有什么归属感,总是希望有机会的话还可以回去。
但如果真的不能回去了的话,他也只想安安稳稳的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生活,仅此而已。
时安河这时候突然情场高手附身:“不对,你肯定还是没有好好想过。你回忆回忆你过往遇到的人,有没有哪一个让你有心动的感觉,可以试着想象一下你跟那个人亲吻的样子,然后察觉一下自己有没有什么心动的感觉。”
楚衍皱着眉想了一会,然后在时安河期待的注视中发出灵魂一击:“毫无感觉。”
见楚衍这般,时安河突然觉得自己跟管事的赌注可能有点悬,因为眼前这个人可能适合柏拉图恋爱。
***
在结束了一段时间的观察后,萧穆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小盐还以为又是平常那个嬉皮笑脸的人来了,根本就不屑待见他,只是轻轻动了动耳朵算做回应。
可是很快,它就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它当即从一个卧趴的姿势变成了旋转,跳跃,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归人,如果它可以说话,感觉下一秒就可以脱口而出:死鬼,你还知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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