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我们寻遍各界,皆无医治之法,此事也许是一个突破口,”掌门看向林净染,“师尊将你抱来时,你尚在襁褓,他也从未透露过与你身份相关的信息。后来师尊将你托付给我,交给了我一个锦囊,说到合适时机,锦囊自会打开。也不知如今算不算……”
说着,凌立拿出一只锦囊,这锦囊只有巴掌大小,赤红色,其上有用金线绣成的莲花,小巧精致。
凌立尝试打开,却还是打不开,只得道:“看来还是未到时机。”
林净染一脸凝重,问:“但此法太过诡异,况且师尊食徒弟之血,成何体统,可有破解之法?”
“比起体统,我觉得还是命比较重要,既然我的血能医治师尊的病,作为弟子何乐不为呢?”陈洗劝道,“师尊,你不用心里过意不去,我是自愿的。不就是血么,我月月割手放一些不就得了。”
“也不必如此麻烦,”掌门笑了笑,“陈洗,稍后劳烦你放一碗血,我将其炼成丹药,想来效果是一样的。如此,也便不用你次次放血。”
陈洗点头,见师尊的脸色还是不好,他便伸手拍了拍师尊的肩。
林净染看向掌门道:“可它激起了我心中对血的欲念。”
“什么?!”掌门大惊,“你能取得今日之成就,皆因心如止水,无欲无求。欲念已生,恐难再消,一不小心便会误入魔障。要不,陈洗接下来交给我来带吧。”
什么?这回轮到陈洗受到惊吓了,他才不想离开无寻处,离开师尊,便道:“约摸是师尊已知解法,可仍要与心疾抗衡,才会心生欲念。那师尊以后只要好好吃药,欲念也不会再有吧……”
林净染听出徒弟话里话外的意思,道:“我收的徒弟,还是由我自行管教。”
掌门长叹一声:“也罢,那便先用陈洗的血抑制心疾。我再查阅查阅古籍,看是否有类似的说法。不然,以血为药,总让人难以放心,不自觉便会想到那些旁门左道。”
作者有话要说:
陈洗:哼╭(╯^╰)╮我的血可是良药,才不是旁门左道。
好冷好冷,被窝好暖,日常不想起床呜呜呜,好想看下雪。
第015章 牙印
后面所谈之事与陈洗无关,他便先离开,去求知堂上课。
心中有事,陈洗难免神游,课间更是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
司徒曜看不惯,杵了前桌一下,问:“怎么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陈洗直起身,师尊的事定不能透露,便道:“睡晚了,能不能别管我?”
“不过陈洗,这一个月来,你气色真的好了很多,刚来的时候完全是一副病美人的模样,我都怕风一吹你就倒了。”凌傲月道。
“得了吧,他还病美人。这天还没冷到如此地步吧,你立着领干嘛?”司徒曜说着伸手去翻,被陈洗一巴掌拍开,但他还是眼尖看见了牙印,惊呼,“我去,陈洗,你这被谁咬的?!”
虽然用了药,牙印看起来没那么狰狞,可才半日过去,印记还未消退。
陈洗便立领遮盖,没想到被这家伙给瞧见了,他一时不知该作何解释,总不能说师尊咬的吧。
凌傲月迟疑道:“陈洗,你这不会是……”
“不用不会是,他就是!肯定溜下山去会小情人了,然后一月不见,情难自禁,干柴烈火!怪不得虚成这个样子!玩挺大啊!”司徒曜振振有词。
凌傲月打了他一下,“别瞎说,扬礼还在呢!”
司徒曜一脸欠揍:“正好,反正他以后也是要懂的。”
凌傲月:“你给我滚!”
陈洗无奈,他又想不出好的解释,便任由他们闹,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可没想到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溜下山密会情人”的事,一夜之间全门派都传遍了。
在求知堂,弟子们还不敢公开讨论,但一到俗物堂,人一多,加上酒足饭饱后闲着没事便会八卦,陈洗走几步就能听见——
“哎哎哎,你听说了没,那个一等天灵根,就拜师大会上吐血的那个,前几天下山密会小情人了!”
“当然听说了!还带着吻痕牙印去上课,胆子也太大了!”
“就是拜青玉仙尊为师的那个吗?哇,这要被青玉仙尊知道,一定会罚死他!”
诸如此类的言论是层出不穷,陈洗百口莫辩,只能将司徒曜抓住打一顿,以消心头之气。
此事甚至传到了青玉仙尊的耳朵里。
彼时陈洗正在侃大山,分享趣事。
只见林净染几次犹豫,最后还是旁敲侧击地问:“掌门与我说了最近门派里关于你的流言,让我来了解情况。”
陈洗反应了几秒,才明白说的是什么事,抿了抿嘴道:“那日,司徒曜看见我脖子上的牙印便瞎嚷嚷,未曾想传开了……”
林净染了然,一时有些坐立难安,原来事出于他,那传闻中的小情人竟是他……
陈洗见师尊这副模样,顿时觉得十分好玩,想乘机逗逗这个以冷淡著称的人,眼珠子一转,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师尊,人们常说要‘以牙还牙’,师尊咬了我一口,害我遭受谣言风波,那么,我能……咬回来吗?”
陈洗正无辜地颔首看向师尊,他的眼珠子黑白分明,瞳仁黑而亮,眼神里满是孩提般的天真与懵懂,好似刚才的话不过是“童言无忌”,全无半点淫狎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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