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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姓史的不过如此,你们今天让他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
    三人听闻张栋木声音稳健,稍稍安心,专注对付史余。
    张栋木年岁摆在那里,又一路奔波过来,时间一久,便渐渐显出弱势来,受了史余这一击,他不冤。
    史余对他是下了狠手的,张栋木调息片刻,知道自己内脏并没有大碍,但肋骨多半断裂,不敢贸然再战,以免变成其他三人的累赘。
    其实论年纪,史余是在场中最大的,年近古稀之人却不见老态,除了因为那一脸刺青的遮挡,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容,他身手也依旧像壮年男子一样敏捷有力,丝毫不像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而且他法力绵长澎湃,收放自如,张栋木每次与他对上都能感知到被对方深不可测的法力压制,这是岁月给史余的积累,也是他们现在要面对的最大的障碍。
    剩下三人之中,范鹤年岁稍长,约莫四十,一柄拂尘使得出神入化。
    可他法力却并不深厚,也稍欠精纯,而且范鹤这人性子急躁,一上来就用大招,打过几轮之后,体力、法力都有些跟不上,被史余一掌拍到树干上之后,坐靠在树上大喘息,看样子再也没有力气继续打下去。
    最少只剩下殷棠丰和闫育两人。
    殷棠丰是最先和史余对战的人,一直打到现在并没有显出多少疲态,但他却觉得对方相当古怪。
    史余作为二十多年前被余安修真圈忌惮的邪修,他的实力的确强大,但今日对打之后,他只觉得对方好像没有用尽全力,他虽强悍却绝没有强到被人畏惧的程度,是史余有所保留?还是他另有目的?或者……他真的老了?
    “我不想拖了。”殷棠丰朝闫育靠近一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我不能放过他,不论生死!”
    闫育第一反应并不十分赞同,特管局给他们的目标是活捉史余,但眼下这局面,显然不是能够轻易达成,如果只有要了对方的性命才能阻止他,那么……
    “好,我助你一臂之力!”
    两人意见统一,分站史余左右,微一喘息之后,闫育率先冲上去。
    他惯用法器是一把黄铜天蓬尺,长约50公分,宽高都是两指左右,四面篆刻镇邪摄魂咒文。
    闫育一边跑一边利用铜尺边刃划破掌心,然后往尺面上一抹,沾染主人血气的天蓬尺闪动红光,比之刚才威力大增,加上闫育勤练不辍的身手,单挑史余也不显逊色。
    而殷棠丰此时正用划破的指尖在空白黄符上急速画咒,他一边画一边念念有词,待到血符画完,咒语也正好念到最后一句。
    还未干透的鲜血在黄符上泛出猩红之色,殷棠丰两指夹着血符往眉心一贴,黄符无风自动,不一会儿便隐形一样看不见,而殷棠丰在此刻睁开双眼,眸中尽是灰白之色,连瞳孔都好像消失不见。
    赤棠剑在月光下闪过寒光,闫育被史余一拐打退好几步,正想再次上前,就见身旁一道黑影闪电一向冲过去,直接把史余打退好几米,连带一路上的树木齐齐倒塌,惊奇远处无数飞鸟。
    闫育喘一口气,抹一把额角留下的血迹,眯起眼看向远处,殷棠丰用到这招,是出了杀手锏。
    他那张血符是从请神符中演化出来,借自然灵物的灵力强化自身力量,在短时间内提升各项能力,以达到一击致命的效果。
    但能够把力量扩展到什么程度,还要看承受者的实力,闫育记得,上一次他见识到殷棠丰用这招,是在三分钟内制服一只入魔的凶猛山魈。
    那山魈入魔之后行动快如闪电,任他们如何布置就是没办法逮住,殷棠丰最后就用了他自创的这种借灵符,速度瞬间提升数倍,终于把山魈制服。
    如今几年过去,殷棠丰的实力必然只增不减,打败史余,或许并不只是他放的狠话而已。
    片刻出神之际,不远处爆发出巨大气旋,周围一圈树木纷纷折断,闫育迈步冲过去,跑到一半,地面一阵晃动,脚下泥土好像往同一个方向倾斜,虽不至于让人站不住脚,但那动静也绝不容小觑。
    他扶住树干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到动静过去才继续迈步。
    眼前的山林因为两人的打斗,好像被生生刨出了一个坑,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树木减缓了闫育前进的脚步。
    以殷棠丰和史余为中心,半径十米内一片狼藉,闫育远远看着,两人缠斗在一起的身法已经超出他所能想象的修士的实力,仿佛就像有……神魔斗法。
    殷棠丰在月光下似乎镀上了一层柔和白光,手里赤棠剑寒光凛冽,一招一式,张弛有度。、
    史余一身黑衣犹如鬼魅,出手狠辣,角度刁钻。
    两人时而比拼咒法,时而近身博弈,各有输赢但始终难分高下。
    闫育深一脚浅一脚向两人靠近,赤棠剑和金钢拐相碰的声音不绝于耳,突然,殷棠丰发出一声爆呵,紧接着史余一声闷哼,然后……
    四下一片寂静,没有金属相碰之声,也没有打斗发生的响动。
    闫育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以及蓦然加快的心跳声。
    他加紧步伐,手脚并用,终于赶到了殷棠丰和史余的战圈。
    此刻,殷棠丰单膝跪地,双手握紧赤棠剑剑柄,锋利长剑直直插进史余肩头,穿过对方身体,把人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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