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领头没反应过来时,许多的兄弟们抱着腿脚,哀哀□□。
领头顾不得剧痛,他一瘸一拐去踢那几个同伴,想让他们都起来,结果一眨眼功夫,那个雌虫突然来到眼前。
他的神情严酷而冷峻,“谁派你们来的?”
即使领头自诩进警署如家门,能对着警官们嬉皮笑脸,可现在他一点都笑不出来,甚至连一丁点表情也做不出来。
那个雌虫的眼睛犀利如电,仿佛能直直透射到心底,没有任何能瞒得过他。
领头在交易上拿钱时和那人说的好好的,打死也不透露消息。
他从小吃惯了拳打脚踢,不在乎挨打。
可是却没见过这样,气势令他胆战心惊的虫,无论是双亲,警官,或是别的谁,都不会有这种浴血般的恐怖的气势。
领头结结巴巴:“是……是一个少爷,雄的,听保镖好像叫他王……”
萨丁嗤笑一声,反手给领头一个过肩摔,双手锁到背后。
他在领头这个年纪,都已经开始学着带兵了。
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恰恰好在时限内,但还不太满意,如果不是惩戒环约束了体能,他还能更快。
远远地,向车里的雄主一点下巴。
黑色沥青的路面,身着素衣的军雌背后是朗朗青天,前方一群倒地不起的手下败将。风吹皱他的衣袖,往日清冷的面容此时笑意浅浅,愈发衬得其人如玉,清俊无双。
宋白夹烟的手指一抖,感觉心脏在胸腔狠狠跳了两下。
车内,米亚失神地望向方向盘中间的电子表,喃喃:“一分四十秒,太恐怖了……”
宋白悄悄舒了口气,把另一手握的球杆不着痕迹地扔到地上,往后一靠,老神在在地指向窗外:“这回信了吧?”
带着点骄傲。
米亚不由自主地点头,扒着窗户,“太强悍了。”
崇拜萨丁多年,他并没有深入去了解过萨丁的实力,既因为身为雄虫,主动去了解军团那些事太难为情,也因为哥哥是萨丁朋友的关系,离萨丁这位别人家虫崽太近了,近到他会忽略他的强悍。
萨丁拉开后车门,一下坐了进来,神情面容与下车时毫无两样。
他轻快道:“让警署来收拾残局。”
米亚依言打电话,透过玻璃反光,却看见宋白深深吸了一口烟,把抽到头的烟蒂捻灭。
这好像是他第二只烟了。米亚猛然想起。
一分半,两支烟。
原来,宋白一直在担心萨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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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场小热身让萨丁彻底舒展开了,他看向宋白:“刚才我怎么样?”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神采飞扬。
宋白袖子里藏了半只手,拢了拢萨丁的头发,笑道:“很厉害,米亚那小子都看呆了。”
“不管他,”萨丁有点不满意,眼睛含着渴求:“雄主,你呢?”
冷静的萨丁,是含蓄的,内敛的,自律的。
而热情的萨丁,是张扬的,外放的,直白的。
这种热情,只会出现在他面对心仪之人,面对倾心喜欢的宋白,才会展露出来的,孩子般的信赖、依恋和炫耀。
宋白笑着,在他颊上轻轻印下一吻,
“我啊,心动了。”
热情的萨丁,瞬间安静了。
静的像个水煮的红虾。
第20章 心动(二)
当警署赶到,在现场反捆那些少年们时,领头还悻悻地跟警官打招呼,“又见面了哈。”
警官一巴掌拍他后脑勺,冷冷道,“小崽子,胆子撑破天了吧!竟然敢动雄虫?”
领头的油滑惯了,才不信:“哈哈,哥你就逗我,我哪儿敢动雄虫啊。”
警官又一巴掌拍过去:“你特么一回还动俩!”
指着车上下来的米亚和宋白,“喏,宋家小少爷,旁边是宋董事长的秘书,今年还没成年。”
领头的嘴巴张了老大,结结巴巴:“哥,不……不可能啊,我,我问过,没雄虫——”
那边宋白彻底走下车,被江城新闻里经常出现的董事长一脸急切地问询。
在江城,你可以不认识宋董,却不能不认识宋家小少爷。
还没辍学的时候,宋少宋白就是班里所有少年们疯狂追捧的对象。
如今一看,切切实实不可能是别虫,领头的彻底蔫了,但他还是不断喃喃着:“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没有雄虫的。”
旁边被铐、双手抱头的少年们老老实实蹲在领头后面,看见宋白,骂骂咧咧地嘀咕什么,被警官举起的手给吓消音了。
艾伦在那一脸急切地得知了宋白没事,转而和警官去质问那群小流氓了,路过那辆拧断要是的防弹车时还狠狠踹了一脚。
宋白这边好不容易脱离了哥哥的关切,萨丁又被叫去做笔录,闲得慌,看见警车坐着的米亚,走了过去。
米亚抱着亚雌警官给他的冰水,愣愣出神。
宋白坐到他旁边,照这个十七岁的小子头上按了一把:“怎么了,灵魂出窍?”
米亚没再像一个炸毛的小虫崽,他低着头,有点恹恹的,“对不起……”
小的像蚊子哼。
雄虫都爱面子,道个歉也会互相体谅理解。但宋白就不,“你说什么,没听见。”
欺负小孩子欺负的兴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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