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跟着赞同道,“刚才是我一时想差了,差点被带歪,如果顾雄侍图谋不轨,想要谋害殿下,那他在很多时候都有机会动手,除非他志不在此。”
百叶见周围的风向转变,却是不紧不慢地耻笑了几声,道,“谁说他的目的,会是要谋害席殿下了?”
百叶如同看着同类一般,看向那名俊美无双的雄性,他笃定地说道,“你与你身后的家族或是势力,不过也是为了争这雄君之位,只是你们提前看好了伽帝的私生崽,又早早下了重注。”
“被全族精心培养出来的你,宁愿从危险的雄奴做起,可见心性坚韧,图谋甚大。”
“可惜,是我们棋差一着,成王败寇,我哭了,你笑了,但你也笑不了多久。”
百叶最终将期盼的眼神投在了席的身上,他苦笑着问道,“如果睡在身侧之雄,心思险恶,胆大妄为,虽然不想杀你,但也只想早日取得你更多的恩宠,谋取更多的权势,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所谓的真情实意,都是虚假,所见的温顺乖巧,都是伪装,这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想必很不好受……”
席微微眯起双眸,顺着百叶的一番话,稍微琢磨琢磨,突然觉得那样的场景,好像也挺值得期待的。
俊美的雄侍躺在床上,试图用各种姿势吸引他的视线,还时不时弄点欲拒还迎的小游戏,来活跃气氛?
如果心情好了,就多多夹,心情不好,就重重夹,可能俊美的雄侍还会红了眼角,恳请他轻一些,慢一点……
席扬起眉梢,肆意地回道,“那又如何?”
百叶愣了愣,他以为那名皇雌没有听清楚,于是重复道,“他只想爬床,图你的身子!”
席不免心中感叹,还有这等好事?
他稍稍侧身,望向一旁的雄侍。
顾云:“……”
这才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准备诚恳地反驳一番,委婉表明若是情投意合,就绝不会走肾不走心。
只是当顾云还未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席便微微勾起唇角,笑了笑道,“自荐侍寝,我不介意。”
“不限定地点,不限定时间,随时都可以。”
顾云顿时哑然,显然没有见过如此脸厚十足的雌性。
百叶更是无法理解,一名位高权重,手握实权的皇雌,竟是愿意忍受一名不够诚意,没有真心的雄性?!
天下这么大,雄性那么多,为何想不开,莫非是……
百叶瞪向了顾云,质问道,“是你,你对席殿下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对他下毒了,否则一名雌性,怎么会说这样神志不清的话?!”
顾云不明白对方的思维方式,但他稍微能够理解,当雄性们被看轻久了,一旦有雌性表现出了一点点尊重,便会觉得翻天覆地,无法适应。
席懒得解释这样的指控,竟还敢说他一个皇崽子发昏?
席也不让顾云费时间去和这名雄性对峙,他抬起手来轻轻一挥,更多的侍卫拥上去前来,将白草家族的成员全部拖了出去。
该解释的已经解释了,信不信就随意这些宾客,席无所谓受到一些质疑,反正乱造谣的都要去审批局喝茶。
这场婚宴暂时取消,席没有带上雄侍,继续举办典礼,毕竟好日子很多,不差这一个,没有必要捡其他雄性没用上的婚宴。
席打算重新敲定一个良辰吉日,只是不再拖延,越早越好。
他把后续的事情,交给了程水青安排,包括对白草家族的审问,以及后续的一些调查。
自己则是带着雄侍,先回老宅子休息一番,这一天下来,即便是没有动手,却也有几分疲惫之感。
皇位高高在上,想要坐上去的雌性很多,而想要攀附在皇位周遭的雄性,更是数不胜数。
夜里,席揽着身旁似乎有些默然的雄性,亲昵地嘬了一下,表示信任。
他低声安抚道,“今日白草家族指责你的那些话语,不用放在心上,他们不过是垂死挣扎,胡乱攀咬罢了。”
顾云沉思了片刻,却是主动开口道,“你想知道,我的来历吗?”
席不禁莞尔,道,“怎么,都记起来了吗?”
顾云坦然道,“如果你愿意听,我可以说,但不保证能让你相信……这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难以解释。”
席眉眼深沉地看着这名雄性,打量了一会,道,“那你想说吗?”
顾云不禁微微一怔,事实上,他并不觉得实话实说,会有什么作用。
两个世界文化的融合,如果可以相辅相成,自然是好,但目前来看……他曾经所处的那个世界,不过是另外一种恶劣环境罢了。
虽然正在努力朝好的方向发展,可短时间内,也不能见效,加上一场爆炸把他送走,恐怕局面会更加的混乱。
而那些高科技的手段,在没有足够的生产工具和资源时,甚至还不如现在的一些秘银造物。
顾云现在直接提出来,只是不想让这名雌性的心里,继续埋下一些不必要的疑问。
他微微颔首,刚要开口,却突然被堵住了嘴。
席轻轻扫过那张形状优美的薄唇,浅尝了一番后,方才抬起头来,低声道,“不用勉强说,我知道你来自哪里。”
顾云的眼眸中略带一丝茫然,他喉咙微动,唇边被弄得带着几分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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