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笙好笑的摇头,小鹦鹉进步还挺快,蚕宝宝提点几句,它就学会收束自己的灵魂波动,两小只说起悄悄话来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四人乘船来到最靠近山路的码头,下船后向山上走去,争取在阳光灼人之前赶回家。
苗笙看到添丁表哥背着好几袋子药材,还想抱着自己,赶紧拒绝了他的好意,他的体力足以应付一小时以内的路程,没必要累着人家。
下山时之所以让人背着,是因为他的腿太短,一个不留心就会从台阶上滚下去。
回程时走向上的台阶就不怕了,大不了他走在最前面,万一摔倒了后面的人接一下就好。
苗添丁看小表弟两条小短腿捣腾得挺有力,走起来蹭蹭的,也不再坚持背他,倒要看看他能走到何时才投降。
可惜苗笙让他失望了,走在前面一直精神头十足的样子,半路休息时,一人一鸟还演了出好戏,假装一只不大的小鸟从树上掉下来,被苗笙接到了。
对鸟类没什么研究的三个大人,见小鸟跟苗笙还挺亲近,也没有别的想法,一只鸟而已,孩子想养就养着呗,家里那么大地方,怎么养都行。
苗笙开心的捧着小鸟,像打了兴奋剂似的,一口气爬回山中的家,这下别说苗添丁了,连婆婆和张奶奶都惊到了。
才两岁的孩子,身体强健成这样合理吗?还有,这孩子说话的条理性,也不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难道他真是个天才?
婆婆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如果这孩子真有奇异之处,或许他的用处还能更大一些,至少可以通过他与祖地的大巫搭上些联系,方便她窥探一些族中的隐秘。
于是之后的日子,苗笙的幸福童年到头了,婆婆她老人家开始实施天才培养计划,他到处撒欢玩乐的时间被缩减掉好大一截。
每天六点半起床,七点开始学习巫族文字和华文,八点之后写功课,要把婆婆当天教的字每个写二十遍,如果明天考教时写错了,写错的那个就要再写五十遍。
苗笙差点没当场呵呵她一脸,学巫文也就算了,还要再学一次华文是怎么个情况?更离谱的是,婆婆说的华文根本不标准,她连平翘舌都不分。
几天过后,婆婆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平时话说不觉得,可真要校准华文每个字的发音,她还真有点挠头。
于是,教华文的任务落到了张奶**上,张奶奶为了不把心肝宝贝带沟里,还特意买了新华字典和教学视频,从拼音教起,苗笙简直了。
午休过后,他还要跟在婆婆身边,学习辨认和处理药材。
婆婆这人别看年纪不小了,性子却不是一般的急躁,她根本没有当老师的耐心,通常都是她手头在做什么就教什么,领会得稍微慢一些就吼人。
如果苗笙不是重活一世,又有蚕宝宝加持,几乎能达到过目不忘的境界,再聪明的孩子也得被她给教废了。
晚饭后的课程就更离谱了,婆婆居然教他击鼓和唱歌跳舞,还说等他年纪再大一些,手臂够长了,还要学习长笛。
这些都是身为巫师必须掌握的技能,以后他还得学习祭祀的全部礼仪。
巫族祭祀分为大祭和小祭,像他们村子每年七月十五的祭祀节,举行的都是小祭,随便糊弄糊弄村民都无所谓。
巫族祖地每年都会举行隆重的祭典来祭奠先祖,分散在外的巫师会排好年份轮流过去参加,不把礼仪演练纯熟可不行。
苗笙算了一下,想成为巫师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懂得巫族传统和历史,精通医术,会巫蛊,能主持祭祀,平常村子里的大小事务也得参与,巫师会这么多东西,放到哪里都属于全能型人才了吧。
咦,他突然想到,还有巫蛊之术婆婆没提呢,难道她不打算教他这些东西吗?
再转念一想,她不教才是正常的吧,毕竟她还想用金蚕蛊控制他,如果他学会了巫蛊之术,万一反制怎么办。
可就算她不教,苗笙也已经反制成功了,孟婆汤可不是白喝的,对于蚕宝宝来说,每天拿灵魂喂它的巫师,只是他的厨子而已,别说听她的话了,连看一眼都懒。
如果不是主人命令不能胡来,哪能放任她每天对自己念那么难听的咒文,早就召来虫虫们堵住她的嘴了。
巫师大人不知道她每天都在钢丝上跳大神,时刻面临着被虫虫大军淹没的危险,幸好以她的耐心,能坚持近两年的蛊虫培养已经快到极限了。
等苗笙的巫文学得差不多了,她就开始教他学习咒文,然后将日常与金蚕蛊交流的工作交给了他,本人则彻底轻松起来。
对于把自己的责任丢给一个两岁多的小娃娃,婆婆一点愧疚都没有,想当年她也是被老师强制学习的,因此她强制起苗笙来半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苗笙巴不得她不在自己眼前跳大神了,干脆连喂蚕宝宝的工作都包揽了下来。
婆婆每天都要吃肉,鸡鸭鱼这类的还只吃新鲜的,张奶奶每天都要杀一只两只,等在边让蚕宝宝吃掉灵魂就行了。
玄凤鹦鹉被他取名柠檬,本来是想叫小凤的,结果被婆婆给嘲讽了一顿,鸟中之皇的正名哪是凡鸟能担得起的,也不怕折了它的寿。
苗笙别的不怕,说到折寿两个字,着实吓了他一大跳,干脆直接以颜色命名,小鹦鹉的颜色与他们村出产的柠檬差不多,都是明亮的嫩黄色,干脆就叫它柠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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