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瓷懒得和这些人周旋,自顾自走到前台,准备定一个包间。
前台的侍从刚看到周瓷时候还是一愣,紧接着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作为一只雌虫,在绝对的生理吸引下,最期待最妄想的事不过是见一见虫国那位被保护的很好的S级雄虫,哪怕远远看一眼,若是有幸,闻一闻,感受一下那只雄虫的气息和味道,那真是死都无憾了。
可是小皇子向来看不上虫族的拍卖会,从前一次也没有来过——也是,小皇子从小喊着金钥匙长大的,要什么得不到?这次估计也就临时起兴来的吧......
“一个包间。”周瓷懒洋洋道。
听到心中高不可攀的小皇子和自己说话了,幸福来的太突然,侍从红着脸用颤抖的手指着查阅了一下包间信息,看了看周瓷旁边的少年,心想这个少年气度不凡,应该也是位大人物。
他抬头有些抱歉道:“实在抱歉,少将,目前的包间只剩下两人间和主奴间了。”
他话说的委婉,两人间顾名思义,房间只能有两个人的间,为什么只能有两个人呢?那自然是为了两人方便做“事儿”。
周瓷听不懂,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个侍从:“你没看到我们现在有两个人吗?”
侍从匆忙道歉,为周瓷定下一个情侣两人包间,心里冒着粉红泡泡想小皇子还挺会玩儿的,在这种场合做那种事儿一定很刺激......
周瓷和七月毫无所查去了二楼包间。
路上却是碰到两个不曾想到的人。
周扬好周理很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幼弟会来这里凑热闹,身边还跟着一个精致的少年——他们没认出来这是那个肮脏的奴隶。
周扬笑嘻着脸凑上前:“小瓷要什么没有,还值得亲自来一趟——待会儿看上什么了直接和哥说,有感兴趣的待会结束了直接去拿......”
周理站在一旁推了推眼镜儿,这么久没有看到周瓷,心里也自然偏向着幼弟,没有对周扬离谱极了的想法发表反驳。
周瓷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握着小孩手腕侧身走了过去。
周扬愣了愣。
“小瓷——”,大皇子脸色不变,笑着堵住周瓷的路:“还生气呢?那天不过是把一个便宜奴隶扔进地牢放了几天,你该不会因为这个和哥哥生气了吧?”
他嘴里说着,眼睛却一直瞄向周瓷身旁的少年,眼神逐渐犀利。
周瓷挥开周扬的手臂,微微把七月拉到身后,听到这话不气反笑:“当然不会,我怎么会因为这个和这么‘尊重’我的好哥哥们生气呢?”
周扬和周理的脸一下子黑了。
“今天懒得理你们,以后也不想理抢我的东西,弄坏我喜欢的物件,还在我面前假惺惺嬉皮笑脸的混蛋,让开——”
周瓷眯着眼睛,声音肃冷,他眼前不断闪过前一阵子七月在他面前被这个嘴上好像很爱他,实则疯批一个的混蛋哥哥掳走,在地牢里遍体鳞伤的样子,他太阳穴突突地疼,心里火气直往外冒。
两人对峙半晌,周扬最终把双手举起示意让步,耸了耸肩膀微微侧开身子,只让出极窄的一个空隙。
周瓷瞪了他一眼,用肩膀把周扬撞开,拉着七月的手向前走去。
“......那似乎是情侣包间,他旁边的那个,好像就是前不久那个奴隶......”周理喃喃道。
他们两个人脸色很难看,而就在他们看着周瓷二人离去的背影时,那个刚刚一直在沉默的少年微微侧过头看了他们一眼。
那双眼睛饱含漆黑的墨色,隐隐露出极深沉可怖的瞳孔,只一眼便让他们毛骨悚然,愣在原地半晌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个少年什么都没有说,又似乎在尖利的叫喊。
他们听到他在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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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瓷推开门的一刹那,刚刚所有的恼怒一下子全烟消云散了。
这个房间真的不是情|趣酒店里的情侣套房吗?这......属实......太暧昧了吧?
由于这个场地坐落在虫星最豪华地段,装修费用自然也是大方,这个房间通体是略带着暗沉的酒红色,里面虽然不大,设施却是一应俱全——
这整个房间地下都铺着一层特地设置的微微有些毛躁的毡毛地毯,似乎是为了方便在地上做|爱一样,铺的又厚又软,偶尔的毛躁处还能激起肌肤的一阵痒意;虽然空间不大,但仍然设置了一个两人用的浴池。
那浴池三分之二是洗浴的缸池,另外三分之一却是真皮沙发......沙发横在浴池上,要方便在浴池里做什么事儿简直一目了然。
这个房间的窗户也是别有玄机,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里面的人却可以轻而易举看到外面,这不就是鼓励把人按在窗户上......
而就在房间最左边还有一个很大的双人床。
七月自顾自走到走到床边,好奇地拿起床上摆着的遥控器,随手摁了一个按钮,那床就开始以一种高频的姿态震动,遥控器上的按钮足足有七八十个,不知道还有什么花样儿......
周瓷红着脸夺走七月手里的遥控器:“小孩子别瞎碰......”
七月点点头——他总是很听周瓷的话。
周瓷看了眼房间简直感觉坐如针毡,哪哪儿都透露着不合适,都透露着暧昧......
没有几个男人会在和自己喜欢的人来到这样充满情趣的房间还能心如止水的,他不由自主地避开七月的视线,好不容易找了出挨着窗户的沙发椅,深吸了口气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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