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瓷一个人单身久了,自然在这种问题上不拘小节,看七月踌躇的样子也是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东北举动太失礼了,尴尬笑了笑,把那块自己的唇碰过的蛋糕慢慢拿开。
七月这才急了,下一秒,那块蛋糕就被这只狼崽子一口咬住,将近整个蛋糕三分之二都被这张嘴咬了下来。
顿时蛋糕酥软的口感伴随着蓝莓的嫩滑在嘴里炸开美味的交响乐,七月咀嚼着幸福的味道,脸颊一鼓一鼓的像只小松鼠,一脸茫然的看着周瓷。
简直是血盆大口,周瓷哈哈笑出声来:“别噎着!”
他把剩下的三分之一吃掉,领着七月就去了地下室,
七月自然亦步亦趋,直到进了地下室的门才发觉这里和自己以前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从前关着有九个奴隶的牢房地狱此时竟是焕然一新,血迹尽被清洗干净,取代了萧杀和绝望的气息的是一种凌冽的肃穆和庄重。
地下室共是三个板块构成,一个是打斗室,似乎用来两人搏斗;一个是木桩室,里面有很多梅花桩,墙上嵌着铁质龙头,不知是干什么的;最后一个锁着。
“七月,”周瓷转身认真看着小孩儿:“如果我告诉你,我需要你熟读文字,练习军法,还需要你锻炼体魄,学习体质,这些会让你很辛苦,甚至受伤,”
他缓缓道:“期间你可能会无数次的流血,会在一日复一日的训练里觉得枯燥,可能崩溃,更可能在未来某一天会作为一把刀刃上战场,夺取无数人的鲜血。”
周瓷回忆着书里的内容,最后七月起义之后屠杀无尽的雄虫,那时整个虫宫流血漂橹,五步一人头十步一虫尸。
这就是结局,这就是七月要达成的目标。
周瓷的嗓音有些干涩:“你愿意吗?”
这样的结局对于这个孩子而言多少有些残忍,可是他别无选择。
七月毕竟是要最终成为虫皇的,这一环的千锤百炼,敲打磨砂,是他人生中的必修课。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七月心里大惊,他这些天熟读无数的军事兵法,自然了解到周瓷这一番话意味着什么。
联想到周瓷的身份......周瓷,是要自己帮助他夺得皇位吗?
他眼里骤然升起一团火。
他不喜欢别人囚禁束缚,在奴隶所挣扎了数十年的记忆过于灰暗,以至于他现在对于自由的随心所欲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望,他不愿意做任何人的傀儡。
可如果那个人是周瓷,只要那个人是周瓷!
自己便什么都愿意做。做他的刀做他的刃,做他的枪做他最厉害的那把武器,为他屠尽所有阻挠他的目标的人!
七月极重地点了点头:“周瓷,我愿意。”
周瓷沉顿了片刻,挥手让阿斗前来。
小山一般的雌虫高大威猛,在这样肃穆的氛围下自发有种异样的压迫感。
阿斗征战数年,是原著里前期相当于战力顶尖的存在,在前期主角弱小时无数次挺身而出,用血肉之躯为主角铺路,各种武器体术和搏击技巧,阿斗均是精通。
两人走到了搏击室。
周瓷:“七月,先看看你自己的实力吧。”
他声音沉着,可颤抖的指尖暴露他的不安。
几乎是可以下定结论,七月现在打不过阿斗。
阿斗微眯着眼睛,这段时间一直在跟着周瓷跑前跑后,自然了解这只雄虫为了自家雌主做的一片苦心,也更是了解到了雌主现在对格斗技巧的一窍不通。
就算不是为了比试不能放水的法则,为了自家雌主,也应该在这一此的搏斗里竭尽自己的全力。
七月阴沉着脸,全身戒备着进入了战斗模式,一双拳头几乎捏的微微作响。
阿斗猝然出击,借助地形猛地踩上铁墙,接了一个回踢,顿时一阵肉|体带动的风声呼啸而归,刚刚被七月避闪着擦过了脸颊。
好快......比那些奴隶所的垃圾加起来还要快......
七月心底震惊,还没来得及准备好下一招,阿斗又是一次借力打力,钢铁般的肌肉鼓胀的小腿伴随鞋尖猛地踢到七月的后背。
这一下冲击力极大,将近把七月踢到了墙上,剧痛伴随着不甘传到他的心肺。
他瞪圆了眼睛,瞳仁儿燃着黑火一般的火焰,咬着牙及上前,对准了阿斗的太阳穴就是一拳。
可惜太慢了......
阿斗几乎是很轻松地躲开这一击,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七月的腹部,七月闷哼一声,嘴里立刻翻涌起一阵血沫。
这是一场近乎单方面的殴打。
正如七月打那些没有力气的人如切菜,阿斗的体魄伴随着体术更是打七月如削泥,整整将近半个小时,不论七月进攻或是防守,阿斗都能准确到几乎作弊一般一眼就看到突破口,紧接着的就是对那个突破口的猛烈冲击。
小孩儿此时黑发零散,脸上脏兮兮的,胳膊上有不少青痕,脸上也有血块,而对面的阿斗云淡风轻,似乎连衣角都没有被七月碰到过。
太强了,好强......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强......
阿斗蹙眉注视自己的雌主,很想跪下请求他去休息一会儿,现在雌主确实是打不过他的,可是周瓷站在一边,他没有办法。
他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在周瓷眼前称呼自己的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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