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0页
    周瓷感受到身上人的气息逐渐微弱,心里的恐慌愈发的大,到最后几乎跑到了客房。
    一旁的医生手忙脚乱的赶过来,眼里几乎不是震惊而是惊恐。
    这只奴隶,还是只雌虫的奴隶,身上破破烂烂血迹淋淋,甚至手臂上还有最低等奴隶所拥有的的十字形划痕。
    这样的奴隶,不必说是在尊贵的帝国小皇子面前,即便是在他们这样的中产虫族面前,都是垃圾一般的存在,连看一眼都感觉沾上了污渍!
    少将素来洁癖,即便是地下室那些养了有十年的奴隶都不会触碰分毫,只会用刑具折磨他们,又怎么能抱着这样一只垃圾走了那么长时间!
    医生们自然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是在周瓷愠怒的目光下手忙脚乱的拿起医用器械靠近。
    A47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昏迷了,他全身滚烫,黑发上全是汗,苍白的沾染血渍的脸颊此时烫的微微发红。
    他感受到不属于周瓷的虫的靠近,更感受到了那股浓浓的,他最讨厌却收到最多的——蔑视和厌恶的目光。
    他几乎全身瞬间就绷直,像是一块钢板,肌肉暴起,即便是在半昏迷状态,也像把紧弦上的弓一般蓄势待发,喉咙里再次泛出危险的,古怪的音节——这是他进攻的信号。
    周瓷一愣,转头就看见了这群混蛋医生脸上嫌恶的目光,他目光一沉,咬着牙伸手夺走其中一位的手术刀。
    那个被夺走刀的医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立马便一声不吭,低眉顺眼地看着周瓷,仿佛在听他的吩咐。
    周瓷无法不对这里肮脏的等级制度产生厌恶,胃里只觉得翻江倒海。
    医生的本职是救死扶伤,是用自己的刀挽救生命,而不是用丑陋的目光去伤害别人。
    这些虫子,不配做医生。
    周瓷沉声道:“我来,告诉我怎么做。”他完全没见过这样残酷的刑具,此时竟有些也难以下手。
    “少将,您出去就好,这里过于血腥肮脏,恐怕会污了你的......”为首的医生焦急道。
    “闭嘴——”金发绿眸的雄虫直直坐在床侧,看向这个医生的绿眸中尽是不耐和厌恶。
    那个医生吓得动也不敢动了,他的手在极度紧张和恐惧之下不自觉地攥紧,战战兢兢地望着那只美艳的雄虫。
    剩下几个医生拿起道具一一递给周瓷,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家向来宠上天的小皇子一点一点给一个奴隶清理伤口,这是他们全虫族宠上天的s级雄虫啊,连吃饭喝水都要虫伺候的小皇子啊,怎么能,怎么能这样给一只垃圾做这种下人才做的事!
    A47紧闭双眼,眼睫不停颤动,宛如经历着什么梦魇。
    作者有话要说:
    被吓傻的医生:马上来马上来,不会让你老婆死的!!!
    第05章 温暖
    “哈哈哈哈这只该死的雌虫,你不是很厉害吗,很厉害怎么只能舔我的鞋底啊?”
    A47被关在足有20只虫的巨大的牢笼。
    他先前被奴隶主砍掉了一条胳膊,脚上刚刚被打进了两根为了防止他逃跑的长钉,一时间脚下和胳膊鲜血淋漓,在巨大的疼痛下无法站起身。
    只能被这只更加年长的奴隶踩在脚底。
    A47双膝深深陷进了泥土里,嘴里不停有嘶哑的吼叫。
    “哈哈忘了这贱东西不会说话了,以前他刚来的时候可真有意思啊,叫他什么都应,贱种,你说是不是?”
    那只高大的雌虫把脚踩得更狠,几乎把A47的头颅踩进了泥土里。
    牢笼外有看守路过,嘴里吐着几句骂虫的脏话,轻飘飘向这边看了一眼就走了。
    痛,好痛......
    无论是脚下还是任何有触觉的部位。
    好痛好痛......
    不......不对,好像......也不是太痛。
    因为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不痛,是什么滋味。
    那只高大的雌虫奴隶仍把A47踩在脚下,极为狂纵的笑着,一旁几只雌虫也配合着他,他是这里最强壮的雌虫,战斗力仅次于他脚下的A47,不过此时A47已经重伤,看来是活不过今天咯。
    几乎就是在这些雌虫唏嘘的下一秒,那只最高大的雌虫瞬时间就头身分离。
    重物“噗通”落在地上。
    A47用那双被贯穿的,鲜血淋漓的脚,迷茫地站了起来。
    那一晚,他只有一只胳膊,一双血淋淋的脚,可是20只雌虫的巨大牢笼只剩下他一个。
    血几乎染红了黑暗污浊的地板。
    A47害怕极了,他缩在牢笼角落,只看着平时热闹的吵吵嚷嚷但他听不懂的声音都没有了,他最讨厌那股铁锈味,可现在无论他以什么样的方式呼吸满鼻腔尽是那股铁锈味,逃不掉。
    可是他只是不想自己被踩在脚底,那样让他很难受。
    啊,他确实是只怪物。
    他头痛欲裂,呼吸又重又粗,像是被堵住了,全身抖如筛笠。
    忽然有很轻很轻的手抚在他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那只手不算大,但是好温暖,好柔软。
    A47想知道这是谁的手,努力睁眼却睁不开,他愈发惊慌,惶恐,他想让这只手不要离开,他想要这只手长在他的头上,和他融为一体,永远不要走。
    手还在轻轻抚着他,慢慢的,A47心里的焦躁感小了好多。
    头不疼了,口鼻里也不再是浓重的,刻在骨髓里的血腥气,他跟随那只手一下一下的轻抚,进入了一片黑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