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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影略微一侧,露出后边的龙归音。
    左相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扫了过去,看清龙归音的瞬间先是一怔,接着脸色猛然大变,声音都提了一个度,“是你!”
    龙归音疑惑的打量他一眼,觉得眼前这张脸似曾相识,在庞大的记忆里搜寻了好半响,终于勉强扒拉出了一张相似的脸。
    然后眼神瞬间就冷淡下来了,意兴阑珊道:“是你啊。”
    那个他曾经救过,最后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更,下一章在10号
    第3章
    左相宫知玄,在大越是个很传奇的人物。
    他出生极为普通,天赋却奇高无比,更是拜了一位好师父。
    他的师父是国师龙无念。
    大越建国两千多年,皇帝换过数十任,百官也换了不知多少任,但国师自建国伊始就只有一位,如今已两千多岁的龙无念。
    传说他具有真龙血脉,正因为真龙护佑,大越才能风调雨顺的延续了两千多年,国师龙无念在大越就是信仰,是定海神针。
    而宫知玄是国师唯一的徒弟。
    只这一个身份就足够他横行大越,可宫知玄本身却是更为出色,乃千年来除了皇帝之外最快达到筑基期的人。
    二十五岁的筑基期,在这个普遍到死都筑基不了的末法时代来说,已经是天赋很可怕的存在了,比之上古时期那些修士也不差什么。
    所以宫知玄的威望很高,当然气场也很大,那张俊秀清雅的脸始终千年如一,并不见为谁动容过。
    所以如今他又是大变脸色又是提高声音说话,倒是把一边的季淮宁惊了个炸毛,蹬蹬蹬连退好几步,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宫知玄大概也知道自己失态了,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脸色瞬间恢复如常,看向龙归音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声音冷冷淡淡的,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龙归音懒得搭理他,朝着季淮宁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季淮宁知道该自己上场了,虽然有点好奇这两人间有什么瓜葛,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的,“左相,这位是陛下亲封的昭王爷,十二年前御龙国屠城之危就是王爷力挽狂澜的,这些年一直戍守边关抵御御龙国,没让蛮兽祸害过一座城,战功赫赫,能力卓绝。”
    他又看向龙归音,介绍道:“左相宫知玄,国师的徒弟,筑基修者,你在外领兵作战十二年没归京,一月之前回来时左相领了旨去御龙国谈判,他是乘飞鹰兽飞着去的,昨日夜里才回来,你们可能正好错过了。”
    宫知玄脸上控制不住有些讶异,用一种很新奇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眼龙归音,喃喃道:“竟然是你……”
    语气中有种深刻的不可置信,仿佛这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一样。
    龙归音就很不舒服,声音冷冷道:“你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吗?”好像对他能从蛮兽手中守住边城发自内心的不信。
    宫知玄眸光微闪,却不说话,很快略过这个话题,淡淡道:“我大概知道你来做什么了,要来我的班听课?”
    他不等季淮宁说什么,直接道:“我班里的人都是天赋绝伦的单灵根之人,敢问王爷,灵境测出来是什么灵根?”
    季淮宁张了张口,有点说不出话。
    龙归音倒是没什么忌讳的,直接道:“灵境并无反应。”
    他是龙,自然没有人的灵根。
    宫知玄眸光瞬间冷淡下来,“那么,恕不接待。”
    龙归音微微一笑,“也并不用你接待,你左相的班,我还不太想去,先前要是知道左相是你,我怕是来都不会来。”
    说罢,他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季淮宁张了张口,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也察觉此刻气氛不太对,决定还是不贸然开口,先把情况了解清楚再说。
    他向宫知玄点头告别,连忙追着龙归音的背影走了。
    宫知玄在原地站了一会,看着龙归音离去的方向,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惊讶。
    竟然真的不是冲着他来的?
    欲擒故纵?
    过时的把戏了。
    他冷冷一笑,正待回去,却见面前明黄色的光影一闪,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宫知玄惊讶的挑起了眉梢,“皇上?”
    皇帝冷冷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一勾,露出的笑容颇有些杀气。
    另一边。
    季淮宁几步追上了龙归音,挑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人堵住,脸色严肃道:“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刚刚有他在我不方便问,如果是有仇不方便来,我会让夫子专门去王府教你。”
    龙归音看他一眼,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道:“倒也不是有仇。”
    他简略解释了一番,“我十三岁那年,他遇到山狼袭击,我从狼嘴下救过他一次,那时我养父养母正在到处给我说亲,他小时候身体弱,是扮做女孩养大的,他父母想用他骗点彩礼钱给兄弟置办婚礼,便找上了我父母,养父养母瞒着我和他父母定了亲事。”
    “嘶!”季淮宁倒抽一口冷气,“亲事!?”
    龙归音淡淡扫了他一眼。
    季淮宁瞬间住嘴,讪笑,“你说,你说。”
    龙归音便又继续,“他当时已经拜了国师为师,知道这事后以为我是看上了他,想挟恩图报强娶他,便强行给我塞了一些银两,又说他是国师弟子,我配不上他,也不等我解释什么,就跟着国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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