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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崇裕驻足看了会儿。不知是否受今日听到的那件事的影响,他越看项冬青,越觉得他的气势很像行伍之人。他坐卧站立皆有章法,如不刻意去观察则很难察觉。
    赵崇裕的目光并不隐晦,项冬青很快便察觉到了。他收了剑冲他微微行礼,转身便要回屋去。
    “项爷。”赵崇裕突然开口叫住他。
    这称呼吓的项冬青脚底一滑,差点儿没被自己绊倒,他忙回头躬身道:“公子叫我项冬青便是,可担不起‘项爷’二字。”
    赵崇裕笑道:“一时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嗯,我见大家都这么称呼你。”
    项冬青微微定住心神,道:“不知公子叫在下所为何事?”
    赵崇裕张了张嘴,忽然发觉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好问他的。如果正如自己所想,项冬青的心里应该也已经有所怀疑了,或许李家那边已经有了什么动作了。若自己开口去问,恐怕很容易惊了他们。万一做了什么不太明智的举动,到时局面不可收拾,为难的还是自己。
    他摇了摇头,索性什么都不问了。便道:“没什么,只是瞧你适才剑招极有气势,便想看看你的剑。”
    项冬青有些怀疑,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双手将剑呈上,道:“只是普通的剑而已,公子当心莫伤了自己。”
    赵崇裕握着剑柄虚晃了几招,道:“这剑颇有些重量,虽不名贵,但很锋利。”
    项冬青道:“公子好眼力,这剑已跟随在下多年。”
    赵崇裕对剑并无多大兴趣,看了看便将剑还给项冬青,道:“天晚了,早点休息。”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项冬青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语。
    第139章
    翌日清早,陆舟和袁叙白起来随项冬青打了会儿拳,便各自洗漱去吃早饭了。饭后袁叙白找了个地方窝着看话本。陆舟则挑了本没有看过的书坐在书房里读。
    赵崇裕照例捧着一摞奏折走到李云璟的位置上坐下,见陆舟读的认真,不由问道:“科举已经结束了,还这么用功?”
    陆舟道:“读书也不只是为了科举。”他还得赚积分呀!就目前他师兄这个状态来看,他恐怕要时常开天眼系统锁定师兄了,没有足够的积分可怎么行。
    赵崇裕不知陆舟心中所想,只道这少年人竟有如此定力,也难怪他年幼之时就被荀先生看重,后又被王自清收入门下,天资聪慧又肯用功,日后成就必定不低。他只看了看,也没打扰陆舟,便自顾批阅奏折去了。
    陆舟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觑着眼睛瞧赵崇裕。那张和李云璟差不多相似的脸突然有些刺眼起来。最近青叔越来越不对劲了,他怀疑和此事有关。遥想当年宋家案发,青叔那般关注,当时他便怀疑李小叔是不是在背后做了些什么。如今见了赵崇裕,埋在心底那颗怀疑的种子突然破土而出了……
    还不等吃午饭,荀湛便下朝回家了。如今皇帝就在他家里住着,他有事禀告直接回家便是,近来倒是不常在衙门。
    午后他将陆舟和袁叙白叫来,道:“昨日才考完试,难免有些疲累。今日应该好受多了吧。”
    陆舟点点头,袁叙白也不太情愿的点点头。
    荀湛就道:“你们将昨日的策文默一份出来,为师看看你们文章做的如何。”
    陆舟早有准备,当下便在座位上抽出纸笔默了起来。袁叙白紧随其后,好在他平日虽不着调,但在大事上多少还是靠谱的。
    赵崇裕批阅了奏折,便在座位上读书。正好荀湛也在,他便就书中疑问向荀湛请教。
    袁叙白分心看了眼,恍惚间总有一种师兄和他们在一起的感觉……
    陆舟很快就默好了,他将试卷交给荀湛。荀湛问过赵崇裕是否要看一眼,赵崇裕道:“荀先生先请。”
    荀湛倒也没客气,低头扫了一眼,见策文的题目是问政,不由诧异了一下。不过想到这位天子的作风,倒也不算稀奇了。
    陆舟的文风一如既往,文章观点犀利清晰,且言之有物。他一向主张以法治国,是顾写出这样的文章荀湛并不觉得纳罕。倒是一旁的赵崇裕颇为惊讶。
    “……你崇尚法家学说?”他问陆舟。
    陆舟道:“非也。我并不主张信奉某一学派的学说,也不主张诸子百家非要分个高低出来。我认为百家应当是平等的,儒之礼义,法之严明,道之自然,墨之兼爱……每一种学说都有自己的主张,而对于各家学说是用之还是抑之,当因时因地制宜。贴合当下国家的现状,有益于国家的运转和百姓的生活,那便是当下适宜的有益的学说,当用之。但这并不代表其他学说就是不好的,只能说他们的主张并不适合当下而已。”
    “当然,在我看来若能取各家之所长,以儒之礼义教化百姓,以法之严明约束行为,未尝不失为一种好的国策。”
    赵崇裕连连点头:“听王自清说你曾对我大陈律法提出异议?”
    陆舟道:“学生浅薄之谈,公子见笑了。”
    赵崇裕道:“无需谦虚。我问你,如若让你改革律法,你可有什么好的想法?”
    陆舟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道:“学生以为律法当基于国家现状,基于百姓真实生活。学生之前不过就一点浅薄的经历提出了疑问,但若说改革律法,还需体察民情,了解整个国家的现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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