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封霖说,“我们本来也有这个打算。”
刘莹儿问:“要是有的话,咱们啥时候过去?”
村长只回答了一句:“视情况而定。”
村民了解完外面的大致情况,众人便开始分工劳作。
早上,众人已经检查过村里各个“要塞”的情况,白天只需要安排几队人在不同的方向巡视就行。剩下的有人去喂养村里鸡舍的鸡鸭,有人去喂养猪舍的猪,有人帮老人家腌咸菜。
村里的家畜现在是村里的共有财产,众人静心照顾,生怕它们出现什么问题。
工作分配好,猫小六还扒在大鹅的背上,威风凛凛地扶着大鹅的脖子。
杨奕钦朝它挥了挥手,将它招下来,它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跳下来,慢悠悠走到杨奕钦的脚边。那只获得解脱的大鹅也摇摇晃晃走到了表姨的身后,全程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动作。
表姨笑说:“要是炖大鹅的时候也这么安静就好了。”
说完,就带着大鹅去巡逻了。
杨奕钦:“……”
他的这位表姨有点吓人。
杨奕钦和封霖被分到了杨父的手下,跟着对方继续熟悉村子里的情况,同行的还有村长和一位大伯。
几人来到了南边主路口。
这里跟其他村口一样,用石头和砖块等障碍物封堵、堆砌。只不过中间安装了一扇可容一辆货车通过的大铁门,铁门的前方立了许多水泥袋之类障碍物,两侧则挖了不少壕沟。
要想从这里出去,得先打开铁门,再理干净障碍物。
杨父解释说:“将水泥袋摞在一起,还能作为堡垒,躲在后方射击敌人。出门的时候虽然有点麻烦,但晚上大家睡觉时也能稍微放心一点。”
“如果担心,可以多弄一道障碍。”封霖提议,“用钢丝网能绞死大部分丧尸和野兽。”
“村里青壮年太少,没那么好弄的。”
“我们可以帮忙。”
“现在这零下的温度太磨人了,而且材料也不好弄……再等等吧,壕沟和障碍物暂时够用。”杨父摇了摇头,说,“我和村长现在更关心的是邻村的情况,大雪封路之后,汽车经常陷入水泥路的雪层里,我们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去看前后村的村民了。”
听到这里,杨奕钦和封霖对视一眼。
封霖说:“我们去看看。”
杨父想到什么,问:“直升机?”
封霖点头。
杨父看向了村长。
村长想了想,说:“这样也行,不过你们靠近的时候小心一点,先给下面的人说明来意,别被村里的人当敌人给打了,他们有人会射箭和投掷尖棍,准头很好。”
要是弄坏直升机……那可就不好办了。
方圆百里都不一定找到会修的人,到时只能自己摸索。
杨奕钦开口:“别担心,我跟封霖一起去,邻村的幸存者里面有我认识的人吗?”
儿时,他经常在三个村子间来回跑,应该有一些长辈还记得他。
“当然有。”杨父说,“记得经常找你外公看病的张伯吗?”
杨奕钦笑说:“当然记得,张伯住在前村村西边,他现在身体怎么样?”
那位张伯是退役的消防兵,为人正派豪爽不拘小节,参与过许多支援救灾行动。他退役后,就在村里的小学当体育老师,经常找杨奕钦的外公看自己身上落下的老毛病。
后来村子的小学拆了,小孩子都送去了县小学,没想到他还在村子里。村长说的那个会弓箭的人,想必就是张大伯了。
杨奕钦自小就十分佩服对方,两人关系不错。
“你张伯的身体越来越硬朗了,比起末世前竟然还好了些,挖壕沟、垒水泥袋的方法还是他教会我们的,他们村子现在同样有坚固的堡垒。”杨父语气遗憾,“然而你张爷爷张奶奶都是第一批发生变异的人,你张伯的儿女也在外地联系不上。幸好你张伯的妻子没事,可他们村……”
村长接着杨父的话,继续往下说:“我们过去提醒邻村人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村民之所以咬人,只是因为得了狂犬病,带他们去看医生就行。制服‘病人’时有许多人被咬伤,他们也没有及时将被咬的人隔离,导致了第二波丧尸化。”
“你张伯很难过,甚至有点自责。”杨父十分理解对方的心情,“他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乡里乡亲。”
村长虽然也心有戚戚然,却很快回归了现实,严肃道:“其实这是不可避免的事,你不记得了吗?你当初第一次射击丧尸的脑袋时,差点被丧尸的亲人戳碎了脊梁骨,那家人怼到你和铃兰的家门口哭闹叫骂了好几天,要你们赔钱要你们偿命……直到他们被丧尸包围又被你救了一次之后,嘴里还是骂骂咧咧,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也就是如今事态严峻,动物和植物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类的生存环境越发艰难,那一家人才偃旗息鼓,接受了末世到来的现实。
可这不代表他们放过了杨父。
直到现在,他们还是觉得杨父“杀”了他们的亲人——尽管当时杨父只是为了救他们。
杨父的语气十分无奈:“没办法,毕竟让大家接受丧尸这种事的存在,还是有点太难了。”
封霖双眸渐冷:“他们只会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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