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后又是个特别护短的人,她喜爱云梦溪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若是惩罚云梦溪,恐怕会让她老人家心里不高兴。
皇帝是个孝子,他当然是不愿意让太后不高兴的。
这就有些两难了啊!
“父皇,儿臣好惨啊!儿臣不活了!”看着皇帝的为难,宇文明立刻痛哭了起来,因为面部表情过于丰富牵扯到了伤口,疼地他直抽冷气,看着倒是有几分可怜。
“宣云梦溪过来。”皇帝抿紧了双唇嘱咐了一句道:“别惊动太后她老人家了。”
“啊?皇上?”
洪达苦巴巴地一张脸看着皇帝,这云梦溪人就在寿康宫里,将他叫过来,哪能不惊动太后啊!
皇帝这不是赤裸裸地为难他吗?!
皇帝等了一眼洪达,洪达也只能委屈应下,低头离开了。
寿康宫内,云鸿在给太后介绍葡萄酒瓶,以及新的玻璃制品,这些都是特意拿进来孝敬太后的。
萱姑听见宫女的禀报,小声地对着太后说道:“太后,皇上身边的洪公公过来了,说有事要见云小世子。”
“见梦溪?”太后顿了顿,看了一眼云梦溪,面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要见云梦溪的自然不会是洪达,而是他背后的皇帝。
只是皇帝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见云梦溪了?
云梦溪听到皇帝要找自己,面色微微一变,心里隐隐猜测,应该是和他之前在御花园殴打了宇文明一事有关。
“有说什么事吗?”太后问道。
“洪公公并未说。”萱姑摇了摇头道。
云鸿看着云梦溪的模样,皱了皱眉,开口问道:“梦溪,你做了什么?”
云梦溪抿紧了双唇,心虚不已。
“没事,告诉哀家,有什么事情,哀家给你撑腰!”太后握住了云梦溪的手说道。
云梦溪小时候惹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太后对此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我打了宇文明一顿。”云梦溪摸了摸鼻子,将自己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打了宇文明一顿?!”宇文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这宇文明他们小时候也打过,但是那是小时候,小孩子之间的争斗,大家都不太会当真,顶多只是训斥或者责罚。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们都长大了啊!
这要动手,代价可不同了。
三年前,司马锦程在宴会上喝醉酒打了太子一拳,若不是司马志尚舍了脸面又赔了无数的金银财宝抵消了太子的怒火,那司马锦程当时不死也得要脱层皮。
云梦溪这次闯了大祸了!
“那也是他先招惹我的!”云梦溪气愤地说道,当时他是不准备搭理宇文明的,谁让这人死缠着自己,而且想起楚庄之前在生辰宴会上被针对,新仇旧恨加起来,他脑子一热就直接做了。
“而且,他们也没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云梦溪轻哼一声说道:“他们眼下也就是怀疑我,但是没证据一样不能定我的罪!”
他这是打死不认罪了。
“你想的那么简单。”云鸿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云梦溪的额头说道:“那是在皇上面前,你若是说谎,那就是欺君,比打人的后果还严重!”
云梦溪这招的对象若是别人,那自然是十分好使的,但是对象是皇帝,可就不一样了!
对皇帝撒谎,要么你就做好了一辈子不被发现的准备,要么你就准备直接进监牢。
云梦溪做的这事,虽然没证据,但是稍微一想就能够怀疑到他身上来,撒谎是真不好使!
“啊!”云梦溪眉头纠结地皱在了一起,心里一时间没了办法。
此时云梦溪最想要见到的人就是楚庄了,若是楚庄在这里,他一定有办法救自己的!
楚庄?
楚庄!
云梦溪想着楚庄,眼前陡然一亮,自从大皇子的生辰宴会后,楚庄没少和他说起宇文明的事情,也教过他不少的应对办法。
眼下这种情况,正好可以拿出来用啊!
云梦溪想到这里,一扫之前的颓势,面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云鸿看着云梦溪的模样,心里有些异样,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云梦溪和楚庄在一起待久了,感觉也越来越像楚庄了。
“皇帝还在等着,哀家陪你们走一趟,有哀家在,皇帝看在哀家的面子上也不会重罚梦溪。”太后想了想说道。
眼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责备云梦溪也没多大的意义,还是先将云梦溪保下来再说其他。
太后坐在轮椅上,跟着他们一块出去了。
洪达面色惨白地跟在他们身后,他已经那般嘱咐了只让云梦溪一人出来,但是谁成想还是惊动了太后。
这也就罢了,太后竟然还要跟着一块过去。
“太后驾到!”
听见外面的禀报,皇帝面色微微一变,立刻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恭敬地走了下来迎接太后。
云鸿推着轮椅进来,云梦溪紧随其后。
皇帝的视线停留在了轮椅上一秒,随即笑了笑,给太后行礼,关切地问道:“儿子只让那奴才去叫梦溪过来,怎么惊动母后您老人家了?”
说完皇帝瞪了一眼瑟瑟发抖假装自己是透明人的洪达。
“梦溪这孩子有孝心,知道哀家腿脚不便,特意送来了这轮椅,有这椅子,哀家正好也过来散散心,看看皇帝。”太后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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