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这倒是让不少和师门感情不太好的人有些羡慕。
“燕子!”
梁问雁看他被一群人围着,担心有人会说不好听的话,立马过来给好友撑场子。
“燕子啊,这么闲就来找我呗,一人一句,你要答到什么时候?”
还想继续问的人讪讪一笑,打算出言刺几句的人也闭了嘴。
梁问雁在江湖上的名声嘛……只能说跟韩得羽差不多。
有韩得羽在的时候没人敢去招惹两个小的,有梁问雁的时候也不会有人想被她骂上几句。
这女侠在他们看来简直名不副实,满口粗言。
在某些人眼中,自然是孔曼语,也就是何夫人那样的,年轻时娇纵,后来尽心尽力照顾夫君孩子的,才算是真女侠。
倒还真有人半开玩笑问道:“邵夫人也成亲许久了吧,怎么膝下还没个子嗣?莫不是贪恋这世间,舍不得回去了?”
说笑他又嘿嘿笑起来。
梁问雁哼了一声:“怎么说来,你一定是不贪恋咯,用不用我送你一程啊?”
那人脸色不太好看,正想回刺一句,又听徐相斐展扇笑道:“这位赵公子,平日里喜爱流连烟花之地,又说要议亲,怎么会不留恋呢?”
“哦?那怪不得了,看来是怕自己没有嘛。”梁问雁一副你怎么不早说的模样,“身体有问题,就要去看大夫,需不需要我介绍几个给你啊?”
那位赵公子被他们这一唱一和,说得脸都亲了,拂袖离去。
徐相斐也满脸无辜地对身边人笑了笑。
顿时那些想来看好戏的人散了大半。
梁问雁还说:“怎么不多来几个,也好让我逗逗乐子。”
徐相斐一笑:“放心,等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梁问雁闻言也笑了起来:“那可不,这么多年就属这一次最好看。”
……
宴会不久,何盟主就出来拱手相迎,和送何夫人以及何小公子来的金乌阁阁主聊了几句。
金乌阁阁主管桑玉多年未婚,相貌却还年轻,不过跟何盟主说话冷冷淡淡地,明显对他有不满。
何盟主一想就知道一定是何夫人回去说了什么。
心中埋怨,脸上却不显,依旧客客气气的。
等人都齐了,何盟主这才满脸愁容,说起何小公子被劫一事:“我原本也在想,说的那人,我都不认识,怎么就找上了我们家……后来我发现,这木鬼女居然和魔教有牵连。”
这话却没有让众人觉得有什么新奇的。
木鬼女形单影只的,想跟谁合作就跟谁合作,关他们什么事。
只要不惹上门来,他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如果仅仅是因为有牵扯就要一棍子打死,那不就跟二十多年的武林一样了么?
那时死了太多人,武林争斗不休,他们早就倦了。
“本来我也不想多加指责,可是既然已经找上了何家,还害了我儿,何某也就不能不管了。”
有辈分比何盟主还高的人捋捋胡子:“盟主此言,莫非是想进攻素音教?但这怕是不妥啊!”
他们态度也摆明了,何盟主的家事,让他自己去解决。
“若真是只牵涉我何家,我也不会请各位来了。”何盟主突然看向徐相斐,“白鹤门的两位弟子之一,轻功卓绝的徐燕为,不也是因为魔教险些葬身雪地?”
见众人纷纷看向他,徐相斐也笑道:“盟主说笑了,跟我有关系的,那是怀鹿教,素音如何……又怎么样呢?”
“看来徐公子也知道自己跟怀鹿教有关系啊。”何盟主哼了一声,“那能否请你告诉我,你那位跟你从来不分离的师弟祝煦光,如今去哪了呢?你那日在客栈里想要保住不得不赶他离去的人,又是谁呢?”
徐相斐啊了一声:“盟主此言,我不明白。”
“你那位师弟今日不在,是去找人了么?”
徐相斐慢慢沉默,只轻轻摇头:“盟主此言,我可听不懂,这明明说的是盟主家事,怎么突然说到了徐某身上?莫非盟主还觉得这事与我有关不成?”
“你与怀鹿,我与素音,确实只是私事,但你包庇曲露从遗孤,你岳家藏匿曲家之子,又是何居心!”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看过来,有激烈的甚至已经站起身来了。
现在的怀鹿和素音,前身可都是阳音教!
在他们眼中,现在的魔教兴不起风浪,可若是曲露从还有遗孤留下,而且一直藏在武林之中,有心人自然会多想。
这个遗孤,是不是想复兴阳音教,为其父报仇!
可徐相斐还有心思倒了杯茶,慢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哦?我藏匿曲露从遗孤?这话从何说起啊?盟主从哪里知道的?”
“既然如此,也就休怪我了。”何盟主一叹,“本以为你能改过自新,将事情全盘托出,结果到了现在,你还是要包庇此人!看来,我也确实要怀疑你和岳家的居心何在了。”
“来人,带岳满星过来。”
徐相斐脸色突然凝重,放下杯盏,慢慢站起身:“怎么,你何家的算是私事,我岳家的就不是私事了?”
作者有话说:
嘤嘤,作者真的写不来什么智斗情节,何盟主敢这么干是因为他不知道冒出来一个素音圣女把所有身世都说出去了,素音圣女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其实前面有一点点伏笔……后面会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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